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继续斗斗谁抓的青蛙多的,梅家三位姑娘和梅佑泉在行酒令的时候便惦记着要去抓青蛙了,只有梅佑康和梅佑均说是要垂钓。
梅四姑娘和梅五姑娘还诧异,两人都倒先前饮得有些多了,还是钓鱼好些。
钱誉心底澄澈,
众人便都看向梅佑繁和苏晋元,若要论饮多,这两人才是饮了最多,但两人却是置气上了,非要比拼抓青蛙不可,唐宋便朝梅佑均笑,他来照看即可。
到了白苏墨处,果真听白苏墨说要垂钓。
钱誉见梅佑康和梅佑均眼底都似是松了口气。
梅佑泉和梅佑繁似是才反应过来,可话都出口了,难不成还要变卦?
梅佑繁眼下只想同苏晋元比个高低,不同白苏墨一处便不同吧!梅佑泉更是老好人,梅佑繁同苏晋元比到一处去了,哪还有人照顾三个妹妹,他就也没松口。
“钱公子呢?”唐宋最后问。
钱誉淡淡道“昨夜没怎么睡好,钓鱼好些。”
他这么说,旁人便也没有多想。晌午时都听梅佑均提起过钱誉今晨才回,那眼下钱誉不去抓青蛙倒也贴切。
梅佑均关心“钱兄可回房休息,不必顾及我们。”
也是,众人一想,今日从骄城到麓山又游了莲池,梅佑均这么一提,也合情合理。
钱誉余光瞥了瞥白苏墨,应道“来时路上休息过,正好钓鱼养神。”
钱誉应得轻描淡写,旁人也不多想。
正好厅中来了侍女上解酒茶,众人饮了解酒茶后,遂便分了两拨。
一拨同唐宋一道去了蛙苑东苑抓青蛙,一拨同梅佑均一道去了蛙苑西苑钓鱼。
去西苑抓青蛙的大拨人自然闹腾,去东苑钓鱼的人便要安静去多。
唐宋不在,有专门的小厮照看着,从挑选鱼竿开始,便一直陪同着。小厮早前有专门问起过每人可曾垂钓过,除却白苏墨,三人都颔首,小厮便额外多给白苏墨说了些,选鱼竿的时候便也挑了根新手用的入门鱼竿给她。
而后分鱼饵,每人一小桶。
小厮本想继续帮忙,却被梅佑均使过眼色。
小厮倏然会意。
余下的便是带他们去钓鱼处。
梅佑康教白苏墨如何抛竿,梅佑均教她挂鱼饵,以及如何分辨鱼是上钩还是碰到,或浅尝辄止,钱誉却已落座垂钓。
钱誉离得不远。
垂钓的地方为了不惊动塘中鱼,大都灯火晦暗。
白苏墨见他侧颜隐在灯火微光中,脸色有些疲惫,似是不多一会儿,便枕着一只手,稍稍入寐了。
他先前就应回房休息……
白苏墨心底微沉。
近侧,梅佑均和梅佑康虽有心同她说话,但奈何钓鱼本就是间修生养性的事,除却偶尔的轻声细语外,高声便怕惊动了池中的鱼,不来吃诱饵了。
鱼竿架好,便落座,静静候着这池中的鱼来吃鱼饵。
白苏墨刚想庆幸这两人终于不怎么同她言传身教了,却又开始听到了心中的声音。
梅佑康本以为只有我一人看出了白苏墨不吃蛙,便应当不会去抓青蛙,没想到老五也看了出来……
白苏墨手中微微僵了僵。
梅佑均钱誉倒是无妨,却应当想个法子将四哥支开,可四哥又不像六弟和七弟那般好糊弄,眼见天色渐晚……
梅佑康想支开五弟,不是件容易事,也不知白苏墨是何心思?
梅佑均白苏墨的性子倒是有些淡,这路上似是同六弟多说了些话,四哥,七弟应当都没讨到什么好处。
梅佑康五弟是仗着祖父祖母暗地里帮衬,但这种事情,强扭的瓜不甜,白苏墨不见得会对他起心思,今日又借马,又做向导,似是也没得白苏墨青睐……有晋元在一旁帮衬,我应当是有机会的。
梅佑均兴许白苏墨的心思深,今日她身边的丫鬟说得那番话不似有假,她应当对我是有些许好感,却奈何旁人在,不便表露。
梅佑康钱誉是他二房的客人,利用钱誉,让梅佑均送钱誉回房去?
梅佑均苑中都是唐宋的人,稍后使个眼色,让小厮寻个几乎将四哥叫走。
……
白苏墨心中有些烦闷。
实在不想再听下去。
悠悠起身,好似是坐得有些久了,故才起身活动一下。梅佑康和梅佑均虽见她起身,又不好立即陪同。
相互看了眼,便见白苏墨唤了小厮来。
小厮上前,听她道“奇怪,我这里怎么钓不上鱼来?能否帮我再备两支鱼竿?”
小厮愣了愣,应道“自然可以。”
白苏墨道了声谢。
梅佑康和梅佑均面面相觑。
不多时,小厮已将一支鱼竿收拾好,跟在白苏墨身后,鱼塘的另一边布好。白苏墨笑了笑,学着方才梅佑康教的,自己捏了鱼饵上鱼钩上。
远处的梅佑康道“白苏墨不是有意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