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样会恼死我的。”
白苏墨抱了樱桃起身。
顾淼儿一把扑上去,抱着她不让走“苏墨苏墨,我的好苏墨。”
白苏墨汗颜。
夏家布装。
“公子,您是来做衣裳的吗?”夏洪在门口迎候。
夏秋末姐弟六人,夏秋末最大,夏洪排第五。
因着插工做程老板要的十件衣裳,夏秋末欠下不少订单要做。这几日都在夜以继日赶工,也没旁的功夫再接多的订单,便嘱咐夏洪在门口候着,若是有旁的单子一律都不接了,将客人婉拒便好。
夏洪照做。
钱誉笑笑“我是来寻夏姑娘的。”
夏洪这才仔细打量他。
姐姐朋友平日里便极少,可这人面生,夏洪见他衣着不似普通人,又彬彬有礼。
夏洪对他印象不坏。
钱誉言罢,看了看身后的肖唐。
肖唐上前,上手中的礼物递到夏洪面前。
夏洪便听钱誉道“劳烦告诉夏姑娘一声,我姓钱,名唤钱誉,是德仪布装程老板的朋友。今日专程到访,是想同夏姑娘谈生意上的事情。略备薄礼,还望笑纳。”
夏洪接过那个沉甸甸的盒子,心中欢喜。
便朝钱誉道“钱公子,您请进来坐。”
钱誉道了声谢。
肖唐四下打量,这处换作“夏家布装”的地方实在是小,随挂了一个牌子,可待客的地方也就芝麻大,看模样,楼上还是住家的地方,俨然一个手工小作坊的模样,搞不好裁缝就一个。
少东家真要同这夏家做生意?
肖唐心中难免嘀咕。
这堂中的家居不少都已经破败了,手中应当也不宽裕。
肖唐总觉得几分不可信。
片刻,夏洪才从楼上下来,语气便恭敬了许多“钱公子,请您稍等,姐姐来。”
钱誉笑笑。
稍许,秋末娘来添茶。
夏家布装大都做得邻里生意,平日里来夏家布装的人也都是街坊邻居,并无富贵之人。早前秋末说手中接了几个官家的单子,秋末娘心中也不清楚,只是见秋末夜以继日赶工,有些心疼。
钱誉倒是这家中来的第一个富贵客人。
平日里家中并没有备好茶,便只有秋末爷爷长饮的。
秋末娘眼中歉意。
“怠慢了。”古往今来,微笑是最好的礼仪,秋末娘没读过书,却也听过伸手不打笑脸人。
钱誉莞尔“多谢夫人。”
秋末娘愣了愣。
对方一语,如沐春风,秋末娘心中悦然,但留在堂中也不知应当讲些什么,便又笑了笑,拿身前的衣裙擦了擦手,出去了。
堂中没有旁人,肖唐诧异,悄声道“少东家,你怎么知晓她是夏家的夫人?”
穿着如此朴素,连话都不怎么会说,还有些畏手畏脚。
肖唐以为她是夏家的下人。
钱誉瞥他一眼。
肖唐赶紧噤声。
楼板有颤颤声,肖唐顺势抬眸,只见一妙龄女子一手扶了木质楼梯的扶手,一手拎着衣裙,自二楼下来。
肖唐倒是讶异。
方才少东家唤的那位夏家夫人,衣衫朴素,面容也未经过修饰,既淳朴又显得有些愚钝闭塞,若是眼前这位是夏姑娘,便应当是夏家夫人的女儿,可就全然不同。
先不说容貌,这个年纪的女子,稍加打扮便自有清丽,尤其是同早前那位夏家夫人一比,全然看不出是母女,脸上的妆容分明是才修饰过的。再说衣裳,肖唐也认出是早前送去德仪布装的那批布料做的,裁剪贴合,样式庄重得体,衬得整个人一声贵气,竟无一丝显得同这夏家布装有关系。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这夏家布装看起来破败,这夏姑娘倒果真如程老板所言,心思聪颖,蕙质兰心。
肖唐礼貌笑了笑,拱手低头,致意。
钱誉顺势起身,微微笑道“夏姑娘。”
夏秋末嘴角淡淡勾了勾,心中却是故作镇定“早前曾在德仪布装见过,钱老板应当没有印象。”
钱誉稍稍诧异,他是对她全无印象,但这话题再继续便显尴尬,这样的场合钱誉自然见过不少,伸手做了相请的姿势,面上笑了笑,顺势带过。
平日夏家布装也不会有什么像样的人来,夏秋末见茶杯上还沾了灰尘,并未洗净,钱誉也并未用过,夏秋末耳根子微微一红。
听钱誉道“夏姑娘做的衣裳,做工细致,剪裁得当,款式别出心裁又不失大方得体,假以时日,必能在京中有番作为,夏姑娘若能与我合作,这时日应当还能再短些。”
钱誉一句戳中她的心思,夏秋末却大胆抬眸打量他“我听程老板说过,钱家在燕韩是数一数二的商贾,夏家布装虽有一个名字,却不过是个空架子,家中上下还能做衣裳的就我一个,钱老板为何想同我合作?”
夏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