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仓库空空荡荡,阴暗潮湿。收藏本站
张瑛和张强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仓库正中的水泥地上,整整一个晚上想动一下都难,地上的凉气冰的骨头痛,嘴还被胶带粘着,想求那些看守他们的保镖给口水喝都不行。
仓库四个角落都由身材健壮的保镖把守,每个人神色肃穆,不怒自威,在张瑛和张强眼里简直就是年画上的门神,让人看着心里发怵。
四周静悄悄的,从接到苏希的电话开始逃亡,到现在十几个小时了,什么都没有吃过,肚子的咕咕叫。
生了锈的仓库门忽然打开,发出刺耳的声响。
外面的亮光照了进来,张瑛和张强的眼睛一时不能适应光线,眯着眼睛看着门口。
只见一个身型高大俊美如天神的男人昂首阔步进来,举手抬足明明优雅十足,周身却透着一股煞气,让人不敢仰视,只能臣服。
男人脸上的阴霾甚至冲淡了身后的光线。
张强想要对张瑛说什么,碍于嘴上的胶带,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张瑛明白他的意思,两人昨晚就认出了君焰,才知道苏然原来真的和君焰关系匪浅,现在君焰肯定是找他们算账来了。
在言市,是个人都知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君焰,他们居然在太岁头上动了土。
两人本来是躺在地上的,立刻跪了起来,朝着君焰磕头,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额头都磕出血了。
磕了半天,都头晕眼花了,再一看,君焰不见了。
也不是不见了,而是保镖抬过一张椅子,坐到了他们身后,一双晦暗不明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们。
张强和张瑛反应过来以后,立刻想掉转方向继续磕头,由于两人的手都是被捆在身后的,移动起来有些困难,加上害怕的不得了,方向还没有掉转过来,就摔倒在地,像两条蠕动的大肥虫子,再也起不来。
君焰抬手,优雅的打了个手势。
一个保镖过来,把张瑛的绳子解开,嘴上的胶带也扯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胶带,粘性特别好,险些扯掉她一层皮,痛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保镖没有管张强,回到君焰身边站好。
张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能说话了,得赶紧多说好话,兴许君大少一高兴,能从轻发落也说不定。
“君少,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张瑛在这里冻饿了一夜,嗓子都沙哑了,加上她的声音本来就很油腻,在寂静的仓库里就像半夜的猫头鹰叫。
君不置若罔闻,只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眼底逐渐升腾起杀气。
张瑛吓的住了口,不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除了鼻涕眼泪,没有别的,君大少在看什么呢?
“苏然的脸是被你打的吧?”君焰早上离开病房的时候,苏然的脸还微微肿着,他的心也跟着痛。
“不是我,是我……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张瑛本来想否认,一想君焰都直接问出来了,肯定认定是她干的,否认的话只会激怒君焰,所以只好承认了。
“还有以后?”君焰冷笑。
这一次已经足够他内疚自责一辈子,以后怎么可能还让苏然涉险。
张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磕头谢罪,但君焰好像不满意,她灵机一动,明白了过来,“我该死,我不该打那个小姐,君少,我给您打回来。”
说着,她开始噼里啪啦的扇自己的耳光。
从始至终她一共打过苏然两个耳光,但是现在眨眼间就扇了自己二十多下,为了避免君少说她做戏,她对自己可一点都没客气,全都是轮圆了胳膊扇的,脸肿的和猪头似的,嘴角也见了血丝。
张瑛已经尽了全力,可君焰还是不满意的样子,难道真的想要她的命吗?
在言市,君焰想要弄死她,可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想到这些,张瑛如坠冰窟,浑身发抖。
“哪只手打的苏然?”君焰总算开了口。
张瑛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但君少发话,没人敢不回答,她抬了抬自己的左手,她是左撇子,左手的力气比普通人右手还大。
接下来,都不用君焰吩咐,几个保镖过来就把张瑛给团团围住了。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张瑛有种不好的预感,捂住里自己的领口。
她要把苏然卖到大山沟里去,卖给家里穷,几个男人合伙娶一个女人的人家,这些保镖该不会是想……
几个保镖看她这样子就倒胃口,怎么可能想那种事情,其中两个按住张瑛将她打苏然的那只手死死扣在地上,另一个保镖上去就是一脚。
仓库里猛然一阵撕心例肺鬼哭狼嚎,还伴随着手骨碎裂的声音。
她这辈子再也不能打苏然了,就连齐佐这样医术高超的医生都无法治好她。
“君少做的对,这只手是应该废掉了。”十指连心,张瑛痛的都缩成一个团了,还不能有任何不满,希望君大少看在她认罪态度良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