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正是暗中行动的时候,一名黑衣人飞跃高强,来到一座安静的宅院里,四处探寻后,朝着自己的目的地飞去。
小心地躲在墙边,两枚银针飞出,那门前的两个守卫顿时倒地不起。
他小心地推门而进,屋里的一个角落里,阴暗的光线根本让人看不清里面是何物,而那黑衣人却走了进去。
“顾长风?”
角落里那人却根本没有反应。
黑衣人继续走近,“顾长风,有人来救你了。”
角落里那人才稍稍抬起头来,傻兮兮地问道,“顾长风是谁?你叫顾长风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真好听,真好听!”
那黑衣人拧眉,“你是真的傻了?”
顾长风脸色顿时不好了,“谁傻了?你傻了?我不是傻子,你才傻了呢!”
那黑衣人似乎对面前这情景有些无奈,惊疑不定,不过片刻后,拧着的眉便松了下来,“不管你真傻还是假傻,都得和我走了!”说完便走过来抓他。
顾长风瞪大了眼睛大叫,“你要干什么?!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你……”
黑衣人弹指一点,瞬间封了他的哑穴,“太吵了。”
再点了一个穴位,令他动弹不得。然后就这样扛着人堂而皇之地走出了这间屋子,飞身而去。
翌日,凤栖宫传来一声惊呼!
“什么!那傻丫头当真决定了?!”
首席女官今天颇为震惊,她自己很久没有看到皇后娘娘这么震惊的表情了,甚至还没忍住大叫了一声!
靳如雪坐在下方,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刚惊呼过了的皇后点了点头。
“是啊,特意来找臣妾和太子殿下,让我们帮忙说好话。”
皇后收了方才震惊的表情,忽而又觉得好笑,“那个丫头,她怎得不亲自来?难道还怕本宫和皇上要吃了她不成?”
靳如雪也笑了,“估计是没有脸来见父皇母后,觉得自己让你们失望了。”
皇后心一酸,“傻丫头……”
忽而叹了口气,“唉,我没见过那人,我是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让千欢倾心不说,就连你这么知书达礼的,都跑来本宫这里为他说好话。”
靳如雪微笑,“臣妾一介妇道人家,出门的时候少,也仅仅只是在狩猎的时候远远见过一回罢了,那模样确实一等一的好。”
“光长得好又有什么用!”皇后不赞同道,“男子若是仅仅长得好,那与那些不少贵妇外府里养的那些又有什么区别?若是没有点本事傍身,到时候吃苦的不还是千欢?”
皇后皱着眉,显然并不同意这件事。
靳如雪看着她,脸色稍稍正经了,“母后,能让千欢上心的人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且不论这个,便是他有千万种不好,只要能被千欢看上,这一条,便足以抵挡得了其他所有的不好了,这么些年来,咱们不就是想看她身边再有个人吗?如今有了,那还嫌弃什么呢?”
皇后蹙眉,“话是这么说,可是……”
不等话说完,靳如雪就开口了,“可是什么呢?母后,往不好听的地方说,咱们就当千欢养了个男宠又怎样?只要她开心,又有什么做不得的?”
当男宠这个词被靳如雪说出来的时候,皇后双目已经瞪大了,她没想到自己看似知书达礼实际更加知书达礼的儿媳,竟然会说出这样一个和她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词!一时有点儿懵。
偏生这时候靳如雪还来催,“母后,您觉得呢?”
“等……等等,你让我想想……”人一懵,就连本宫这个自称都忘了说了。
同样这一幕,也发生在御书房。
“不可能!”皇帝拍桌子,“就算你今天说出一朵花来,朕也绝对不会下这个旨赐这个婚!”
秦卿皱眉,“父皇,您也太顽固了。”
“你!你这小子,现在竟然敢以下犯上了?”皇帝怒道。
“儿臣不敢。”秦卿恭敬道,“可这毕竟是千欢的意思。”
“哼!她的意思,那她怎么不自己来和朕说?可是怕朕会不同意?”
“她应该就从未想过您会同意。”秦卿悠悠道。
皇帝吐血:“你……”
“父皇。”秦卿喊住她,“这可是她最近几年来,唯一求您的一件事!”
皇帝心头一震!
沉默了。
忠义伯府,对于某一类人来说,是不分白天黑夜的,那就是盲人,而慕景行便是其中一位。
当他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到浑身暖乎乎的,那是被阳光照射的感觉。
他正准备穿衣起身,摸了摸床头,却没发现每天晚上流水都要放在这儿的一套衣服,咦?怎么是空荡荡的?
流水那个笨蛋,忘记准备了?一会儿定要好生说说。
他随手将手边的一件摸着应该是外套的衣服穿上。
突然,正在扣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