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着淡淡的笑,眸色冷冽,一瞬不瞬地睨着自己。顾凉辰面无表情,看着他,心口有点发闷。
长发披着,穿着白衬衫,下身好像是蓝色的长裙,挺有学院气质。那张素颜不用化妆品修饰,依旧完美无暇。依旧是无动于衷的表情,纪景年喉咙微微有些发苦。
“纪老师,师母,你们快快请坐吧”,班长和团支书招呼纪景年和女伴坐下。
“不用麻烦了,同学们都坐下吧,我们去于教授那桌,失陪了大家好好努力”,纪景年嘴角噙着和善的笑,一副师长对学生的口吻,谈吐、举止十分有休养,无法不令同学们尊敬、爱戴。
直到他们在主桌坐下,顾凉辰才回神,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窝还是有些难受,端起果汁,一口气喝下大半杯,感觉才爽快了些。
明明她才是他的正牌妻子,同学们却以为他身边的女人是他女朋友,而且,他们两个当事人也没反驳,反而默认。顾凉辰淡淡地扫了眼主桌那边,然后,继续喝饮料,饮料喝完,直接倒白酒。
耳边,一直是同桌女生们对纪景年的讨论声。
自己的丈夫在她们眼里,简直是神呢
“纪老师身材魁梧挺拔,这样的男人,在那方面也很强吧”,姚佳和戚薇薇低着头,声地讨论。
“那方面哪方面啊”
“去你的明知故问”
“纪老师肯定很强的啦”
“一个时还是一夜七次郎”
“两分钟”,她们在声讨论,这时,顾凉辰冷不丁地道。
“辰辰你胡什么呢”
“是两分钟。”,顾凉辰完,仰头喝下一杯白酒。
“哈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葡萄酸吗不准你诋毁纪老师他能坚持两时还差不多”,姚佳气呼呼地反驳,声音有点大,不是戚薇薇拉着,恐怕一桌人都要听到了。
“我没撒谎”,她低声道,继续喝酒。
“你就是嫉妒”,姚佳气恼道,顾凉辰笑笑,才发现自己刚刚多嘴了。
老男人活该两分钟就纵欲过度的后果吧
边喝酒,边在心里咒骂,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瞥向主桌,只见纪景年和那个女人正在和于教授还有系里的书记、辅导员在敬酒。
觥筹交错里,他应酬自如,身边的女伴大气优雅,从容自如,一点也不像见不得光的第三者。她看着他们,发着呆。
真是他情人吗
应该不可能吧,他是公务员,敢带情人出席公共场合组织纪律不允许。
可,这是在清州,山高皇帝远,没人管得了他,而且,在清州这座城市,没什么人知道他已经结婚,恐怕连他的真实身份都没几个人知道。
姚佳她是嫉妒,她真的嫉妒这个女人吗
应该是有的。
一个劲地强调没有,那就是口是心非了。
于理智,她不愿在乎。
可人就是既有理智又有情感的矛盾综合体,有的时候,理智根控制不住情感。
身体的某个角落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这种感觉是自从再遇到纪景年后,常常感受到的。
她曾经的勇敢早已被他的所作所为打压地一点不剩,所以,更不会再轻易对他动心了。
感觉到一双尖锐的视线,她蓦地转首,不再发呆,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她悄悄离席,离开酒店。
运河边,老地方。
夏夜,河边不那么闷热,偶尔有徐徐清风拂过脸颊,她坐在河边的草地上,对着河面发呆。月光的光华照射河面,波光粼粼
胡思乱想着,想的都是纪景年。
放纵自己想他一晚,只一晚。将有关他的一切,全部在脑子里回忆一遍,从时候到现在。
无可抑制的心痛,像疯狂的水草,死死缠住她,束缚得她难以呼吸。
每次她消失,只要来这,总能找到她。
纪景年在运河大桥的引桥边,看着斜坡下方不远处的河边坐着的熟悉身影,暗暗地想。
这个地方,对于她来,有什么特别的
他十分好奇。
走近她,到了她的身后。
熟悉的脚步声,让她心脏震颤,握紧拳头。
“你怎么这么不合群”,低沉略带责备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贝齿咬着下唇,眉心皱紧。
“还是因为我”,纪景年试探性地问。
“你的女伴呢”,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扬声问。
“你在吃醋”,他也避开她的问题,反问。
“我为什么要吃醋为你,值得吗为一个心里永远驻着一个初恋的人,不值;为一个欺骗、利用过自己的人,不值;为一个花心滥交的男人,不值”,她淡淡地道,一股酒味从她身上飘来。
第一个,他无可否认;第二个,有一半;第三个,完全没有。
“我不想解释什么,回去,明天跟我回京城。”,纪景年沉声道。
“可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