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和廖安打招呼,她现在没有空搭理我,她用手指指了一下那辆黑色的奥迪,于是,我先到黑车那里,敲了敲车窗玻璃。黑色的玻璃在我眼前缓缓滑下,我就看到徐樱桃公子很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这里,并且,他在后座上半躺着,手中揽着一个抱枕,似乎在睡觉,前面驾驶位子上坐着他的司机。
我的手指轻叩车窗玻璃,徐樱桃骤然被惊醒,他像是魔障了一般,嘴巴里面冒出一连串英文,的又快又清晰,描述套利交易,似乎在告诉我,如何在一种金融工具上建立头寸。
我又叩了一下玻璃,他这才完全清醒。
他的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我,好像是山谷中一朵微微颤抖的白花。
我看着他。
徐樱桃翻了白眼,打开车门,自己向里面挪了一下,让我上车。
我递给他一张纸巾,让他擦一下刚才睡出来的口水。
我慢慢问他,你怎么还有时间出来
徐樱桃大叫一声,才,“我们伟大的ceo加百列里德先生御驾亲征上海,有他老人间坐镇,正好,我可以把自己积攒的年假都放放,在不休息,我会死的。。”
“累死老子了”徐樱桃拧开一瓶农夫山泉,灌了两口,“一个星期,我就睡了不到10个时,诶,再这么下去,我会死掉的,我真的会死掉的”
诶,这个,我也不知道什么好了,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问他,你怎么来这里了
徐樱桃翻了白眼,“这戏里有我的投资,廖安亲自到北京把我揪了回来。”
我惊异于是,我问他,樱桃公子,为什么这部戏都能被你插\进来一条腿
“废话”徐樱桃扭着抱枕又躺了回去,他闭上眼睛,无比适宜的,“廖安那只狐狸精,深刻的知道不能把鸡蛋全部放进一个篮子中的精髓她开的新戏,是不会只用一家投资商的,她需要的是各方一种互相制约的局面,这样,她的自由度就可以得到最大的发挥。其实最重要的是,这部戏的题材这么敏感,如果不拉我下水,她的新戏能上卫视播放吗廖安就是一只野狐狸精,是吧,爱丽丝儿”
我无语。
那边也很忙,廖安叫我出去。
我刚下车,就看见我们剧组一个姑娘被廖安叫了过来。
这个姑娘也是某个投资商推荐来,饰演女主的同学,有不错的戏份。
我记得,第一天,她过来的时候,直接对廖安了一句,“我不会演戏,你看着办吧。”
廖安当时差点背过去。
后来她的戏还可以,至少台词的不错,并且,她的那个角色并不吃重,又是一个年轻姑娘色出演的角色,她驾驭起来不是很麻烦的事。可是,廖安似乎一直对她不太满意。
廖安冷着一张脸蛋对姑娘,“亲,我不管你自己的夜生活多么的丰富多彩,我不也不管你究竟是谁的关系才能进我们剧组,我想告诉的一句话就是,请您在这里把自己的裤衩提好。男人看见便宜货是不会放过的,但是,这并不表示你的魅力大,你的身价高,明白吗”
姑娘上下看了看廖安,又瞟了一眼她身后的我,撇了一下嘴,没有话。
除非特别不长眼的,所有人都知道,出来混的,都知道人家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人家姑娘被廖安骂了一通,低头走人了。
廖安用草帽给自己扇风。
我递给她一瓶农夫山泉,她整瓶灌入,似乎顺了一些气。
我们又了一下剧,我发现,她对剧做出一些新的构想,我需要再通读一遍,徐樱桃继续睡觉,我们在他的车子里面吹着空调。很快,中午饭的时间就到了,廖安通知大家收工。
她从自己带来的,放着冰块的野外野餐箱子中拿出酸奶,一边看剧,一边吃。
我去给自己还有徐樱桃弄两份盒饭。
结果,我在中午吃盒饭的时候,不心听见人家姑娘声泪俱下的打电话向谁谁哭诉。
“廖安是魔鬼完全莫名其妙,不可思议她是如此的没有人性我自己最不想成为廖安这样的女人一把年纪还嫁不出去,每天荷尔蒙失调就知道欺负新人”
她一直哭,一直哭。
光听见哭声,脸上的妆容一点没有花。
电话那头似乎安慰了她一下,最后,她才恋恋不舍的按掉通话,随后,她拿起自己安娜苏的黑色魔女一般的化妆镜开始补妆,她清秀可人的脸蛋上全是完美妆容,显得清新宜人
她可以微笑着面对剧组的男人们,他们都喜欢她
我不知道廖安有什么可不满的。
那个姑娘,她有多么好的演技
她是天生的演员
我一直以为这样的姑娘很脆弱,似乎一两句话就能伤害到她,现在我才明白,这样的姑娘其实最坚强。
她们就像洋葱,剥开一层又一层,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她不会受到伤害。反而是剥开她的人,会被一层一层呛的鼻涕横流。
廖安中午就被气到几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