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一样了。”

莫甘娜再次否定了阿健：

“准确的来说，我们对上古时代和现代的定义，就是以‘英雄是否必然和凡人存在分界’做区分的。在上古时期，神力并不意味着更具有攻击性，更强韧的身体。就拿语琴来说吧，她的神力很充沛，很可能是第一代的神裔。可是她的战斗力呢？在极端愤怒，因而必然已经拼尽全力的情况下，她却连击败一只只被草草武装的凡性饕餮，都打不过。若非我们干涉，她就要成为近三万年来，已知的第一位死在凡人手上的英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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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会这样？”

阿健其实对语琴不是很了解，他平日的工作和语琴也完全不沾边，所以完全没有听说过这回事。现在听女王提起，他便联上了恶魔的数据库，检索起语琴被记录在案的资料，果然找到了在数日前，语琴偷袭饕餮士兵不成被反杀的全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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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古时期，并非所有文明都富有侵略性。英雄的神力缤纷复杂，绝大部分都不是能用于战斗，或者对战斗能力的提升微不足道的。那时的文明，真神，英雄，凡人都是共同体，彼此间没什么太大的分界线——就像地球上的大科学家会和其他没什么用的凡人生活、居住在一起一样。在近现代的时候，也不知是哪个文明，先点出了宇宙航行科技，并且该科技被富有侵略性的文明掌控，宇宙便因此而陷入了大战之中。”

“在大约二十万年的时间长度中，不擅争斗的文明，先后都灭绝，式微了。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代，被天使文明所知的的宇宙文明中，已经没有任何一个这样的文明存在了。之所以现在所有宇宙文明的英雄，都有着超凡的战力，真神都有着通天的战力，是因为——没有通天战力真神的文明，都被我们的祖先，给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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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语琴……语琴她，是这么原始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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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的世界观是现代英雄的世界观。所以莫甘娜对语琴的描述，在他的理解中是这样的：在远古时期，人类（也就是英雄）只是大自然（英雄和凡人）中的一种普通的动物，和动物（凡人）一样，人类的祖先也茹毛饮血。有一天，人类的祖先忽然学会了用火，学会了使用工具，所以人类的祖先从而进化中打败了其他古猿，古人类（其他古文明），并使他们灭绝。人类（文明）并不是天生就是会用火，用工具的（使用神力战斗），而是不会用火，用工具的古人类（古文明），都灭绝了。只剩下了可以使用工具的现代人类（现代文明）。

他对语琴的印象，也因此而发生了巨大的改观。曾经他认为语琴是一个救下了他老婆孩子的“好人”。现在，语琴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救下了他老婆孩子的“好猩猩”。这只“野生猩猩”并不想接受人类（他们英雄）的报恩，去城市里过现代人的生活。她不喜欢人类，因为人类捕杀“她们野生动物”，对“她们野生动物”很不好。她更愿意生活在茹毛饮血，弱ròu强食的“大自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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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得不承认，关于对凡人的保护，我们确实做得不怎么好。即便我们的立法已经很严苛了，但还是屡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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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宇宙都是这样的啊，我们已经做得是最好的了啊。”

阿健不忿道：

“就拿地球人来比较吧。地球人也有‘野生动物保护法’。可对野生动物，他们竟然还要区分什么1级保护动物，2级保护动物。非保护动物的动物被地球人猎杀，地球人根本就不会受到任何惩罚，甚至连道义上的谴责都没有。但是我们，我们可是无差别的保护凡人，禁止英雄肆意杀害任何凡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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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自由的恶魔女王，当然很早就留意到了英雄对凡人的随意杀害现象。所以一方面在争取全宇宙英雄权益公平的同时，她也没有漠视凡人的生存境况，出台了很多规范恶魔文明治下，英雄应该如何与凡人相处的法案。只是由于恶魔文明的战士总要和天使文明打仗，所以对凡界的监管很不到位。莫甘娜的“凡人保护法”，也只能是象征意义其实远大于实际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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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不大。语琴她到底是个英雄，立场在这里，她迟早会明白英雄的意义的。她只是，和凡人相处太久了罢了，就像地球上的‘狼孩’。你们可别带有色眼镜看人家，要怪，也应该怪她那不负责任的爹妈，将她遗弃在了凡界。”

莫甘娜倒是波`兰不惊的。她还没把语琴更“惊世骇俗”的想法说出来呢。语琴提出的“凡人之间应该和平友爱的相处，不应该人剥削人”，叫阿健听了去，那绝对就是像“老虎不应该吃兔子，兔子不应该吃草。所以她想要用武力说服老虎，兔子，草和睦相处，大家一起喝西北风”一样可笑了。莫甘娜不希望拉低语琴在自己属下心目中的形象，语琴的这等“黑历史”，只她一个人知道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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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刚才真是犯傻了！我刚刚竟然想着，语琴怎么能那么野蛮……不过现在我明白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