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哎呦
寡淡男忽然捧着脑壳苦着脸叫唤,“谁打我谁在打我”
我一抬头,看见卖牛肉面的大妈手中一把擀面杖,那阵势颇有当年梁山好汉孙二娘的范儿
“额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驴粪球球,看人家妹年纪轻,就骗人家你那个什么公司哪里是好人去的地方,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混蛋,额打死你,额打死你”
诶呀妈呀
寡淡男抱头鼠窜了。
我吞下鸡蛋目瞪口呆的看着大妈,大妈一脸厚道的笑,“姑娘,面够不够吃,再给你来块肉”
砰
一块烧的香喷喷的牛肉丢到我的面碗里面,激起来的酸汤辣椒油飞溅到我的裙子上,星星点点的一大片,不过,这些辣椒油居然烫的我心底热乎乎的。
我当即一拍桌子,“老板娘,再来一碗内牛满面”
我吃饱了面条,一看手机,才下午1点半,这个时候回去就要浪费半天的时间寻找工作和金钱,我在路边转了转,恰巧碰到一个发传单的,他发的很不耐烦,把所有纸张扔到流动着的人群,或者直接塞入垃圾堆,他的上司正好过来游街,于是他被炒了,我接过了这个活儿,微笑着向路人发放带着草莓口味洗头水的传单,我一直到下午点,赚了0块钱。
我买了一斤包子回家。
回家的征途遥远而艰辛。
这个城市是现代化暴虐扩张的结果,臃肿庞大,交通线四通八达,却效率不高。它没有伦敦那蛛、迷宫一般的地下交通系统,却拥有中国如意结一般的立交桥,还有汹涌澎湃永不停息的人流。
中午和傍晚,它诞生了第八大奇迹世界最大的停车场
我挤上公车,晃悠,换另外一路公交车,在晃悠,最后,我可以步行30分钟,穿过鳞次栉比的饭馆,超市,美容院,还有一排排的夜店,我才能回到我租住的区。
在我途径夜店区的时候,在那边的陋巷里,有几个人围着一个坐在地上的颓废青年,那摸样就好像非洲的鬣狗围攻一只藏羚羊。
我来不打算多事的,只想安静的走开,可是月光却让我看到了藏羚羊那张上帝精心打造的艺术品一般的俊美的脸
我想,人的命运一定由神明我来不信神鬼的,是异常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是经过了阎王特助让我起死回生的奇妙经历,我对它敬畏有加注定的,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那只藏羚羊,就是暮,他的全名是勋暮生,我上一辈子最好的朋友。
我们两个好到什么程度呢
他过,他结婚的时候,我会穿着淡灰色的晨礼服在他旁边,做他的伴郎,而我嫁给萧商的时候,他会做我的伴娘。
我们之间的孽缘始于我的好心,就和现在的情景一模一样。
勋暮被他哥哥流放在英国读书,可他和我不一样,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儿,每天就是读书,上,打工,睡觉,周而复始;而他是豪门的寄生虫,他每天喝酒打牌,周旋于不同的俊男美女之间,活脱一个21stcentury121版的道林格雷。
很多年前的一天晚上,我还是一个freshgir,我刚进帝国大学读书,那天我打工完了回家,在拐过科摩湖、路过醋栗林的时候,我看到几个男人围住了已经喝茫了的暮,正要预图不轨,我正义感突发,拉响了手中的鬼叫警报器。
鬼叫警报器是学校security部门贩卖的一种以气体作为能源的一次性报警器,1胖子一个,像一个胭脂盒,方便携带,遇到危险只要一拉响这玩意,鬼一般的叫声冲破云霄,震动大地,叫声波及方圆十里,凡是听到它的声音的人都可以拿起电话报警,5分钟之内,警车会从四面八方赶来,颇有八方风雨会中州的王八之气。
流氓被吓跑了,我拖着勋暮回家。
从那之后,我们就成了好伙计。
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我甩了甩头,把那些思绪都甩走。
陋巷中,勋暮的钱包已经被人抢了过来,他们正在撸他的手表,而喝茫了外加有使用轻型迷幻剂嫌疑的暮无力挣扎,样子活像一只等待被塞进果木炉子的北京烤鸭,我正义感又爆发,我把头发抓乱了,然后用土混着手中的饮料和成泥,摸在自己脸上,然后我抄起来一个路边摆摊卖栗子的大叔的一个扁担,冲到巷子口大叫,“放开俺男人”
我就戳在巷子口,没有进去。
旁边的路人受到了我的惊吓。
“呀,打人了,打人了快来看”
“咦,打谁了死人了吗”
“打死宁了,打死宁了”
“快看,快看,姑娘救情人了”
“里面好像有人抢劫”
“啊抢劫”
“快走,快走,没沾惹这是非”
“报警报警,快来报警”
“有抢劫的啦”
事实证明,一切恶徒在人民群众面前,都是纸老虎
巷子里的流氓一看外面人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