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对她肖想太久,周晟的亲吻很激烈。
沈珠觉得怪异,她试着让自己放松下来,但她脚尖始终是紧绷着的。
神情始终是理智的甚至是冷淡的。
她睁开眼,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紧阖着深邃迷人的眼眸,线条分明的俊脸上带着痴迷,其实算起来她跟周晟认识也有六年了。
她知道,周晟对她是一见钟情。
沈珠终究是垂下了手,仰着头后脑勺抵着门,默默承受着周晟给予她的。
她小脸快被憋炸了,周晟才放开她。
他又在笑,很低很低地那种笑,是他一贯地那种痞笑,温热指腹按在她嘴角,帮她擦拭掉唇角的涎水,额头抵着她的,说,“你今晚好好睡觉。”
隔天沈衍给她打电话,问她嫁给周晟这事,是不是心甘情愿。
沈珠坐在飘窗上,望着阳城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口“嗯”了声,“三哥你不用担心我,一切都会好的。”
沈衍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沈珠却不想再讲了,“三哥我不跟你说了,等下周晟要带我去见他朋友,我去收拾下。”
说完就急忙挂了电话。
坐在化妆桌前,沈珠也没有力气收拾,以前每天去上课,无论起床多晚,她都会涂脸化妆,但现在她看着那些瓶瓶罐罐,一点都不想碰。
从化妆桌前起身,沈珠又歪在了床上。
周晟今天下班的早,他是老板他走多早都没人敢说什么。
沈珠是没想到周晟回来那么早,她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中她抱着几本书一路疾跑着去上课,却在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冲出来一辆车,吓得她书本试卷散了一地,她忙蹲下去捡,车的主人也下来了,沈珠上课快要迟到,张嘴就要斥责他开车不鸣笛,一抬头,却是祁年的脸。
她强迫自己醒过来,自从祁年结婚后,她下意识要跟他断绝掉所有联系,休学、逃离堰市,连梦中她都不敢让自己放纵,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去做人人喊打的小三。
她额头出了很多汗,抱着膝盖望着窗帘半遮的室外。
周晟敲门进来,沈珠才将视线慢吞吞转过来,瞧见周晟,说,“我马上下去收拾。”
他刚才也看见了沈珠神情寂寥的侧脸,大步走过来,西装裤抵着床边,黑漆漆的眼眸盯着她,宽厚的手掌撑着床单,去亲她,低声说,“别收拾了,外面下雨了,今晚在家呆着。”
沈珠对他突如其来的亲吻还是不习惯,双手抵着床单,有点无所适从。
她推开周晟,清瘦娇美的脸侧向一边,轻声“周晟你别老亲我。”
周晟这人要是听沈珠的话那就很奇怪了,他浓眉下眼眸很深,薄唇带着笑,又欺近她,“你以后是做我的老婆的人,我为什么不能亲你。”
沈珠又被他按在床单上,她去捂周晟的嘴,他反握着她的手腕按在头顶,低头趋近她,他这次吻得温柔又缠绵。
唇舌有力又很烫地在她嘴里搅动,她不喜欢周晟这样对她,只僵着身体,紧闭着眼睛在承受。
周晟动情的厉害,他手肘撑在沈珠脑袋两侧,大手撩开她的碎发,男人特有的磁性嗓音像是在引、诱她,“珠珠,可以给我吗?”
沈珠应该拒绝的,但她想到了祁年的那个梦,她想对自己狠一点,她没说话,只是将脑袋转向窗外,纤细白嫩的脖颈漏了出来。
窗外大颗大颗雨滴砸在窗台上,室内春色摇晃。
周晟在床事方面很精通,沈珠没怎么疼。
隔天那种细细麻麻地涨疼感才真切示意感受到,沈珠躺在床上发呆一会,才慢慢坐起来去勾床尾的衬衣。
房间外有周家保姆候着,听见床榻动静,敲了下门,“小姐醒了吗?”
沈珠将衬衫扣到脖子处,遮住咬痕,才应道“醒了。”
周家保姆原姨推门进来,“周先生去上班了,说是等小姐醒了就让我问小姐想吃什么,我去做。”
沈珠没什么想吃的,让原姨随便做点就成。
原姨笑着给她关上了门。
沈珠想下床,腿间很酸很疼,她默了会又慢吞吞窝回了床上,躺着不动了。
中午饭是原姨给她端到床上的,周晟不在,沈珠只吃了三口米饭两块糖醋小排就停了筷子。
一整个下午,沈珠迷糊着躺在床上。
她没什么事情可做,上学对她来说可有可无,文凭这种东西,她大哥二哥三哥都可以给她弄到,而且她也不需要文凭去做什么。
但她以前不会这么想的,以前她总是觉得做什么事情都很美好,美好到需要倾尽全力,无论任何事情只要咬着牙挺一下就可以过去。但现在,沈珠揉了下脑袋,觉得祁年在她心里占得份量太重了,他一走,好像她的全世界都崩塌了。
她知道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但好像又没什么值得她去努力。
沈珠脑袋两边在打架,浑浑噩噩着,一会又觉得身体很冷,她抱着被子又开始怀念起堰市的天气,不知道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