幽幽地,躺了下去,轻轻地咳嗽两声。
“你呢还会再娶吗不如,就娶了董雪琦吧,她和董雪瑶长得挺像的,你可以把她当替身,我看她也挺乐意做的。”
“你给我闭嘴”
“人家嘛,你别,你和董雪琦还真的挺配的渣男配贱女,哈哈哈”,她着着,疯了般地笑出来,神经不正常的样子。
“离吧,离了好让我赶紧有找第二春的机会”,她蒙在被子里,大声地喊,身子在剧烈地颤抖。
纪景年知道,她在气话,但是,以她的性子,也真会很快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他无法想象那样的画面,那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但是,他没资格阻止。
胃部一阵抽痛,有股血腥涌上,被他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去拿了扫帚和簸箕,将地上的瓷碗碎片和米粒打扫干净,再回来时,在床沿,“等你感冒好点,我们去民政局把证领了。关于财产”
“我不要你一分钱的财产,叶家的宅子,你也收回去吧,我们不要了,你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不那是送你的”,他立即反驳。
“我接受不起,被你睡了四个月,哪值得了三百万。”,她故意轻贱自己。
他苦笑,“我还有事,你别忘记吃药,病没好之前,别去上班。”,低声了句,迈开步子。
“再陪我一晚”,她猛地吼,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
纪景年心疼,紧握着拳头,“我忙你也别幼稚了我不会回头的”,冷硬道。
“你不陪我,我就不答应离婚,死也不答应”,她冲着他的背影,刁蛮地喊。
纪景年心口扯着,抓住了这个台阶,转过身,“那咱好,陪你一晚,之后乖乖离婚”,他睨着床上,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她,道。
她重重地点头。
“老公,我想去看夕阳”,她看着他,微笑着撒娇道,刚刚还一副凄楚的样儿,现在,已经一脸甜美的微笑。
纪景年寒着一张俊脸,不悦地挑眉,“你别过分”
“快抱我去”,她从床上起,走到床沿,他还离床边一丈远的距离,她忽然张开双臂,朝他的方向跳,也不怕被摔着,纪景年反应迅速地冲上前,一把将她抱住。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摔着”,她得意地,双臂抱着他的脖子,腰和臀被他的双手分别扣着,她在他的额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纪景年一脸黑沉,内心却一片温暖,抱着她,出了卧室。
两人窝在沙发里,看着西方的斜阳,她一直趴在他怀里,吸吮他的味道。
“良辰好景”
“凉辰,景年,很般配的一对名字。真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良辰美景奈何天一点都没错。”,她靠在他怀里,嘀咕。
“以后,会不会有个男人,也能让我这样靠在他的怀里,看着夕阳”
纪景年已经学会了隐忍,不动怒,只是,听着她这样的话,仍如被一刀一刀地凌迟。
“最好每天都能跟他一起看夕阳,夏天的时候,坐在摇椅里,冬天的时候,窝在沙发里,就这么,一天一天地,慢慢变老我还要和他,一起去旅游,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川。等老地哪也去不了的时候,就去乡下,最好是依山傍水的地方,盖座不大的房子,成天厮守在一起,最后呢,死掉之后,葬在一起”
顾凉辰一字一句,边想象,边道。
想象中的男人,都是他。
纪景年的心嫉妒地已经不出是怎样的滋味了,胃在一阵阵地痉挛,左手被她抓住。
她看着他宽厚的大掌,看着他左手掌心里的那颗痣,嘴角扬着,手指轻轻地在上面抚摸,“如果,我们离婚后,再也不见,或者到了你很老,我很老的时候,老得认不出你时,会不会凭着这颗痣认出你认出你,又该怎么称呼呢”
“前老公阿景哥还是纪老师”,她着,又笑了。
“那就不要见了吧,免得我家的老头子吃醋。”,傻乎乎地,纪景年终于忍不住那股痉挛,猛地将她推开在一旁的沙发上,他起身,朝卫生间奔去。
看着他捂着肚子,似乎很痛苦的样子,顾凉辰心紧,立即跟了过去
卫生间的门被反锁,她打不开,“你怎么了”,她拍了下门板,大声问。
纪景年听到她的声音,看着白色搪瓷面盆底部赫然印着的血红,心颤,连忙打开水龙头,冲去,并按了下马桶抽水开关。
那股几乎让人咬碎牙的疼痛,让他这个硬汉难以忍受,双手紧紧抓着大理石洗手台的边缘,指关节凸起,骨头几乎要挣出皮肤
许久,那股疼痛才缓解,一身冷汗,头晕目眩。
这种痛苦,真能让人昏厥。
他缓了一会儿,才开了门。
“你胃疼了吗得很重的病了,是不是所以,要跟我离婚”,他关在卫生间的十五分钟,她的脑子想到了各种狗血情节,在门开的瞬间,看着脸色苍白的他,仰着头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