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今天已是再无侥幸,中年男人心中有些悲哀与绝望,感觉似是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看向瑟瑟发抖、含泪摇头的女儿,猛地一咬牙,狠狠一推刀疤男人,对母女两人大吼道:“你们快跑!!”
“爹!”
蓝裙少女惊愕无比,大喊出口。
“他玛的,你敢耍我?”
被中年男人狠狠推了一下,却纹丝未动的刀疤男人,面色陡寒,暴怒出手。
他乃是一名修境三层的武道,肉身强横,身如一座小铁塔般,根本不是身有残疾的中年男人所能撼动的,此刻发怒的霍然挥刀,将锋利无比的刀锋斩向中年男人。
刀锋裂空,嗤呼作响!
见到刀疤男人说杀人就杀人,整座酒楼的酒客们的双目都猛然张大。
嗤!
此际,一道明亮而纤细的银色剑光,从虚空中斩过,似是破开了黑夜的拂晓之光。
那名气势汹汹出手的刀疤男人,顿时12,仿佛化作一个雕像般的停住了身形。渐渐的,他的喉咙上,缓缓浮现一抹极细血痕。
呲……
那是长剑归鞘的金属摩擦声音,缓慢而清晰,却听得所有人皆是毛孔大张,有冷气‘嗖嗖’灌入。
一道身穿银色铠甲、白色披风的纤长身影,英姿飒爽,从雕像般的刀疤男人身旁走过,看向正坐在桌旁的少年,凤目灼灼,战意凛冽的道:“魔帝,我要挑战你!”
“我……我……”
银色身影从眼前走过,喉咙前的血痕越来越长,刀疤男人感觉喉咙在急剧灌入冰冷空气,身体的体温在快速消散,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最终,‘噗’的一声,从刀疤男人喉咙的血痕,喷出蒙蒙血雾,洒满了地,其最终无力的倒了下去……
“顾、顾哥?”
那群闯入酒楼的山匪们,原本还是得意洋洋的样子,哪成想,一个眨眼的功夫,刀疤男子就被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银色身影,给一剑斩杀了。
然而,真正惊人的是,这道银色身影说出的那个名字。
所有的酒客们,以及山匪们,纷纷将目光对准了,依然望着窗外风景的那名清秀少年。
“他是魔帝?”
“怎么可能,魔帝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魔帝也是需要杀怪修行的!”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魔帝也是需要杀怪修行的!”
周围近百双目光齐齐转向少年,低声碎语,又渐渐将目光收拢,不敢直视。
“挑战我?”
闻言,东方尘缓缓将面庞转了过来,双目中掠过一抹金色焰光,望着眼前一身银色铠甲、女扮男装的‘俊朗少年’,微微泛起笑意。
‘俊朗少年’腰悬长剑,背负银戟,长得眉清目秀,俊美非常,容光照人,眉宇间偏偏却又带有一股英气,银甲闪耀,白袍凛凛,似是一个曾经征杀八方的少年神将。
东方尘早在天青城便见过这名男装女子,前世也曾遇见过她,前世的两人更是至交好友,相扶过患难,并肩过生死,一起冲杀出重重包围,有着很深的交情……她名,花木兰!
花木兰,这位南北朝时期的巾帼奇女子,忠孝节义,敢作敢为,因为北魏征兵,每家每户必出一名男丁,为了父亲,她选择代父从军!
她是天生的女将,虽是女儿身,从不输男儿,在沙场上战绩赫赫,最终率军击败了入侵北魏的游牧民族,而流传千古,被唐代皇帝追封为‘孝烈将军’!
东方尘初中学习的《木兰辞》,便是讲述了她代父从军,征战沙场十二年的故事。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东方尘知道,此时的花木兰不过十七八岁而已,刚刚代父出征两三年,但已在战场屡立奇功,杀敌无数,只因,她是天生将才,是在华夏历史中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奇女子!
“怎么?”
花木兰见到少年微笑,以为自己被看轻,却未发觉前世好友的少年,已是发现了她女扮男装,握紧手中剑柄,心中有豪意激荡,道:“魔帝,我知道你很强!不过,我只想知道我和你的差距,总有一天我会追赶上你!”
轻轻倒上一杯茶,东方尘放在唇边微品,淡笑道:“你这丫头,总是那么一副好胜心……”
“你?”
花木兰错愕。860
感觉少年似是很熟悉自己一般,难道他是自己认识的人吗?可是,自己没听说过南北朝有,这样一个名为‘东方尘’的盖世人物啊?
这时。
见到刀疤男人被杀,一名山匪的目光中,带着凶狠与惧色这两种复杂情绪,对花木兰怒斥道:“臭小子,你是不想活了吧?你敢杀了顾哥,我们老大不会放过你!”
花木兰转头,冰冷道:“我就在这里等着,叫你们老大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