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欢一脚踢出去,“你说谁是妖孽!穆谨行是妖孽?那你们是什么!畜牲?”
顾长风避无可避,只得抱紧了头,“不……不!他是妖孽……妖孽……”
盛千欢冷笑,“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先诱使他带着区区数千人赶往雁山前线,说什么雁山早已备好数万精兵,可实则呢?确实是有上万精兵,却根本不是友军,而是敌军!对不对!”她又狠狠踹出一脚。
“啊!”顾长风疼得大叫“不……不……我不知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帮你想。”盛千欢不放过他,“穆谨言怎么死的?他的印鉴又是怎么拿到的?还有那一万敌军,究竟是死在谁的手里?一切的一切,我都会帮你慢慢想起来……”
夜风猛烈,仿佛有要下雨的征兆。
“司先生,风来了,披上这件披风吧!”一名随从递上来一件黑色披风。
司寂看了一眼,“不必了,拿回去吧!我不冷。”
“先生,您就别为难小的了。”那人苦着脸道,“卫将军让小的照顾您,若是您有什么灾病的,小的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司寂笑了笑,也不再推拒,伸手将那披风接了过来,“他就是太紧张了,小题大做。”
随从笑了,“将军对先生的好咱们可是都看在眼里,如今小侯爷不在了,对将军最重要的人,可就只有先生您了。”
司寂笑容一顿,继而才勉强弯了弯唇角,“别乱说,他还有家人呢!”
随从恍然,“哦,对,我怎么给忘了!呵呵,可除了亲人,不就是您了吗?”
司寂不置可否。
开门声在他身后响起,司寂回过头来,便看见盛千欢从屋里走了出来,“嫂子。”
盛千欢点点头,“屋里那个人,虽然暂时没用了,可现在也不是处置他的时候,先看守起来,不可让他跑了。”
“嫂子放心,司寂会让人办好的。”他低头应道。
盛千欢看着他勾了勾唇,“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
司寂,“城门已关,你现在也回不去,不如就在这里将就一晚?”
盛千欢想了想,点头道,“好,明日正好送送你。”
司寂想到什么,面上犹豫着。
盛千欢问,“怎么了?不想让我送?”
司寂摇头,“不是,卫昀他……想让我留在京城。”
盛千欢一怔,“为什么?是雁回城的事不好解决吗?”
他叹了口气,“也不全是,他说怕我再待下去阻碍他的布置,我是他的弱点,恐怕会有人拿我威胁他,还说留在京城也好帮你。”
盛千欢默了。
“那你怎么想的?”
“我……”司寂犹豫。
“你还是想回雁回城?”
司寂点了点头,“我在那边他还能有个帮手。”
盛千欢一笑:“可他让你留在京城。”
司寂苦笑,这就是他纠结的地方,若是他瞒着他回去了,他定会生气。
盛千欢想了想,“你还是就留在这儿吧!他既然让你这么做便有他的道理,再说,京城比雁回城繁盛,对你的身体也好很多。”
司寂先天不足,并且还身患重病,这种病的症状是全身器官衰竭,若是在现代或许还能换器官,可在这个时代,却是不治之症!只能用天材地宝温养着,多活一日便是一日,因此卫昀才将他看得那样紧。
慕景行也是体弱,可他的弱是因为自母体便中了毒,身体机能有损伤,可这样的损伤是可以养好的,而司寂,却真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见他闷闷不乐,盛千欢故作生气道,“别耷拉着一张脸,怎么,不乐意留下帮我?本来我正准备告诉你一件事,既然你是这样的态度,那还是算了吧!”
司寂摆手,“没有没有,嫂子你说!”
盛千欢不再逗他,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
只见司寂陡然睁大了眼睛,脸上尽是喜色,“真的?!”
盛千欢点头。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司寂高兴地有点语无伦次,就连要留在京城的事也不抗拒了,反而还有些喜悦。
次日,慕景行便搬到了府中一处偏僻的院子。
府中的人没敢说什么,忠义伯也算看明白了,这个儿子根本不听他的,遂也懒得管他了。
今日一早,慕景行便换了身白衣,头戴一顶围着白纱的竹笠,领着流水出了门。
一路上流水都走在慕景行前面带路,面上尽是犹疑之色,过了半晌,终是没能忍住问了出来,“少爷,咱们去三皇子府上做什么?”
“先前在围猎时曾受他的恩惠,因此前去道个谢。”慕景行随意找了个借口。
“哦……”流水摸摸脑袋,心中却疑惑,要道谢不是应该先去尚瑾郡主那里吗?
到了三皇子府门前,“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守卫站在他们面前。
慕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