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身边的齐润来迎了。”这番说完,才撩起帘栊。
齐润拱手,流知福了福身,都唤“见过老太太,表公子。”
既而朝白苏墨道“小姐好。”
齐润这才抬眸,朝梅老太太道“老太太万福,国公爷知晓老太太此番要来,特意命小的来城门口迎接,国公爷已在府中略备薄酒迎候老太太。”
这府中都唤梅老太太为老太太,以显亲厚。
梅老太太便莞尔颔首“国公爷有心了。”
齐润笑道“老太太,表公子稍坐。”
流知这才随宝澶一道上了马车,放下帘栊。
“这可是流知?”梅老太太主动问。
流知福了福身“见过老太太,奴婢就是流知。”
梅老太太朝白苏墨道“总是见你在信中提起流知,宝澶,这回算是见全了。”
白苏墨问“都是机灵贴心的人,外祖母此回可放心了?”
梅老太太笑道“放心放心,她们伺候你,你外祖母放心。”
没想到梅老太太竟是如此随和之人,马车中都纷纷笑起来。
不多时,马车便驶到了鹊桥巷。
马车在国公府门口缓缓停下,宝澶掀起帘栊,惊呼了声“老太太,国公爷亲自来大门接了。”
“哟!”这车中都是意外。
以国公爷在京中的威望,无论是旁人造访,还是国公爷邀约,国公爷似是有年头没有亲自来门口迎候过人了,便是早前安平郡王驾临,国公爷也是在万卷斋会客的,此番梅老太太来,国公爷亲自来门口迎接,是给足了梅老太太颜面。
宝澶先下了马车,扶白苏墨下来。
既而白苏墨和苏晋元才一同将梅老太太扶了马车。
见梅老太太下马车,国公爷大步上前。
“可算把老太太盼来了,蓬荜生辉。”伸手不打笑脸人,国公爷笑意有佳。
梅老太太也道“国公爷好,几十年未见了,老当益壮,愈发精神了~”
国公爷应道“老太太才是越发年轻,风采依旧。”
白苏墨和苏晋元对视。
这典型的外教式问候已正式开启。
“老太太一路风尘仆仆,府中略备薄酒给太太接风,先入府再说。”国公爷伸手邀请。
“国公爷有心了。”梅老太太笑容可掬。
白苏墨便搀了梅老太太入府。
苏晋元跟在身后。
石子将偏门打开,让马车都从偏门驶入府中。
大门口到月华苑路程不短,若行马车显得不够尊重,国公爷便让府中备好了轿撵,白苏墨扶梅老太太上轿,齐润也掀起帘栊扶国公爷上轿。
待得两顶轿子往尽忠阁去,苏晋元才叹“国公爷这等迎候,怕是放在京中都没几人。”
白苏墨笑“京中旁人怎么能同外祖母相比?”
苏晋元笑道“嘿嘿,这是!”
只不过都晓国公爷同梅老太太之间相互有些置气,可面上的功夫却是都相互做足了的,尤其是先前的外交辞令,稍后怕是在饭桌上更免不了,全是官话和恭维的话。
所幸这顿饭吃得还算和谐。
只是到了后半截,忽得提及太后寿辰和中秋宫宴时,苏晋元来了兴致。
可一来苏家在远洲,二来苏家也算不得国中多显眼的豪门贵族,自然不在邀约行列。但国公爷素来喜欢苏晋元,苏晋元这么一提,国公爷便想也不想,就道明日入宫请两张帖子来,届时让苏晋元同白苏墨一道去。
苏晋元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没想到国公爷真应了。
白苏墨心中当下便觉几分不好。
爷爷在京中大气惯了,旁人也素来仰仗他。
可外祖母本就心中同爷爷有些隔阂,眼下,爷爷再这么一说,倒似是特意拿白家将苏家比下去一般。
果真,白苏墨方才想到,便听梅老太太笑道“国公爷不必,我与太后早年本有交情,此次回京,本也是要入宫拜谒的,就不必劳烦国公爷了。”
国公爷和苏晋元都是一怔,既而都才反应过来。
苏晋元不由看向白苏墨。
白苏墨私下睨他。
苏晋元才知自己又闯祸了。
好赖国公爷是心中有数之人,梅老太太又远道是客,再见白苏墨一脸期许,这才道“老太太说的是,我逾越了。”
苏晋元和白苏墨心中才舒了口气。
可这饭局中的□□味已起,恐怕再多呆些,还会生乱子。
白苏墨和苏晋元都心照不宣,赶紧一唱一和撺掇着结束了这场饭局。梅老太太今日才风尘仆仆入京,总归是要先歇下的,旁事都由明日再说。
稍后,饭局结束,白苏墨便替国公爷送梅老太太和苏晋元回骄兰苑。遂又陪着梅老太太说了会子话,见梅老太太适才消了气,白苏墨才从骄兰苑中离开。
这还需得去趟月华苑安抚爷爷。
白苏墨心底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