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士卒肃穆的站立,特地换上崭新的铠甲和武器,整齐的人群从山巅排列到山腰。
张澈身着黑色的礼服,韩幼娘同样是黑色的襦裙,略微落后张澈一步,在无数人的注视之下,一步一步朝着泰山之巅而来。
泰山,五岳之尊,在风水之说中镇压华夏大地的气运,而泰山祭祀,从西周到现在也足足有几千年的历史。
后来历代君王,为表虔诚,皆于泰山封禅。
可以说,泰山,对于华夏这个民族的意义不是一般的重大。
但是对于南宋而言,泰山早已经被他们拱手让人。
跨过一个一个的阶梯,土铸的十几米高德祭坛上三个铜身人像肃穆而立。
21 祭坛旁是堆积整齐的薪火。
张澈和韩幼娘二人先是行礼,然后肃穆站立,两个身披铠甲的士卒点燃火把,整个祭坛四周,燃起熊熊烈火。只留下中央一道阶梯。
二人缓慢上前,等候在祭坛之上的王成恭敬的递出手中的长香。
张澈接过长香,顺着点燃的铜鼎油灯,引燃长香。
冲着三个铜身人像躬身行礼,缓缓将长香插入铜鼎之中。
一拜!
拜炎帝!
二拜!
拜皇帝!
人族二祖,值得一拜。
而这第三拜,拜兵主蚩尤!
张澈缓缓起身,看着兵主蚩尤狰狞的人像。
“我们站在的这片土地之上,异族肆虐,百姓朝不保夕,华夏已非华夏,懦弱和仁慈无法争取活着的权力,敬拜兵主,持我手中之戈,重复我华夏大地,此身不惧埋骨桑梓,惟愿华夏世代昌隆。”
张澈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四周的石壁之上传出阵阵回响,每个人都听得无比清楚。
张澈抽出腰间的长剑,锋利的宝剑之上,没有一丝污垢。
几百个金人被推搡着出来。
血祭!
高举的屠刀落下,几百颗人头冲天而起,然后被整齐的摆在祭坛四周,被熊熊的烈火吞噬。
“请助我!”
张澈接过引燃的火炬,一步一步朝着新建的炎黄庙走去。 张澈接过引燃的火炬,一步一步朝着新建的炎黄庙走去。
“自我行事,已有一年有余,未伤百姓,不抢平民,澈不愿见天下至此,高举兵戈!行至今日,多赖诸位将士效死。
自朝廷南渡,近百年矣,炎黄庙薪火失传,异族肆虐,今日某于十万百姓,于泰山重立炎黄庙,请炎黄正神屈身,以庇护战死之英灵。
自今日起,凡战死重伤者,其父母妻儿皆由我等抚养!以免将士后顾之忧。
凡军人之家,享有特权,遇军装者须礼让行礼。
所有战死士卒之骸骨,葬于炎黄庙后,护我华夏山河,同享炎黄香火,万世不朽!凡有一炎黄子孙尚在,断然不得使其香火断绝。”
张澈对着沉重的黑色墓碑,缓缓鞠躬,面前一盏青灯被张澈的火把引燃,焰火发出簌簌的声响,守候在旁边的人立刻用铜盒笼罩起来。
张澈缓缓转身,火把被随手插在地上。
无数人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翘首以待的期盼着他的每一句话。
“这里是我们的家园!我们脚下的泰山,整个北方的土地!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朝廷抛弃了炎黄庙,抛弃了北方!金人肆虐!同胞死伤无算,行至此,唯有持手中之刀,为同胞的犁夺回土地。”
“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战死,或者是我,或者是你们任何一个人,但只要炎黄庙的香火未曾熄灭,我等便不可乞降,凡有背叛民族者,族之!凡有畏战不前者,杀之!”
“看着你们的背后,是你们的家人,亲人,朋友,抬头看看天上,祖先的眼睛正在注视着我们,看看你们的肩膀,身上背负的血仇可曾黯淡?”
“兵戈起,唯有战!”
“告诉我,怎么做?887”
人群静谧了一秒钟,猛然爆出整齐的呐喊。
“杀!”
“我们的祖先正在看着我们,我们该怎么做?”
“杀!”
“我们身上的仇恨未曾消除,我们该怎么做?”
“杀!”
整齐的呐喊冲破天边的云彩,悠扬的铜鼎撞击的声音传来。
张澈满意的看着人群。
从今天开始,他们不在无家可归。
这里就是他们的根,这里有炎黄庙,有泰山祭坛,这里是他们祖祖辈辈生存的地方。
有人畏惧战斗,但大多数人只是找不到战斗的理由。
而现在,为了面前的炎黄庙,这个理由完全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