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怎么了?”君磊门都没敲,直接踹门进来,看到脸色苍白的苏然后,吓了一大跳。
苏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就像深秋的落叶在寒风里抖,手指着露台的位置。
夜风将窗帘的下摆吹的微微起伏,外面的一切事物都被薄纱质地的窗帘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不用君磊发话,跟进来的保镖立刻冲到窗子那里,一把掀起窗帘,推开通向露台的门,外面唯有夜风徐徐,明月在天,其他什么都没有。
“那里真的有人!”苏然在福伯的安抚下,总算能说话了,难以置信的看着空空荡荡的露台,不相信是自己看错了,当时那种感觉特别真实。
她跳下床,脚步还有些发软的到了露台那里,往四下里仔细看,除了保镖,根本没有什么女人。
不过这个露台不是独立的,通向旁边一个房间。
现在有保镖在场,苏然没那么害怕,立刻到了隔壁那个房间。
这里是一间小书房,书架上存放着很多珍版书籍,无论如何也藏不下人,平时君磊都是在对面大书房里,这里类似一个藏书室,只有佣人按时来打扫。
苏然一边告诉君磊和福伯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边不死心的打开了小书房的房门,走廊上有监控录像的涉嫌头,如果那个女人从这里逃脱的话,应该被拍了下来。
君磊立刻让保镖找来走廊的监控,和苏然一起看。
奇怪的是,监控上什么都没有拍到,根本没人从小书房进出过。
甚至在那段时间,走廊上都没有人经过。
苏然比以前聪明了很多,生怕监控录像被人断章取义了,看完第一遍,又仔细看了第二遍,专门盯着录像上的时间,结果很失望,录像没有被人剪接过。
君磊和福伯对视了一眼,两人神色复杂严肃。
“然然,你是不是眼花看错了?”君磊把苏然带回她的房间,让佣人送来热牛奶给她喝。
苏然摇了摇头,现在她什么也喝不下,后背一直冒冷汗。
“小姐,付启凡的事情后,您不是受到惊吓在医院住了两天吗?听说当时还给您找了心理专家。”福伯说的很委婉,认为苏然是心理阴影后遗症。
毕竟她只是个普通人,在经历了被劫持,被推下天台后,做噩梦,甚至幻听幻视都是有可能的。
苏然被这样一说,心里也开始不确定了。
被送进医院的那个晚上,她的确噩梦不断,昨晚在租的房子那里,还被半夜进来的君焰给吓到了。
君磊让保镖把整个别墅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见苏然脸色疲惫,便让她继续睡觉,还留下了两个女佣陪她。
“爷爷,对不起,我吵醒你了。”苏然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很抱歉的看着君磊。
上了年纪的人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醒了很难再继续入睡,被她这样一闹,君磊明天精神肯定会很差。
“傻孩子,又不是外人,用不着说对不起。”君磊亲眼看着苏然躺下,女佣给她盖好薄被,这才带着福伯离开。
保镖们也都回到各自的岗位。
君磊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而是进了书房,福伯跟着他。
“给我来一杯咖啡。”君磊坐到书桌后,疲倦的捏了捏眉心,吩咐道。
福伯向来对君磊言听计从,此刻却没有动,老爷子这个年纪真的不适合半夜喝咖啡了,对身体没任何好处。
君磊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的福伯,摆了摆手,“算了,不喝了,我自己待一会,你去睡吧。”
“老爷,有些事,是不是应该告诉小姐?”福伯试探着问,刚才苏然被吓成那样,他于心不忍。
“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在,谁也别想泄露君家的秘密。”君磊一扫脸上的疲倦,目光炯炯的看着福伯,仿佛能洞穿他的灵魂。
福伯一看君磊这个样子,自知失言,不敢再多说什么,低着头退了出去。
当书房里只剩下君磊一个人的时候,他刚才的气势立刻没了,满脸的忧虑,刹那间更显苍老,还不住的咳嗽。
墙上的时钟滴答,过了半个多小时,君磊长叹一声,“唉,造孽啊。”
苏然也没有什么睡意,留下陪她的女佣生怕她休息不好,问她需不需要叫家庭医生来开两片安眠药。
“不用了。”苏然立刻拒绝。
她不是失眠,而是觉得冷,很孤单的那种冷,特别希望有个人能抱抱她,比如,君焰的怀抱。
当想到君焰的时候,苏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想起他?
他的怀抱温暖,带着独有的霸道的烟草味,让她踏实安心,他的吻……
“小姐,您真的不要紧吗?脸都红了。”女佣很担心苏然是因为刚才穿着睡衣到露台上找人,才着了凉。
着凉这种事可大可小,小则感冒咳嗽,大则发烧甚至肺炎,她们都目睹了君磊和君焰的冲突,知道苏然在两人的心里份量都很重,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