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到卫昭吐血,有人吓得当场叫了出来。
宁宣忍不住说道,“千欢,够了!”
盛千欢拍了拍根本没有灰尘的手,“今天这几脚,是为了你的出口不敬,让我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请大夫开药方抓药的钱我都包了,你要是想上门来讨个说法,也可以,要请你爹娘来,我也恭候,丞相府的大门为你敞开着,但是!”
她话语一顿,低下头看着地上的人,“我以后见到你要是在听见你说这种话,照打不误!”
说完,她便转身出了这间雅间,回到了梅字号,并且关上了门,阻挡了外面探寻的视线。
“还不知道,盛姑娘竟然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郡主,失敬了。”孟家兄弟说道。
盛千欢:“抱歉,先前隐瞒身份乃是无奈之举。”
“我们明白,既然盛姑娘是尚瑾郡主,那么慕公子他……”孟松筠犹豫问道。
盛千欢轻然一笑,“他是我喜欢的人。”
两人顿时了然。
没多久,他们点的菜就上完了,有了先前的事,这顿饭即使再美味,三人吃在嘴里也是索然无味。
没多久,几人就听见了外面的喧哗声,孟松筠问道,“外面怎么了?”
盛千欢侧耳仔细听了听,片刻便知道了是什么事。
这两天,五年一度的万朝宴就要开始了,其他国家的使臣陆陆续续地赶了过来,外面应当是某国的出使车队经过。
孟修竹打开窗往外看去,便见一队人马正从下面经过,“这是……齐国的使臣?”
齐国?盛千欢眉梢一挑,她也跟着往下看,正好那一辆最为华贵的马车从下面经过,淡黄色的马车,象征着皇室的尊贵,车的四角挂着四盏白色的琉璃灯,灯中放着的不是烛火,而是夜明珠。
齐国……
今年齐国来的,会是谁呢?
近段时间来,京城的各家商铺都热闹非凡,尤其是卖衣服和卖首饰的店铺,那赚的是一个铂满盆满。
拖了万朝宴的福,京城的勋贵之家早就从一个月之前开始准备了,各个小姐公子从头上的发簪发带,到身上的衣服,再到腰间佩戴的腰饰,脚上穿的鞋子,没有哪一出不讲究,女子讲究的地方尤其多,这一股热风刮得京城好多商家恨不得每年都举办万朝宴!
慕景行坐在石凳上听着流水在唠叨,“少爷,夫人将衣服让人给您送过来了,进屋去试试吧!”
“放着吧!”慕景行无所谓道,他从前就不在意穿着,父兄都是这样的人,从小被熏陶到大,而今他自然也是这样,对他来说,衣服只要不失礼,就足够了,如果是千欢的衣服,他还可能会上心点儿。
千欢……
想到这儿他就心头有些莫名,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可他心里知道,虽然没有说明,但是他们都清楚接下来会怎么做。
是的,他同意了。
慕景行想清楚了,如今看来,要他和千欢撇清关系那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他想不承认都不行。
既然已经没有办法撇清,那干脆就不撇清吧,就这样纠缠下去,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只要千欢不知道他是穆谨行,那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慕景行”在她心里,应当只是个替身罢了,既然如此,若是他日后出了什么事,她也不会太过伤心,一个替身消失,总比知道他回来了又不在了更好。
而他也可以利用和千欢的关系,顺利地混进那个圈子,找他想要的真相。
穆家的事,他最想要的并不是洗刷冤情,而是想要找到真凶,让他血债血偿,只有以血为祭,才能消他心头恨!
百姓认为穆家叛国,他不恨,就像之前在法华寺和千欢说过的那样,在他心里,保家卫国不是荣誉,更不是为了得到百姓的爱戴,而是他作为穆家人的本分,所以,当知道天下人都认为穆家叛国时,他没有多少恨意,只有些憋屈、委屈。
他一直都知道,那些站在黑暗处的人才是罪魁祸首,而他要找的目标,也是那些鬼魅!
慕景行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那种仿佛地狱带来的阴冷的感觉,令站在旁边的流水浑身一冷!
慕景行在等,等着万朝宴的到来,那一定是个比任何时候更加容易找他想要的东西的时机。
毕竟……魏无双也在,不是吗?
他缓缓笑了起来……
然而慕景行没想到的是,他最先等来的并不是和魏国人的接触,而是皇帝的召见!
万朝宴五年一次,一次为期十天,这十天中,诸国使臣都住在行宫,白天让大渊的大臣或者皇族接待,在京城游玩、活动,晚上则在宫中设宴款待,众勋贵大臣及其家眷都会参加。
因为万朝宴存在的意义就是各国之间结交,而这种情况,最常见的就是联姻,因此,每回来出使万朝宴的皇子公主大多都是要联姻的。
当然,除了联姻,还有一种形式,送质。
以皇子为质,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