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九枭忽然的低吼,将顾非衣彻底吓坏了。
她没见过他这样!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能不能把话说清楚?”隐隐地,她终于嗅出了一点不寻常的气息。
不该是这样的,事情完全超出她的预料。
到底,是哪里不对?
猛地,战九枭将她拦腰抱起来,往大床走去。
顾非衣却挣扎了起来,急了“枭,你先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说我骗了默大哥?”
她好像错过了很多很重要的信息,可她直到现在,依旧一头雾水,什么都想不明白。
人被扔在床上,趴着的,她要起来,却发现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将她压得死死的。
被他压着两腿,她根本起不来,只能趴在床上。
“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枭……”
忽然,一封陈旧的信落在她的面前。
看信封的色泽,很明显已经有不少年月。
上头的字,娟秀好看,一看就知道出自一个温柔的女人的手。
将信封捡起来,顾非衣的心莫名加快了跳动,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封信,一定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终于,她颤抖着长指,将里头那张旧信纸拿出来。
一个女人,写给自己男人的信,上头的内容很简单,却很沉重。
她告诉他,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女儿很乖巧,很像他。
如果将来有一天,她不在了,他一定要回来,好好照顾他们的女儿。
他们的女儿……后腰有一个蝴蝶胎记……
没有称呼,没有名字,没有落款,什么都没有。
可是!她就是有一种预感,这信……这信一定是……一定是……
一定是阿雪写给柯正的!
“为什么?”顾非衣彻底怔住了,也彻底傻了!
为什么……他们的女儿后腰有一个蝴蝶胎记?可她……可她……
“我没有……我……嗯!”
身上的睡裙忽然被人从身后撕开,一分为二!
雪白的背,清晰暴露在战九枭的视线里,他又用力一扯,连她身下的布料也被扯了下来。
战九枭薄唇勾出一抹邪肆的笑意,冷到令人发指。
“你的蝴蝶胎记呢?在哪里?要不要跟我说,这封信是假的?”
“你……从哪里找到的?”她真的很想说,这信是假的!
可是,她说不出口。
“岛上那间小木屋,某个房间的抽屉里,这封信,根本就没有寄出去,它放在那里,就等着义父回去的时候,可以看到!”
顾非衣深吸一口气,咬着唇,忽然用力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不可能!这信不可能是真的!
她没有蝴蝶胎记,她根本没有!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难道,她真的不是柯正的女儿?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是柯正的女儿,是阿雪的女儿,她是!
她早就认定了这一切,早就将柯正和阿雪当成自己的父母,现在才来告诉她,她不是,可能吗?
不可能,不可能……
“你不是说,申屠默小时候照顾过你吗?”
啪的一声,一部手机落在她的面前,身后,是战九枭冷飕飕的声音“给他打电话,问问她小时候的小丫头,到底有没有胎记!”
顾非衣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手机,忽然有点没勇气将它拿起来。
胎记……默大哥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什么胎记的事情,她的身体当然也没有让他看过。
后腰,这么私密的地方,除了战九枭,除了她妈妈,谁也没有见过。
申屠默之所以认定她,是因为她手上有阿雪当初留下来的链坠,因为他相信,她不会骗他。
可是,胎记……不,一定是假的,绝对不会有什么胎记这种事!
她一咬牙,将手机拿起来,拨通一个熟悉的号码。
没多久,那边将电话接起来“有事?”
听起来,似乎太子爷也曾经用这个手机号码给他打过电话,他这语气,分明将她当成战九枭了。
顾非衣咬着唇,胸口不断在起伏“默大哥,是我。”
“非衣?”申屠默皱了皱眉,立即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你说……你小时候照顾过我,那我……”
顾非衣想回头看战九枭一眼,但,她被压得趴在床上,根本做不到。
只能看着前方的影子,闭了闭眼,哑声说“我的后腰上,是不是有……”
“当然有,那个蝴蝶胎记是不是?”申屠默浅浅笑着,跟她说话的口吻,简直宠入天际。
“刚开始我还看不出来是什么模样,是雪姨说的,是一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