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最近的中年商人心肠不错,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回魂的白子扬不好意思讪讪一笑,
一拱手道:“打扰打扰,在下想到一件趣事,实在没忍住。”
稍微解释了下。
那商人见他态度友好,面容生得又极其清秀,不像强盗之流,现在正常的样子更不像疯
子神经病,也善意回了一笑,不再瞧他,转过脸,继续做自己的事儿。
白子扬此刻是书生打扮,腰间还有一把寒铁蚕扇,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这把扇子的价值
,翩翩风度,脸上神情恬淡,卖相极好。中年商人与一像顾客的男子自顾自交谈,也没避开
他的意思。
两人好像生意已经谈妥了。
这会像顾客的男子唉声叹息道:“当今圣上只想做个木匠,致使奸人当道,魏忠贤祸及
朝廷,大肆屠戮东林党人,朝廷乌烟瘴气,东边有女真,西边还有流贼,咱大明朝根基严重
毁坏啊。”
商人也跟着唉声叹气:“谁说不是呢,上边乌烟瘴气,咱老百姓生活也不好过啊,只盼
东林党人力挽狂澜,斗倒阉党吧。”
白子扬不屑‘嗤’的一笑。
东林党人?开什么国际玩笑。
东林党人,正义的化身,说是这么说,可实际上,这东林党也不是什么好鸟。这qun封建
士大夫,骨气是有的,气节也是令人敬佩的,但还不是党同伐异。阉党没出现之前,就喜欢
gao党派之争。
白子扬更知道的是,东林党人根本玩不过人家。魏忠贤当道,可以说是大明朝有史以来
最黑暗的时期。
想到这,白子扬忽然停了下来,猛地惊醒。
魏忠贤?阉党?木匠皇帝?那……那岂不是天启年间发生的事儿?!碧血剑故事开始就
是崇祯年间啊!
这当儿,别说袁承志没出生,他爹袁崇焕都还没被崇祯冤杀呢,更别说夏雪宜有没有被
石梁派五祖暗算还是未知,《金蛇秘籍》肯定不在华山绝壁。
先前种种美好设想,登时化为泡影。
幸福走的太突然了,白子扬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一抹乌云出现在他额头,就连身边两人
也能看到白子扬乌云盖天、
那两个中年商人一见白子扬这么大反应,短短十息之间,颜色变化如此之快,相视望了
一眼,心领神会,登时闭zui不言,起身准备离开。
白子扬见此身形一闪,跑到两人身前拦下两人。
那俩人登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好似误会什么,一拱手,俱是惶恐不安道:“大人安好,
我俩zui臭,胡说八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希望大人您高抬贵手,念在小的们还是初犯,
放我们一马!”
两人神情甚是惊恐,都快吓跪了。
两人一个劲儿求饶,那商人还从怀中掏出一包纹银,赔笑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希望大人笑纳。”
白子扬shen手接过,掂了掂,足有一斤重。转念一想,自己初来乍到,身上没有盘缠,便
欣然接受,只是这两人怎么突然这么怕自己。
那两人见白子扬收了钱,登时放心,就要离去,白子扬再道:“慢着!”
那两人一惊,暗道真倒霉,今儿竟碰到了贪心贼子,登时摆出苦脸:“大人,小的们做
小本生意,身上所带银两不多……”
白子扬有点明白这两人把自己当成阉党一派,一摆手,继续道:“放心,不是问你们要
钱,而是问你们几个问题。”
那两人稍作松了口气,回道:“大人尽管问,小的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有丝毫
隐瞒,更不敢欺骗。”
白子扬道:“我问你们,今日是什么时间?此地又是什么地方?”
另一个顾客有点奇怪,但还是答道:“禀告大人,今日是二月初八,此地是衢州城郊,
距城二十余里。”
白子扬狐假虎威瞪了两人一眼,道:“废话,我问的是哪一年?”
两人俱是一愣,又相视瞧了一眼,难不成他真是个疯子?心中虽这么想,但也不敢拿命
去试探,恭敬答道:“禀告大人,今年是天启三年。”
“哎……”一声长叹,白子扬终于接受了现实,不过现在不是唉声叹息的时候,日子还是要过,掠夺还要继续。
白子扬仰天抚额,哭笑不得,随后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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