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令牌
这一日,尚书府里,一个小厮在打扫庭院时,无意中在那灌木丛里发现了一枚令牌。
小厮不认得上面的字,便忙忙的将其交给了府里的管家。
管家觉得这东西非同寻常,忙忙的呈给了尚书大人。
曾尚书一得这令牌,脸色大变,惊问,“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回大人,是三少爷那院的小厮在打扫后院时发现的。”管家回道。
曾尚书拿着令牌就走,“快带我过去。”
来到后院,那小厮连忙指认,“小的打扫时,就在这里捡到的。”
曾尚书一瞧,这不就是小儿子新房的后面吗?还有两扇后窗,窗户底下一大片的树木和灌木丛,正好成为了贼人最好的掩饰。
他走到灌木丛那边,再次确认,“是在这里捡到的?”
“是,不过不是地上,是挂在这小树枝上的。”小厮解释。
曾尚书就明白了,许是那贼人匆忙间,令牌被灌木丛的树杈给刮到了。
再次翻看这令牌,曾尚书暗自吐了口浊气。
“来人,备车。”
乘着马车,曾尚书直接来到了相国府。
沈相国正在后园子里舞剑,园子里的花草树木、桌椅板凳、楼台亭阁,都被他拆的差不多了。
但是,心口的那股子郁气始终无法排解。
这些日子的密查,不但毫无结果,反而,还流传那些不能入眼的手画,让原本就受到侵害的华容夫人母女,再次遭受了重创。
就连他,堂堂一国之相,竟也成了世人口里的王八龟孙子,这些日子,他是连门都不敢出,生生的快要憋出病来了。
就在他又一通乱砍之时,一个小厮过来禀报,“相爷,尚书大人求见。”
“让那老匹夫去死。”沈相国一双眼睛如野兽般,恶狠狠的盯着那小厮。
吓的小厮腿软,却又不敢走。
“相爷,尚书大人说,有重要的线索,想跟您说。”
沈相国脸色戾气未减,只是,吞下一口恶气之后,哼道,“让他来见我。”
“是。”小厮吓的忙跑了。
沈相国并未收起剑,而是提着剑,站在当地,直等着那老匹夫过来。
曾尚书匆匆而来,乍一见他提着剑,红着眼睛像一头野兽一样的盯着自己,顿时吓的心口一提,本能的吞了口唾沫。
“沈相,您瞧瞧这是什么?”
曾尚书不敢主动上前,怕这发疯的男人会控制不住一剑劈了自己,但将令牌交给小厮,又不放心,所以,就直接朝沈相国扔了过去。
沈相国不知何物,还只当是暗器,本能的拿剑一劈,那令牌顷刻间劈成两半,掉在地上。
曾尚书瞧傻了眼,“你,你,你。”
“老匹夫,你竟敢登门行刺本相?”沈相国终于找着了机会要弄死他,提剑便杀了来。
曾尚书吓的一屁股坐地上,干嚎,“相爷,那是令牌,端王殿下的令牌。”
长剑直指曾尚书,最后关头没有收住,直接从他头顶劈了过去。
好在,没有要了脑袋,直接将一钮发髻劈了掉。
如此,曾尚书的头顶的发被削了,只露出光光的头皮,四边的头发散落下来,那模样滑稽极了,而他自己浑然不觉,只不停的叫嚷。
“相爷,那是端王殿下的令牌,在我三儿后院发现的。”
沈相国这才捡起劈开的令牌,合在一处,眼神顿时凌厉了起来。
曾尚书见状,长长的舒了口气,抹了下额头的冷汗,这才爬起来,道,“一早,小厮打扫后院,在灌木丛里发现的,这令牌上都落了些灰了,想来落在那里有些时日。而且,那捡到的地方,正是三儿新房后头,所以,本尚书有理由怀疑,此事与这令牌的主人有关。”
沈相国捏紧了令牌,突然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倘若,有人故意将这玩意儿扔在那儿,嫁祸给它的主人呢?”
“额。”曾尚书被问住,但是,随即一想,又道,“可是,这东西乃端王殿下的死卫才有的,谁人能轻易得到?即便不是他的人所为,那也定与他有关。”
顿了顿,曾尚书眯了眯眸,带了那么点嘲讽的意味,哼道,“再者,相爷别忘了,令爱可是与端王殿下有过婚约。”
沈相国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双眸紧紧盯着手里的令牌。
曾尚书见状,便凑上前来,摇头叹道,“哎,想不到端王殿下竟然做出了如此卑劣的事?枉相爷您一直器重他,还不止一次的在皇上跟前说他的好话。”
“滚。”听着曾尚书嘲讽的话,沈相国一声厉喝,提着剑就向他指来。
曾尚书老脸顿时成了猪肝色,不过,心里却觉几分快意。
哼,这老东西自诩一国明相,暗地里支持端王的事,早已人尽皆知,不仅如此,他还和司徒世家交好。
此事一出,看他对端王是否继续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