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衿还能怎么解释,当然是继续编啊,前面不是说了她失去心上人了嘛!
“是这样的,我爹看我心情不好,所有多给了我一百两,让我好好玩,散散心。”
苏澜臣没再说话,听说柳家人最宠的就是这位大小姐了,别说一百两,就是一万两,还是黄金,他们也会给的。再听下去,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耍脸皮子的柳子衿了。
见苏澜臣不再说什么了,暗自松了口气,果然还是不要撒谎的好,谎话难圆。
此时来赌石的人很少,或者说根本没有,在毛料那里转悠的都是些查看情况的,多看一看对于选料是有好处的。大家见一个白嫩嫩的公子哥随性子买了块毛料,还要解的时候,都来了兴致,贯彻有热闹不看白不看的信念。
柳子衿跟苏澜臣到了后面的一个庭院,有数把椅子,柳子衿在正中间的椅子上坐下来,面前是一个解石的老先生,显然是认识柳子衿的,朝他点了点头,前面买毛料的事情他知道,看了眼一旁正暗自窃喜的小厮,估计明天就要收拾包袱回家了。
老先生对于柳子衿有几分喜爱,因为他的运气真的超乎于常人,每次解出来的东西都是些好的芙蓉种,或者极好的老坑种,解出来也即有成就感。哪怕这次他是从那一堆剩下的毛料里挑出来的,老先生也觉得会解出一块好东西。
有人给他们端了茶和糕点过来,解石需要时间和精力。柳子衿喝了茶,因为中午饭用的少,喝了许多酒,于是吃了两块糕点垫垫肚子,然后与苏澜臣闲聊起来。
“大兄弟,你信我,这绝对是块好东西。”
被一直叫做大兄弟的苏澜臣表示并不想接话,但还是争取了一下她对自己的称呼。“我叫君璧。”
君璧?
柳子衿思索一番,苏澜臣,姓苏名澜臣,字君璧。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怎么发展得这么快,表字都叫她知晓了。不过还是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君璧?”
轻灵的声音带了点余尾,叫的苏澜臣心上有些发痒,好似羽毛般一抚而过。
“嗯。”
柳子衿想了想,自己不是男子,并没有表字,但是这并不妨碍她马上说一个出来啊,于是笑嘻嘻道:“我叫子濯。”
苏澜臣在舌尖绕了两圈,一抬眼发现对方正兴奋地看着他,那目光好似在说:你赶快叫啊,你怎么不叫叫我的名字呢!
苏澜臣:“······”并没有叫出这个名字来。
恰在这时,两人听见围着老先生的人堆里传来一阵又一阵惊呼。
“我的天!”
“出了,出了,卧槽,老子半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的种。”
“那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居然出了个老坑玻璃种。”
“没眼花,没眼花,有生之年居然看到了这种极品,死而无憾啊!”
苏澜臣看着柳子衿淡定地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小爷我就是气运好,怎样,君璧没失望吧?”
还能说什么,那位解石的老先生手都在抖呢,之前解出了老坑种时他都没这么激动过。
不过开出了一层皮表,看那色泽,看那质地,妥妥的极品,只是一块皮就让人趋之若鹜。
有人发出了想要购买的声音,在场的人数不多,但不乏有两个有钱的。
柳子衿直接挥手,“不卖不卖,小爷我是要送给我家君璧的,一个都不卖。”然后看向老先生,“继续解吧,价钱双倍付。”
就是不要钱他也给解啊。
绕是苏澜臣心中也颇为惊讶,赌石中的老坑玻璃种,那是什么概念他是知道的,然而柳子衿就这么轻易地送给他了?
“子濯,此物太过贵重了。”
柳子衿心想,再贵重也没有我柳家人的命贵啊,不过zui上说着:“一块石头罢了,哪有你这个兄弟贵重。”其实心里也在滴血,她这是第二次开出老坑玻璃,上一次的还没捂热就被燕惊楼的天杀的给套过去了。
苏澜臣觉得柳子衿这般模样可爱极了,好似他养了三年的那只小白虎,虽然爪子尖锐,却护短得很,一时间竟说不上来什么反驳她的话。
苏澜臣望着柳子衿的眼眸带笑,轻轻的,缓缓的,像是一阵清风拂过然后花开了。
柳子衿微微晃了眼,只听他道:“也罢。”然后看他解下腰间的圆形镂空雕花玉佩,将玉佩一分为二,变成了两块镂空勾玉,苏澜臣将一半给了她。
柳子衿握在手里,只觉一片暖意从掌心开始蔓延,这玉不错啊!
顺利攻下外姓王苏澜臣,为柳家人多了份保障的柳子衿心里已经笑得合不拢zui了,不过还是要装作一副淡然的样子道:“这算是礼尚往来吗君璧?”
苏澜臣摇头,“这是信物。”
柳子衿连连点头,“哦哦哦,原来如此。”信物啊,要的就是信物啊!
老先生解出来一块鸡蛋大的老坑玻璃,眼里隐约有泪花闪烁着。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