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三十来岁年轻儒雅的大夫来了。
薛珩坐靠在床头,眼帘微掀,朝门口望来。
“穆大夫,请。”霍渊将穆秋送到内室,转身便出了门,将房门带上。
穆秋只带了一个蓝色的布包,走至桌前,将布包放下,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两瓶药来,搁在桌子上,又拿出两卷白绸来。
“王爷,小生先给您换药。”他走到床边,恭敬道。
薛珩颔首,修长双腿自床上挪了下来,走到桌边,端坐到椅子上,单手解了腰带,将衣衫挪至腰腹,露出受伤之处。
昨晚回来之后,穆秋已经来过一次。
之前,在马车里,云绾歌替薛珩包扎过,不过,手法简单粗暴,而且,是用裙子上撕的布条。
穆秋昨晚见这布条之后,就怀疑过,是女子所为。
他很是惊诧,王爷竟然让一女子近身?
“如何?”敏锐的察觉到了穆秋走神,薛珩紫眸朝他淡淡瞥来。
穆秋收敛心神,道,“王爷的伤很重,尤其那箭头上还淬着毒。幸好用药及时.”
“这些话,你昨晚就对本王说过。”薛珩眼神微冷。
穆秋微怔,他这记性啊。
不过,他实在好奇,王爷昨晚到底用的什么药啊。
他天生医痴,对行医用药最是感兴趣。
按理说,王爷这么重的伤,还中了毒,此时,就算不死,也该是昏迷不醒,或者,只能躺在床上休养。
可薛珩呢,竟然上午还出门了。
到底是何神药?“王爷,不知昨晚是哪位大夫为您诊治的?小生很想与他讨教一番。”
“这北疆之内,还有比穆秋大夫医术更高明的吗?”薛珩轻嗤,脑海里,却无端闪过云绾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