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就来,天气逐渐回暖,白子扬继续上路,半月后骑马来到金陵城,换了身衣服,又买了些干粮。
身下的小红马也被白子扬托付给一个北上草原的商人,仍给他一定金子,要他把小红马带到草原放生,倒不是白子扬矫情,小红马只是名字,实际却是一匹老马,年岁渐大已经不能代步。
跟着白子扬两年稍有灵性,不忍它疲累而死白子扬才这样做。
当下白子扬出钱买了一辆马车,又雇了一个马夫,拿上干粮行囊就赶车上路,途径遇见一伙镖师押镖,马夫为了安全找到镖师想一起上路,镖师看到车内是个书生也好心同意,不过刚开始也对白子扬两人稍有戒备。
赶车的马夫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对着白子扬一笑,露出一口黑牙:“白公子,他们已经进发,咱们也跟着走吧?”
白子扬道:“跟着走就行!”
车夫一扬马鞭,车子轱辘辘转动起来,在镖局趟子手的一路吆喝声中,白子扬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一路北行。
这个时代的马车,车轱辘乃是木圈子,既无减震又不平滑,在金陵城内还好,颠簸的还不厉害,出了金陵后,一路坑坑洼洼,简直要将人的心肝脾肺肾都颠出来。白子扬只是坐了一个时辰,就受不了了,翻身来到车顶晒起太阳。
一路行走,倒也太平无事。
从金陵到京城,都是镖师走熟了的路,各路牙口都已经打点好,一路行来,一个拦截生事的都没有,白子扬却不知道,这一切还都是他的功劳。
他白公子一路本就是从北方南下,路途山匪草寇是真被他杀怕了,这几年劫道的少了九成。
等到了山东地界时,镖头找到白子扬,说道:“这位公子,如今世道不太平,南方还好一点,但现在离辽东不远,就要加倍小心。鞑子在关外虎视眈眈,辽东边境正是鞑子肆掠之地。”
白子扬微笑道:“我会加倍小心的!”
镖头对这读书人毫无办法,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敷衍之色,劝道:“公子还是进入马车里为好,万一遇到强人,也好能挡一下箭矢。”
对于好意白子扬当然不能浪费他人表情,便依言进了马车歇息。
走了半日,镖队在一个小溪边停了下来,派出几人在外面值守,其余的人开始歇息。
白子扬刚掀开车帘,便看到此时外面几个值守的趟子手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镖头,鞑子……鞑子来啦!”
正端着铁碗吃饭的镖头一愣:“鞑子?什么鞑子?”不久前他刚提醒白子扬自己却没反应过来,恍然间,惊得饭碗都掉在了地上:“鞑子进攻京师了?”
趟子手点头道:“杀过来啦!正在前面的村子里抢粮食,抢女人!”
镖头不可思议道:“朝廷呢?为什么鞑子会打进来。”
急声道:“别吃饭了,赶紧把火灭了!把烟气都散了,千万别让鞑子发现我们!”
他站起身来,吩咐镖局属下:“快把货物都推进树林里去,快快快!千万小心仔细,把马都上了笼头,别让它们发出声来!”
听到鞑子来了的消息后,吓得脸都白了,催促手下将车子马匹都拉进树林里藏匿起来。
他见白子扬大模大样的下了马车,四处张望傻愣模样,大急:“你这书生,还乱走乱逛,外面鞑子已经杀过来啦,你还不进树林躲起来?”
白子扬收回观看风景视线,对着镖头笑道:“镖头为何如此害怕鞑子?”
镖头急道:“快进林子里来!不能让鞑子看到丝毫痕迹,不然我们全都性命难保!”
白子扬依他吩咐,帮助车夫小老头用树叶掩盖马车,而后好笑的问镖头:“在路上听镖局里的弟兄讲,镖头一身好功夫,为何害怕这些鞑子?”
镖头低声音道:“说话小点声!这鞑子来去如风,单个的遇上,我绝不害怕,就是遇到两三个也没有问题,但是如果再多,我也得逃跑,不然就要见阎王!”
白子扬本就想出关疯一把,接着问道:“这是为何?”
镖头解释道:“这鞑子从小就是骑马打猎,弓马娴熟,配合也极为默契,打起仗来,浑不怕死,等闲江湖人士,很难对付的了他们。”
白子扬听到这,也对关外满清稍有了解,心有定数,回道:“哦?原来是这样啊?”白子扬手一翻,晶羽骨扇出现在手中,对他笑说道:“镖头可知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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