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书院住下之后,才发帖呢。”
孔融笑了笑,顺势问道“康成公现在去颍川书院”
郑玄摆了摆手道“非也,是曹友约老夫去讲学呢。”
“曹友”听到郑玄的称呼,孔融眼眉一挑,脸上尽显疑之
这时,从马车的旁边钻出一名孩童,向孔融拱手道“曹植见过孔少府”
见到曹植出现,孔融哪里不知道郑玄口中的“曹友”便是他,眉头不由得一拧,暗道“又是他怎么连康成公都称他为友”心中虽然如此想,但孔融还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那边曹植也不以为许,笑道“文举先生,今天康成公可是会跟一众才士讲学,先生若是有兴趣,不妨也来听听。”完,却是向郑玄做了个“请”的手势。
孔融见到,知道不能让郑玄就这么走了,连忙叫住道“康成公且慢”
郑玄闻言,轻“哦”了一声,回头惊讶道“文举还有事”
孔融点了点头,直接从衣袖中掏出诏书,道“陛下闻得康成公大名,却是想请康成公入宫见驾”
郑玄并没有接诏书,反而笑了笑道“文举与老夫相识也十余年了,应该知道老夫的心意。”完没有再理会孔融,直接登上马车。
孔融见到,没有半点意外,只不过心中却是颇为不忿。他也是当世名士,不仅如此,他还是孔子传人,无论身份还是学识,都不会逊232于曹植。孔融实在想不明白,为何郑玄会对曹植区区一个孩童另眼相看。
这时,曹植也跳上了马车,只不过还未钻进车内,对孔融笑了笑道“文举先生,正所谓有教无类,康成公讲学,要听康成公讲学,殊为难得。若是文举先生有意,可到宫前的广场听课。”完,曹植拱了拱手,闪身钻进了车厢内。
“宫前的广场”听到曹植道出的讲学地点,孔融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要知道,皇宫一直以来都是庄严肃穆之地,即便现在刘协已成傀儡,但还是没有人敢冒犯皇宫的威严。而现在,曹植竟然安排郑玄到皇宫之前的广场处讲学,这里面究竟有何种含义,孔融猜不透。如若这一切都是曹植的大胆安排,那么郑玄竟然同意在此地讲学,就完全出乎了孔融的意料。郑玄,可是当世儒宗,礼法的捍卫者,而他自己,竟然当先坏了礼法,这实在让人惊异。
在孔融惊讶与不解的目光中,马车缓缓驶动了,钻进车厢之内,曹植却是笑道“康成公看起来气息比徐州时好多了。”
郑玄笑了笑道“都是元化之功。”
曹植闻言,由衷感叹道“元化先生医术,真可谓夺天地之造化”
郑玄闻言,笑而不语,当曹植感叹完之后,郑玄却是有些不解地问道“曹友,老夫亦有点不明白,为何要将讲学的地点设在皇宫前,这不是坏了礼法”
曹植缓缓摇头道“康成公谬矣,植以为众生皆平等,无所谓王公贵胄与平头百姓之分。既然如此,在皇公前讲学,又如何坏了礼法,此举只不过是拨反正,将被后人歪曲之礼法重新纠正罢了。”
郑玄听到,忍不住摇头苦笑道“你这孩子,倒是生得一张好嘴。”
见郑玄暗笑他狡辩,曹植也不辩驳,喃喃道“植只想让天下人明白,天道之下,最值得人尊敬的乃是知识,而非什么天子、皇权只有知识,才可以让人与天,最接近,以臻天人合一之境”
曹植的自语声郑玄听得清清楚楚,而这话完之后,郑玄浑身一颤,双目之中也泛起了异彩。瞥了曹植一眼,心中暗叹道“这子,真可谓想前人之不敢想”
许昌内城不算特别大,乘马车从驿馆到皇宫前,也就半刻钟不到。许昌城的皇宫由于是新近建起的,远没有雒阳、长安的宫殿群那么规模宏大,宫自然也了许多。只不过这里毕竟是大汉的心脏,故此一切还是建得甚是jg巧,皇宫前也如雒阳、长安一般,设置了一个大广场。
正常情况下,这个大广场,是给官员们上朝之前,等候和停泊马车使用的。只不过刘协搬来许昌这么久,这广场基没有用过。反倒是旁边不远处的司空府前的广场,每日都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出入的都是手握实权的重臣。由此亦可看出,贵为天子的刘协,在许昌的处境有多坏。
今天,许昌皇宫前的广场,难得挤满了人,这里面上至五十以上的老儒士,下至十岁以下的孩童皆有。当然,还是以青壮年为主,其中不少还是朝廷重臣或是司空府内的重要人物。
当郑玄的马车来到之后,整个广场在短短十余息的情况下静默了下来,所有人双目中都带着炽热的神采,盯着郑玄的马车。
当马车驶到广场中央之时,终于停了下来,就在众人伸长脖子观望之时,马车之内当先钻出一个孩童。众人见着,错愕了一下,继而便24出羡慕的神很快,满脸红光,jg神抖擞的郑玄,便在曹植的搀扶下落了马车。
郑玄乃是当世儒宗,大部分士子成年出外游学,都会去郑玄隐居之处拜访。虽然不一定人人都能见到郑玄,但广场之中有不少是当世赫赫有名之人,见过郑玄的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