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言沫莞便叫上了廖新带她去中医馆,并嘱咐言宅里其他管事的,若万老板到了,她还没有回来,就好生款待。
出了大门,左边已平出一大块地方正在重新修院墙,放几辆车都行。靳亦晟这速度真是可以了。
“督军让我们三日内弄好,还说不能打扰您。”廖新说道。
言沫莞没有言语,她头疼,昨晚又喝了些酒,似乎有点加重了。
拿了药回来,万盛已在大厅喝着茶等她。言沫莞打起精神和他客套一番。签好协议后,万盛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
言沫莞知他有事,本不想多管,但大家刚刚合作,也不好不问。
这一切在万盛的预料中,原来他在梁氏商行定了一批货,定金什么的都交了,但对方还是没有要交货的意思。
“我在?城也没有熟人,如今和言老板有了些交道。万某只能厚着脸皮求求言老板帮忙。这么耗着房租和老家耽误的生意也是成本呐。”万盛面露焦急的神色。
“我和梁老板有些交情,晚上在露华居,我给你摆上一桌,你有什么诉求,我在中间给你撮合撮合吧。”言沫莞也很爽快。
万盛千恩万谢地走了。
喝了中药后没什么胃口,言沫莞没吃午饭在寝卧里午休。
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程牧和廖新在外面敲门好久,她才醒来。
廖新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白大佳的军医。不用说,靳亦晟安排的。
言沫莞看看廖新,低咛一句“你真是事无巨细。”他就是靳亦晟放在她身边儿耳目。
廖新却以为是在夸奖他,很自豪地说道“督军命令,你的一切他都必须知道。”言沫莞无力说话,苦笑一下。程牧对他咬了咬牙。
“言小姐,”军医给她做了检查,量了体温,“你是受了风寒,现在有点低烧,我给你开些药,让护士来给你打一针吧。”
言沫莞想到晚上有应酬,万一要喝酒呢,于是拒绝道“我胃不好,吃西药难受,晚上我有事,你明天让护士来一趟。”言沫莞执意不现在打针,军医也不好勉强,只是嘱咐她,晚上可能会严重,多小心。
军医留下了一酒精以防她晚上体温升高,陪站在一旁的吴妈立刻接了过去。
她问站在寝卧外头的程牧现在几点,程牧告诉她四点了,“给我准备水,我梳洗一下再出去。晚上应该不会太晚,廖新陪我出去,你今晚陪陪你母亲吧。”程牧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梁氏商行的工厂的机器出了点问题,产量受了些影响,目前只能先紧着关系好的客户先交货,其余的得拖上一段时间。言沫莞深知自己身体抱恙,只陪着少少的抿了几口小酒。
万盛见她喝得连面色都没有红润,有些失望。突然想到什么,又来了精神,借口上厕所出去。
廖新正在楼下等着,万盛焦急地跑来敲敲他的车窗,他在言宅见过万盛,知是言沫莞的客人。
万盛说道“军爷,快去洋人的医院拿点解酒快的药来,言老板今晚的酒喝得急,怕是一会儿要醉了。”廖新警惕,既然喝多了就不能留下言小姐一个人在这里。
但又一想,此处繁华,医院也不远,快去快回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他发动了汽车。
万盛回到包间,他提出解决方案,希望梁老板能从别处借一点货给他带回去,仅此一次,以后他还是和梁老板长期拿货。梁老板面色犹豫一下,看在言沫莞的面子上还是应了。万盛大喜“我见东头薛掌柜那里有点现货,质量还算满意,不知道梁老板能否谈得下来。”
?城同行只要是入了商会的,大家都熟。万盛坚持今晚就要梁老板去谈,理由是最好明天他就能动身回去了,老家货缺的紧。
言沫莞本想向他们告辞,因为后面也没她什么事了。哪知万盛十分热情,非要请她一起去,他已经把几位老板的夜宵承下了。
言沫莞在门口望了望,没有看到廖新和车,有些犯嘀咕。身体不舒服,她很想早点回去。今晚也是巧了,连黄包车都没有。不得已跟着他们去找薛老板。
到了薛家仓库,梁老板和薛老板去书房细谈,言沫莞和万盛便在仓库外头等着,忽见对面草丛微动,万盛今晚似乎很高兴,对言沫莞说道“言老板,那边可能有野味,走,万某今天就露露本事,一会儿的宵夜定会很丰富”。薛家仓库位置偏僻,晚上很少有人来。
言沫莞看看四周,那一处也不是很远,于是没有拒绝。
见碍事的人都被支走了,万盛露出他的真面目。
他猛地一拳从言沫莞背后挥起。
言沫莞意识到危险,赶紧闪开,但还是打在她的后肩。
他习过武,也知她和靳亦晟的关系,要彻底舒服就得灭口,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觉,所以这一拳下去也没打算给她活路。
这个万盛天生就是色胆包天的主,当言沫莞出现在客栈的时候,万盛就对她垂涎。随着诡计顺利进行,他心里喜不自持。薛家仓库是他一直知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