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机会偷偷跑来看左顾右盼了!
若是换作旁人,谁还敢有这么大的胆子,跑到国公爷眼皮子底下来探究竟!
见国公爷没有怪罪,宝澶赶紧笑呵呵抱着奉茶的推盘退出厅中,等出了厅中,转眼就将托盘塞给了原本奉茶的侍女,这才从前厅跑回了清然苑里。等到屋内,已是气喘吁吁“小姐小姐,奴婢方才去前厅看了那褚将军家的公子了。”
白苏墨正怀抱着樱桃,给它挠挠后颈,宝澶入内她并未看见。
刚抬头,就见流知诧异到“你还真跑去前厅偷看了?”
宝澶笑嘻嘻应道“哪里是偷看,是光明正大得借着奉茶的机会看了好几眼呢!咱们国公爷呀,可喜欢这褚公子了,那双眼睛似是就未从人褚公子身上离开过,仿佛昭然若揭写着‘很是满意’几个烫金大字!小姐,国公爷正好请您去趟前厅见见褚将军和褚公子呢!”
这句白苏墨倒是瞧见了。
流知不免责备“真是越发荒唐了,这玩笑都开到国公爷头上去了。”言罢,瞧着宝澶还是这幅嘻嘻哈哈的模样,想来也应当没受国公爷斥责,足见国公爷今日确实心情大好。
宝澶神神秘秘上前道“你们怎么都不问问这个褚公子怎样……”
白苏墨择善而从“怎样?”
宝澶伸手比划“这褚公子真是要相貌有相貌,要气度有气度,关键是呀,那幅嗓音低沉有力,又富磁性,要多好听有多好听……”
白苏墨手中顿了顿,她从未听见过,便想,何种样的声音是低沉有力,又富磁性的?
白苏墨心中好奇。
恰好酥手抚着樱桃脖颈,樱桃舒服得伸了伸猫爪,在她怀中伸了伸懒腰,白苏墨便起身,将它放回窝里。
樱桃眯了眯眼,就地慵懒得打起盹来。
白苏墨摸了摸它的头“越发懒了你。”
樱桃便懒洋洋“喵”了一声,算是应她。
白苏墨又逗弄了樱桃玩了一会儿,流知和宝澶都看得出,有人是宁愿陪樱桃也不想去,便能磨蹭上一刻是一刻。
流知实在无法“小姐,既是国公爷和褚将军在等,去迟了终归不好,招呼总还是要去前厅打一声的。”
白苏墨这才勉强起身。
……
国公府不小,从清然苑去前厅就走了些时候。
等到前厅的时候,国公爷已同褚将军在厅中的沙盘做起推演来。
国公爷一辈子征战沙场,老来才在家中享享清福,可这前厅中的沙盘却是一直在的,但凡有时间,国公爷自己都能同自己在这沙盘上推演一番,这一推演便至少是半日。如今褚将军来了府中,国公爷哪里还能按捺得住?
褚将军也是个中爱好者。
两人你来我往,眉飞色舞,好不尽兴!
褚逢程便站在一侧看。
流知撩起帘栊,褚逢程瞥目,将好看到一袭衣香鬓影,淡妆宜人。
白苏墨错开目光。
褚逢程的五官轮廓虽然精致,却因着常年在军中,皮肤晒得有些泛着铜褐色,再加上身姿挺拔,往一侧一站,只觉透着一股英气。这张脸若是换在京中的这些个王孙公子身上,恐怕要觉得几分温雅阴柔了,放在褚逢程身上,却将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