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痴人说梦？不，以后您就知道了！

“娘亲？”

李福淡然一笑，只能对郑观音说声抱歉。

“抱歉，我的娘亲是那位仍在后宫之中受苦受累的小杨妃。对于您，我只能敬称您为姨娘。”

“看不出来，你这孩子不是一向得过且过的吗？怎么今日大有不同，还有这般傲骨……”

郑观音收起自己的怒意，略显诧异的调侃了李福一句。

“姨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那所谓的父皇既然冷血无情，我也就无须对他有情有义。”

“但是生母小杨妃为了我，这一生可谓是受尽苦楚，能够支撑她继续活着的，也就是我这个儿子了。”

“李世民可以冷血无情，但是我不能，我如果毫不顾忌我母妃的感受唤您为娘亲的话，那我母妃知道了，肯定会无比伤心……”

李福淡淡的说着，对自己那身居后宫的小杨妃多了许多心疼。

“想不到，你倒也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郑观音忍不住夸赞了李福一句，看着李福时自己心中却是痛楚异常，想到了自己那惨死的孩子们……

“受苦受累，也的确是。自从入宫之后，小杨妃的日子也的确很难过……”

压下心中的痛楚，郑观音努力转移着自己的思绪。

“虽说后宫与朝堂无关，可是没有家族背景没有朝臣支持，小杨妃在后宫可谓是寸步难行，被那嚣张跋扈的韦贵妃和齐王妃欺压的都抬不起头……”

虽说此时的郑观音背负着罪臣遗孀的名头，彻底沦为了普通人，但是这并不代表郑观音就对大唐此时的朝政情况不了解。

相反，郑家身为关陇大家，郑观音更是不遗余力的暗中收集着大唐皇宫的各种情报，对大唐后宫的势力对比和各个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都极为了解……

“李福，李福……你那无情的父皇倒是给你取了个好名字。”

一说起李福的名字，郑观音就觉得有些讽刺。

“可惜的是，不仅你没有福气，就连你的母妃小杨妃也没有因为你的到来而沾染什么福气……”

“千百年来，历代的皇朝后宫向来都是母凭子贵。然而你母妃即便为李世民生了个儿子，却仍旧孤苦如常，李世民也是依旧视若不见，不闻不问……”

“小杨妃一个妃子，你一个皇子，原本是地位无比崇高的存在，却要委曲求全在那后宫之中低头存活，这样的事也只有大唐了……”

轻轻的叹了一声，郑观音倒是对小杨妃和李福有着同病相怜的怜惜之意。

“姨娘，这些都过去了。”

李福闻言，淡然一笑。

“我母妃小杨妃在后宫之中被韦贵妃和齐王妃等人欺压多年，此仇，我李福自然会报。”

“至于李世民将我踢出皇子继承序列，剥脱了我皇子继承权之事，我自然也会让他无比后悔的……”

“如何后悔？！”

郑观音闻言，眼神一凛，随后正视着李福问道。

“简单，他不是觉得我李福当不了这大唐的皇帝吗？那我就勉为其难，当这个皇帝好了。”

李福笑着说道，对郑观音毫无保留和戒备之心。

“你这孩子……”

郑观音沉吟一句，想了一想却也笑着摇摇头。

“还是别白日做梦了吧？福儿。在你那无情父亲的栽培下，你之上的那些哥哥们可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十皇子纪王李慎，韦贵妃之子，身后有关陇韦家和前隋杨家的支持，实力仅次于东宫太子李承乾。”

“九皇子李治，长孙皇后三子，虽不被长孙无忌所喜，但终究是长孙家的传承。”

“单是这两个，无依无靠的你就斗不过，就更别提李泰、李恪、李承乾这三个备受李世民喜爱的皇子了……”

“一座座大山横挡在前方，没有任何人支持的你却妄想要铲除这些大山自己登基为帝，无疑就是痴人说梦。”

郑观音摇头笑着，刚才眼中那一瞬间闪烁的光芒也消失不见。

“是不是痴人说梦，只有以后才知道。姨娘既然提及十皇子李慎和韦贵妃，那我便先从韦贵妃下手，为我母子先出一口恶气。”

对于郑观音的质疑，李福倒是毫不在意，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在你没有做出任何成绩之前，或许就连你最亲近的人都会觉得你在痴人说梦，更别说是经历过大起大落，人间惨剧的郑观音了……

“好了，你既然有心，那你就去做吧。不过，我郑观音可不想被你牵连其中，毕竟我只有你那两个妹妹了……”

郑观音抬头，看着那仍在院里衣裳里追逐欢笑的两个女儿，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对李福说道。

“当然，姨娘大可以放心。”

李福点头，知道此时的郑观音并没有对自己产生信任和期盼，自然是不会将郑家和自己绑定。

“好了，我记得诏书上有你可以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