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愣了愣,这才苦笑道,
“我就说你这次进京,必然是把一切都考虑到了……”
长孙决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
“我本来就猜到了,皇位和姑母之间,你也更看重姑母一些,不然,你也不配被我认可了……”
李泰叹了口气,点头道,
“你说得对,青雀的命是母后给的,自然没有任何事物能和母后相比……”
长孙决笑道,
“跑题了兄弟,难道你就不想看看我给你准备的这些千古名篇?”
李泰苦笑道,
“文道之上,却还要抄袭,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长孙决翻了个白眼,道,
“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
你也知道,在我看来,诗词文赋不过游戏,何必在意?”
李泰不知道这是是自己第几次叹气了,
“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上天居然把如此惊世之才给了你这么一个玩世不恭且又惫懒之人……”
长孙决懒得睬他,抓起桌上的狼毫笔,蘸了蘸墨,便在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
片刻之后,诗成,长孙决右手微微用劲,狼毫笔断!
他随手一扔,端面前茶盏一饮而尽,高呼道,
“痛快!”
背后竟然隐隐有汗渍透出!
李泰与长孙决相交近月,从未看过他如此亢奋,更遑论只是写了一首诗文,
大奇之下拿过宣纸,只看了第一句,便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受控的猛烈跳动起来,
身体里似乎有一股沛然之气在涌动,在奔腾!
他禁不住长吟而出,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
岂有他缪巧,yin阳不能贼。顾此耿耿存,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一遍读完,李泰竟也汗流浃背,但却无丝毫不适之感,反而觉得遍体通畅,神清气爽!
他再次抓着宣纸细细品读了数遍,这才放下,慨然道,
“凭此一诗,便足以为文坛领袖!”
长孙决淡淡笑道,
“这可是我为你准备的压轴之作,为儒道定纲,顺便也足够征服孔、孟、颜等诸圣世家了。”
李泰看着长孙决,苦笑道,
“我真的很好奇,这个天下真的有事难得住你么?!”
长孙决闻言却是瞬间敛了笑容,长长一叹,
“当然有……而且我想了整整五年都想不出丝毫办法……”
李泰一愣,肥脸之上闪出一丝兴奋,
“还真有?!
是什么事情?!居然难倒了你五年?!
快说来听听……”
长孙决苦着脸道,
“你说,普天之下,谁能配得上我们家静静呢?”
李泰:“……”
大佬,这话我接不了啊!
如果说有,你个妹控还不得把我当场掐死啊……
他果断转移话题道,
“那我们何时开始动手?”
长孙决“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李泰,
“签了这个,今夜开始,扬州十二个刊印作坊将昼夜不停的刊印四书五经,并且发往各地。
一个月之后,整个大唐十道三百多州府会有一百二十家公立学堂成立,
你的画像会挂在学堂之中,魏王之名将瞬间传遍天下,得到所有寒门士子的称颂!”
李泰咽了口唾沫,踌躇道,
“是不是早了点……
我才十七岁啊……”
长孙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早个屁!
真的要达到我们的目标,至少需要四十年时间!
你就那么确信你能活到六十岁?!
别忘了,一旦开始,你也就时刻处在危险之中了!”
李泰闻言,又看了看手上的契约,猛的咬牙道,
“干了!不成功,便成仁!
大不了我终生不出长安一步!
我就不信他们真的敢在帝都之中暗杀当朝皇子!”
诸事议定,李泰这才问道,
“那王杰这边怎么处理?”
长孙决笑道,
“我估摸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