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难道这杀人魔怕怜花公主?
“王爷。”急切而粗鲁的推开房门,怜花公主迫不及待的进了屋子,一双细眸急切的在屋中搜寻着自己想念许久的男人。
窗边,男子端坐在梨木椅子上,手持瓷白茶碗,慢条斯理的放至唇边小啜一口,听见喊声,稍稍侧首望了来。
此人身着玄色锦袍,身材颀长,气质尊贵,一张银色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如寒潭一般深不见底。
在看到来人时,他寒潭似的紫眸微微一眯,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凛冽之气。
即使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亦是气度天成,让人心生畏惧,不敢靠近。
“王,王爷。”怜花公主不觉吞了口口水,每次见到这个男人,她的心,都会扑通扑通的跳啊,自小,被当男儿养的她,杀伐果断,爹娘被害,是她帮着弟弟,一统几个反叛的部落,重夺这北疆之主的位置。
可以说,这北疆,她就没有怕的。
可唯独,三年前遇到了他,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个女子。
在摄政王跟前,她不由得就变得小女儿姿态来,走路也变得慢起来。
她小碎步的走到窗边,靠着桌子,细长的眼睛,朝他看了一眼,又心慌意乱的别开,向窗外看去。
“王爷。昨儿我听闻你回府了,特来看看你。”她声音微颤,有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薛珩深冷的紫眸,朝她望了来,声音清冷而低悦,“公主国事繁忙,理当本王进宫去看公主才是。”
话虽说的客套,可是,此情此景,公主站着,摄政王坐着。
并没有个谦卑的态度来。
“呵。”怜花公主愉悦一笑,摄政王这般知礼,她乐都来不及,哪里还能挑的出理来。
“王爷太见外了。在北疆,谁人不知,你我之间”
“公主,还是坐下说话。”薛珩突然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
怜花公主一笑,才弯腰落座,就又听得薛珩漫不经心的声音,“挡着光了。”
她脸色不由得黑起来,心里失落极了,果然,摄政王还是嫌她长的粗蛮吧,这窗户那么大,光线那么好,她即便身板大,哪里就能挡着他的光?
“对了。本公主上回处置了你府里的几个奴婢。心里挺过意不去。这不,我又叫花嬷嬷亲自挑选了几个,给你送了来。”
极力忍下心头失落,她努力堆起笑容,讨好的看着他。
即便戴着面具,即便看不到那张脸,可是,单是那如瀑的长发,深潭似的紫眸,还有那清越低沉的嗓音,都让她着魔般的迷恋着他啊。
若他愿意,她愿以北疆为聘,让他做这北疆之主,她为后。
至于弟弟,那个草包,封一个部落首领,保他吃穿不愁也就罢了。
薛珩眸底闪过一丝不耐,“既然,公主殿下这么喜欢管本王府里的事,那就一切公主做主吧,不必再来问我。”
这是恼了?怜花公主忙赔笑道,“哪能呢?不过是觉得王爷平日里事务繁忙,也不大顾的上府里的事。再来,这偌大王府,也没个女人管家。本公主不过是想帮王爷分担些罢了。”
这王府,是按照北仓国的建筑风格,给摄政王建造的。
她知道,摄政王殿下对北仓的东西十分着迷。
所以,不但这府邸,连这府里的一花一草、一水一木,还有屋里的摆设、装饰,都是她花大价钱从北仓弄来的。
当然,除了北仓的美人,但凡他喜欢的,她都能帮他弄来。
只可惜,这男人的心是冰做的,根本不领情啊。
这么好的府邸,比她和弟弟的王宫,都要富丽奢华,可是,一年之中,也不见得这男人能住几日。
身为北疆摄政王,可他大部分时间,根本不知踪影。
她想问,又不敢,就怕惹恼了,这男人一厌弃,从此消失不见,那她真要哭死。
“公主做主吧。反正这王府,本王待的时间还没有公主多。”薛珩放下茶盏,双手搭在桌子上,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公主殿下,还有其他事吗?若没有的话?”
“有有有。”怜花公主忙答,“那个,乌凶部落上个月闹事,我已经抓了他们三个首领。不知如何处置,特来请教王爷。”
“依北疆律法,该如何发落便如何发落。”大约觉得屋子里闷的慌,薛珩起身,“本王还有点事,公主殿下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