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你不能不管。”
“这些年,三妹的好处,你们谁家少受了?如今,她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为她出个头,难道不应该?”杨家老二气道,结果,一激动,扯动了脸上的伤,顿时嘶的一声,双手抚着脸。
“这他娘的云家小子,下手也太狠了。”
“一码归一码。姑奶奶以前是对我们不错。但她买凶杀人、跟人苟合,这些却是她自己的事。败坏了我们杨家的声誉不说,还累的我们被打成这样。这以后出门啊,怕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了。”
众人就在大堂里吵闹起来,衙差嫌烦,直接拿着惊棍,将这些人打将出来。
最后,杨家兄弟耐不住这些人闹,只得答应拿银子付众人的医药费,此事方算了。
再说云若雪这边,云长风休了杨氏,在她意料之中。
她虽然恼恨,但也无可奈何,只盼望着此事别传出去,坏了她的名声,影响到她的姻缘。
这几日,她一直心神不宁的。
谁知,年初一,杨家就来闹事了,真是一群蠢货。
云家从老太太到云长卿,那都是耳根子软的人,这样硬来,只会让事情更糟。
她本已经亲自去了,想去劝杨家人。
熟料,云绾歌快她一步,直接让云天骧带人就打。
这样一打,一闹,云杨两家是彻底决裂了。
那么,杨氏今后是别想再回来了。
云若雪因此对云绾歌恨极。
然而,很快,让她恨的还不止这个。
原来,杨氏之事,很快就在凉城传遍。
赵家老太太自然也是听闻,对云若雪也就越发不满意了,有这样一个恶毒的娘,那云若雪还能好到哪儿去?
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样的女人进门。
于是,赵家老太太、太太,乃至赵纤纤,三个女人,一起以死相逼,还有京城里,大小姐的来信,全都威逼着赵仲轩。
不得已,赵仲轩在正月初六这日,竟然跟叶家小姐叶玉屏定了婚。
初六订婚,十六就迎娶了人家叶小姐过了门。
从订到娶,一共就十天时间,虽然仓促,但是,原来赵仲轩跟云绾歌有婚约,也只等着她及笄之时就成婚的,所以,赵家这迎娶的东西也早就备的齐全的。
再一个,赵家也怕夜长梦多,毕竟,赵仲轩对云若雪感情深厚,万一再被那女人给蛊惑了,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来,可一切都晚了。
因此,赵家放软了身段,求娶叶家姑娘。
而叶玉屏原就是对赵仲轩有几分爱慕的,又加上他和云绾歌解除了婚约,她去了就是正妻,赵家的当家少奶奶,如何不乐意呢。
赵、叶两家都乐意,这婚事就成了,婚礼也算齐全、隆重。
待云若雪知晓此事时,赵仲轩已经陪着叶玉屏回门了。
可此事,怎能如此了解?她不甘。
坐在梳妆台前,云若雪瞧着镜子里憔悴的脸,红肿的眼睛,心头又滚过一阵涩意。
近几个月来,诸事不顺。
弟弟被绑,母亲被休,男人被抢,她,云若雪,曾经这凉城里仙女一般的人物,如今却沦落尘埃,成了世人口中的笑柄了。
“大小姐。”月香给她梳好了发髻,手里拿着两支钗环,不知她要戴哪个?
云若雪一见,突然发疯似的,从她手里将两支钗环全部打落在地。
随即,那手又扯乱了自己的头发。
月香吓坏了,忙抓住她的手,“大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能这样作践自己啊。”
“作践?”云若雪冷冷一笑。
她就是要这样作践,如此,才能让那男人愧疚,心疼,才能达到她的目的。
只简单的洗了把脸,脂粉未施,她便要这样出门。
月香忙拦住,“大小姐,外面冷,你这是要去哪儿?”
“放心,一个男人而已,本小姐还能去死?”云若雪讥诮一声,裹了披风,就出了门。
月香连忙跟上。
主仆两个坐了马车,就到了赵家门口。
赵家人,现在防她跟防贼似的,怎会让她进门?
还是月香,偷偷塞了银子,又从身上解了个荷包给那门房,才打听到,大少爷陪着大少奶奶回门了。
云若雪二话不说,即刻命车夫送去叶家。
叶家住在敬德巷里,四进四出的大院子,要说,在这条巷子里,也算不错了。
可要在这凉城,或者说,跟云家和赵家比,叶家就显得太寒酸了。
好在,叶家也算名门,祖上也光辉过,只是后来没落了,但底蕴还在。
尤其,叶家长辈和善懂礼,叶玉屏本身也是温柔敦厚,渐渐的,赵仲轩对这亲事也没那么抵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