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蠢作者一口饭吃~
顾淼儿是顾侍郎的女儿,曲夫人又是容光寺的信徒,顾淼儿来为曲夫人求开光的佛珠,容光寺的方丈亲自招呼。
顾淼儿说过请开光额佛珠需虔诚,要一两个时辰。
白苏墨没有一道。
后苑的厢房前有苑落,流知沏了热茶奉上。白苏墨便在苑中的竹椅上看了一会子的书,雨点清浅滴在苑中的青石板路上,如画卷般娴静。
苑中多栽菩提树,大叶黄杨,并着不少四季常绿的植物。大雨过后,叶子的香气并着泥土的清新味道一道翻了出来,倒是处能清心的地方。
白苏墨手中又翻过一页。
流知上前添水,她正好端起茶盏。
她见流知忽得转眸看向前殿处。
“怎么了?”白苏墨好奇。
流知笑道“小姐,前殿似是在唱诵经文。”
唱诵经文?白苏墨倒是放下手中的书卷来,她少有来寺庙,只知晓做法事的时候会庄严得吟诵经文,却并未见过唱经文。
爷爷征战沙场惯了,不怎么信佛,太后却很是尊崇。太后寿辰,她手抄了《金刚经》敬献,太后喜欢得不得了。她早前以为佛经枯燥,手抄下来,才觉译本字里行间的通透与惊艳。
流知一句话,她来了兴致“流知,去看看。”
流知微笑应好。
刀剑煞气重,容光寺是佛门清净之处,国公府的侍卫除了一两人外,大都卸了刀剑,换了便服,除了身姿挺拔,眉目间犀利英气之外,倒与旁人的香客无异。
这个时辰,大殿的信徒很少。
几排僧人双手合十,在大厅中闭目唱诵。白苏墨听不见,亦能感受其中神圣庄重。
一位沙尼上前“施主,殿中正在唱诵诗文,若是要拜佛祖,怕是要等上些时候。”沙尼见她似是并未有要离开的意思,又见她身后又有侍从和婢女跟着,想起方丈早前才能说今日寺庙中有贵客到,怕是就是眼前的施主了,沙尼又道“阿弥陀佛,施主若是想在一侧听诵佛经,可随我来,只是……”
沙尼看了看她身后的侍从,有佩刀者,也有未佩刀的,大殿中此时正在诵经,恐怕多有不便。
白苏墨颔首。
流知会意,让跟随的侍从侯在殿外一侧。
沙尼便领了白苏墨到诵经的后排。途经之处,并未有一人抬眸看他,心中有佛,便于诵经时安心侍奉,心无旁骛。
入乡随俗,白苏墨亦学着前排沙尼模样,跪坐在蒲垫上,双手合十,看向明镜台上的佛祖像。周遭皆是唱诵佛经的声音,她耳中却是寂静空灵。
白苏墨想起早前秦先生所问,若是能听见,最想听到什么声音?许是此时气氛使然,白苏墨心中虔诚,“佛祖显灵,苏墨希望能听到爷爷的声音,听到世间万物之声,得偿爷爷毕生所愿。”
恰逢梵音止,众沙尼抬头,朝佛祖叩拜。白苏墨也收起手中的双手合十,跟随拜了拜。
殿中的沙尼陆续起身离去。
“小姐,慢些。”白苏墨已跪坐了些时候,流知怕她跌到,上前扶她慢慢起身。
殿中有高僧前来“阿弥陀佛,白施主。”
白苏墨礼尚往来“缘空大师。”
她同淼儿晌午至容光寺,是缘空大师同方丈一道来迎接的,她便认得了。应是常年侍奉佛祖的缘故,缘空大师面容和善,很容易让人亲近。
“阿弥陀佛,贫僧先前见白施主虔诚,佛祖定会保佑白施主听觉能早日恢复。”
“借大师吉言。”白苏墨莞尔。
言辞之间,殿外有嘈杂声音传来。
缘空和流知纷纷转眸,白苏墨也顺着二人目光看去,大殿之外确实有人匆匆走来,脚步急急忙忙连走带跑的,似是已然满头大汗,边跑边回头看来时的方向,有些喘气,整个人有几乎不修边幅。
“有人没有?!老子要出家。”他嚷得大声,且自入殿中起,目光便不停朝殿中搜索。由于体格粗狂,几个小沙尼都没有拦住,就直奔这殿中来。
因是寺中之事,国公府的侍从并未上前拦着,确认白苏墨安好,便有两人跟随入了殿中至白苏墨身后,其余之人在殿外并未多动弹。
“你!是不是能剃度的!”那彪形大汉直奔着缘空而来。
“阿弥陀佛。”缘空大师朝白苏墨点了点头,便往那彪形大汉处去。
彪形大汉见他身披袈裟,穿着又与周遭普通和尚不同,应当是这里主事的和尚,彪形大汉窃喜“大师,我要出家,赶紧帮我剃度。”
平燕和缈言面面相觑。
都说出家人要四大皆空,这人哪里像诚心出家的模样?
还不知道来做什么的,安得什么心?
“阿弥陀佛,”缘空上前“施主不似一心了断尘世之人,为何要出家?”
那大汗一面看他,一面看看身后,似是生怕身后会有什么人追来一般,诚惶诚恐道“大师,了断了断,你说了断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