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无奈,美人都这样说了,自己当然要表现一下了。
江天一转身,闪身而过,已经到了船舷旁。
他抄起条绳索,打了个活结,轻轻一抛,长绳便像箭一般笔直地飞了出去。
长绳也似长着眼睛,不偏不倚,套着了尸身。
江天微微一拉,尸体就像自己会动一般,
江天将他平放在甲板上,摇头道:“无救了。”
这尸身穿的是昂贵的锦锻衣裳,腰边挂着翡翠的鼻烟壶,黝黑的脸已被海水泡得浮肿起来。
江天虽然没有亲自杀过人,倒也不怕看到尸体。
不过,江天自然也不认识他是哪方人物。
但李红袖却是见识广博。
李红袖瞧着这尸身的一双手,他左手的中指与无名指上,套着三个奇特的精钢乌金戒指。
那只右手虽没有戒指,却有戴过戒指的痕迹。
李红袖皱眉道:“七星飞环?这人莫非是“天星帮”的门下?”
顿了顿,她又说道:“不对,这人,非但是天星门下,此人正是“天星帮”的总瓢把子,“七星夺魂”左又铮,但“天星帮”一向盘踞在皖南,不知他怎会死在这里?”
江天也查看了一下,不一会,他倒是有所发现了。
李红袖还是看不出破绽,无奈的说道:“他身上没有伤痕,莫非是淹死的?”
江天摇了摇头,解开他衣襟,只见他左xiong第五根肋骨下,赫然留着个紫红掌印。
李红袖恍然大悟,叹了口气,道:“朱砂掌。”
“朱砂掌一门近年虽然人才鼎盛,门下弟子号称已有一百七十多个,但能置“七星夺魂”于死地的,最多也不会超过三个。”
“嗯,冯、杨、西门……这三人武功只怕是要比左又铮强些。”
李红袖娓娓的分析着。
经过昨晚和楚留香、李红袖等人的相谈,江天已经对整个江湖有个简单的认识了。
李红袖所说的这些人,他虽然不认识,但朱砂掌一门、天星门,他却是听他们说过的。
江天想了想问道:“朱砂门与天星帮可有什么恩怨?”
李红袖想了想,道:“三十七年前天星帮的刑堂香主,娶了当时朱砂掌门人冯风的二女儿,两年后这位冯姑娘突然死了,冯风曾亲赴皖南兴师问罪,后来虽查明他女儿实是急病而死,但两家却从此不相往来。”
江天问道:“还有呢?”。
李红袖道:“二十六….…也许是二十五年前,天星帮更劫了朱砂门弟子所保的一趟镖,那时正值冯风病故,朱砂重选掌门的时候,所以这件事直拖了一年,后来天星帮劫镖的弟子虽也曾登门负荆,但镖银却始终未曾送还。”
她将这些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武林故事娓娓道来,竟是像在叙说着自己身边的家常琐事似的。
江天对于她的记忆力,忍不住有些佩服。
从昨晚的对整个武林秘事的如数家珍,到现在的随口而出。
江天不禁在心底感叹,有了李红袖,等于是有了在古代的移动数据库。
江天情不自禁的竖了竖大拇指,微笑道:“你的记忆,实在了解……
但这些事都已事过境迁,而且也算不得是什么深仇大恨,朱砂门想来不会为了这种事将左又铮一路追踪到这里,再下毒手,这其中必定另有缘故。”
李红袖想了想,也同意的点了点头。
江天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凝注着海天深处,缓缓说道:“你等着瞧吧,今天要从那边漂来的死尸,绝不止这一个。”
李红袖眼波转动,还未说话,只见舱门里shen.出一双纤秀的手来,然后,一张俏脸就有半琵琶半遮脸的探了出来。
“江大哥,把那具尸体处理了没有?吓死人了!”
宋甜儿糯糯的说道。
古代的官话,在宋甜儿的口中说出,别有一番味道。
纵然江天已经听过无数次了。
但仍旧觉得有些绕梁于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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