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辰靠在沙发里,低着头,看着自己在乱晃的双脚,“我不懂,关我什么事”,赌气地,不肯过去。
“不关你事那你还发火”,口是心非纪景年气恼又发笑,这丫头太嬗变了
“我有吗没有吧谁想理你睡觉了”,终于抬头,倨傲地看着他,仰着脸道。然后起身去病房柜子里找铺盖,今晚打算在沙发上睡一夜。
“顾凉辰你过来”
“不去。”,她忙她的,看也没看他一眼,纪景年气恼,睡了一天,一点不困,就想跟她心平气和地话,谁知,她的脾气又臭了。
见她是铁了心不理自己,沙发上的铺盖也铺得差不多了,纪景年努力想主意。
“啊嘶哦嘶疼”,不一会儿,他捂着胸口,痛苦地抽气。
刚想去洗手间的顾凉辰听到他的声音,大惊,“你怎么了哪里疼了”,连忙奔上前,激动地问。他内脏出血,就怕并发症,她吓得脸色发白。
纪景年蓦地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胸口有点疼。”,皱着眉,痛苦道,大手紧握着她的手腕。
“那,那叫医生啊”,她心慌地道,伸手就要按呼叫铃,他连忙阻止,“不要”。
“为什么不要”
“我我”,俊脸苍白,幽深凄楚的眸子看着她,苍白的双唇在翕动,他声地着什么,她听不清,俯下头,“你什么是不是很疼”,他现在不是头疼感冒发烧那样的病,是被车撞过,死里逃生的重病患她不敢有一点怠慢,又焦急地问。
纪景年看她那焦急慌张的样儿,心里不禁得意,她的脸贴着他很近,性感诱人的两片唇快要擦到他的,“你亲我一口就不疼了。”,声音很低,粗噶而性感。
“唔”,她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被他按住,双唇贴上了他的
干燥的唇摩擦着她的细嫩的唇,刮弄地有点酥麻,闻着他的气息,顾凉辰心悸。纪景年的心也在悸动,火舌直接探了出来,霸道地撬开她的,在她的嘴里搅拌,逗弄
“嗯”,脑子懵了,心跳加速,忘记了反抗,被动地迎合他的深吻,直到无法呼吸,他方才松开她。
男人深邃的眸子里饱含浓浓的情欲,女孩红扑扑的脸俯在他的脸上方,两人对视,彼此的心在各自失速跳动。没有排斥,有的是心悸。顾凉辰回神,气愤地瞪他,“你耍我”,娇嗔地控诉,起身就要走。
他连忙捉着她的手腕,咧着嘴得意地笑,“刚刚是真疼,现在真不疼了。”,老男人厚着脸皮道。
她的吻还有止疼的功能
她才不信他的鬼话,趁机占她便宜罢了
“流氓”,娇嗔一句,甩开他的手要走,他用力拉着,“今晚就睡我旁边。”。
“不要这是病床,你身上有伤”,顾凉辰连忙道。
“那是内伤,碰不着的,除非,你非礼我”,暧昧地幽幽道,这话让顾凉辰又气又恼,“你做梦”。
“听话,就睡这,万一半夜我有什么事,离你远,你听不到怎办”,纪景年晃了晃她的手臂,低声地求。
顾凉辰心软,点点头,纪景年心里窃喜,“我去洗把脸。”,完,去了洗手间。
不一会儿,她已经躺在了他的身边,他不顾手臂擦伤的疼,圈着她窄的肩膀,心满意足地闭着眼,她有些僵硬地靠在他怀里,如此的亲密,还是有点别扭。
“我对董家的每一个人,是愧疚的,还有,真心的关心、赎罪。也许,你无法理解这些,但是,于我而言,很重要。”,纪景年缓缓地开口,低声道。
内心一直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以为,对董家的每一个人好点,就会弥补一点他们失去亲生女儿、亲生姐姐的痛。
“那只是意外啊,你也不是故意的。”,能明白他的心理,董雪瑶的死,真的是一个天大的意外,谁能想到,那么厚的冰面会塌掉。
或者,这用“宿命”来形容,更贴切。
“她是跟我吵架,才不心摔倒,掉进去的即便是意外,在法律上我不用负责,但在道义上,良心上,我没法做到无动于衷。何况,她是我的”,很久没这么敞开心扉地跟人些心里话了,纪景年闭着眼,着这些时,仍旧很痛苦,不过,心口的负累算是轻了些。
“她是你的初恋,我明白。”,轻声地接他的话,心口微酸,闭着眼,能听到他沉沉的心跳,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不清楚能否卸下这个包袱,能否忘掉那个死去的恋人。
纪景年没话,顾凉辰苦笑,“可是,你要赎罪赎到什么时候”,低声地问,一股悲哀堆积在心口,令人心情沉重。
“给我时间,慢慢来”,纪景年低语。
“这话,你该对你自己。”,她疲惫道。
“嗯,我在努力。你也要等我。”,犹豫着,加了一句。
“我凭什么等你,我们之间可没改变什么。”,她这么着,感觉他的手臂逐渐收紧,知道他生气了,“辰辰,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纪景年自信十足地道。
“你别耍赖,答应要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