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外,邵安娜眼巴巴地望着里面。关友博跟在庄子维身后,缓步走出。
门口,庄子维停下,转身跟关友博道别。
"你不是问我怎么突然改主意放了你吗?答案就在外面。
目光跟外面满脸企盼的邵安娜对上,关友博一脸平静,无喜无悲。
庄子维把手递了过来。"明年的选拔赛见!”
关友博正要跟庄子维握手,对面的邵安娜突然上前一步。
"庄警官,我不会让友博再碰枪了!"
庄子维一脸意外的转头看着关友博。
"怎么,你要退出?去南非打国际赛啊,我已经报名了,你再考虑一下吧?"
邵安娜语气无比肯定地回答道:“他不会"七六零"再参加任何比赛了。"
庄子维看着关友博,他想听关友博自己的答案。
"抱歉!"
关友博低下头。
迟疑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你不是说我的记录已经被人打破了吗?既然已经有新的枪王已经诞生,你应该找那个人当对手,而不再是我。"
庄子维心想着我倒是想找那人当对手的,可是根本没机会追上对方啊!
幸亏这只是在演戏,要不然心里真的会留下很大遗憾。
“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回去记得找心理医生看一下,第一次杀人很多人都会留下心里创伤,我相信你能调整过来。”
"谢谢,我会的。
关友博跟庄子维握了握手,转身朝着邵安娜走去。
站在窗户边,目送邵安娜、关友博的车子驶出警局,庄子维眉头紧锁。
万一关友博选择壮士断腕,回去就把那几张不记名债券销毁,警方引蛇出洞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
本来想打电话给倪小贤的,可是拿着手机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打给了苗志舜。
听完庄子维的担心,苗志舜直接告诉他。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就凭直觉告诉我,你觉得关友博毁掉不记名债券的可能性大吗?”
"我知道这可能性很低,但是.
"知道你为什么赢不了关友博吗?因为你连自己的直觉都怀疑,一定要等到红点对准了枪靶才开枪。
"我不是做关友博那一行的,我不喜欢赌。
"所以你觉得倪sir放走关友博是在赌?"
“难道不是吗?"
“你忘了躺在医院里那个交通警了吗?如果他醒过来,关友博就算毁掉了那些不记名债劳,警方照样可以钉死他。
"这不依然是在赌吗?"
“在你看来这是赌,但是对于倪sir而言未必就是赌,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我赌那个交通警一定可以醒过来。"
庄子维没有跟苗志舜赌,因为他比苗志舜更希望那个交通警没事。
但是奇迹真的会发生吗?
庄子维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第二天一早,已经连续上了二十四小时班的陈安妮处理完一个需要插喉管的病人,正准备跟前来接班的医生交接,回家休息,负责icu病房的护士匆匆跑了过来。
“陈医生,3号床的病人刚刚家属看到他手指动了一下,好像有苏醒的迹象。”
3号床?
陈安妮翻开手里的病历本,她在急诊每天要接到上百病人,单凭印象根本记不住谁是谁,看了才知道护士说的那个面部中枪的交通警。
对方昨天的开颅手术虽然很成功,但是连主刀医生都说他能保住命就已经是个奇迹,苏醒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样的病人就算真的苏醒,那也是很长时间以后才会发生的事情,怎么可能手术第二天就有苏醒的迹象?
陈安妮怕这是病人家属的错觉误会,白高兴一场,匆忙赶到病房,发现一群交通警正围在门口。
“陈医生来了,大家让一下。"
在护士的高声提醒下,堵门的交通警赶紧让出一条路。
陈安妮进去后发现给交通警做手术的主刀医生也在,对方刚刚给交通警做完神经反应性测试,抬起头看到陈安妮,脸上写满了震惊
“陈医生,这简直就是个医学奇迹,病人真的开始出现苏醒征兆了。"
陈安妮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情况稳定的交通警,安慰了病人家属两句后,和那位主刀医生一起离开了病房。
一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