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你回去,我顺便要去一趟法华寺,二小姐不用你送了。”
在这声音一响起的时候,素心就知道是谁了,“好的,小姐。”随即下了马车。
倒是马车里的另外三个人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件事给吓了一跳!
盛千欢?!她要和她们一起上法华寺?那岂不是要和她们乘坐同一辆马车?
想到这一茬,盛子婵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这时素心已经下了马车,车帘再一次被掀开,就看到那个人身穿浅绿色春装进了马车。
盛子婵连忙将自己的头转过去,不想看她。
盛千欢也不在意她的态度,自顾自将自己手里提着的几坛酒放好,随即对外面的车夫说道,“赶路吧!”
法华寺建在城外的一座山上,虽说是上山,可这路却是绕着整座山而上的,因此颇为平坦。
一路上,只听见车轮在地上撵过的声音,车中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地不得了,盛千欢甚至还单手支撑在窗框上,假寐了起来。
就这样过了两个时辰,终于到了法华寺外。
“我去和主持说一声,你们先带着你家小姐跟着这小沙弥去后院禅房安顿。”盛千欢这话自然是对盛子婵两个丫鬟说的。
“是。”两人低头应声。
几人就看着盛千欢提着几坛酒就进了法华寺,仿佛入自己家门一般平常。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请随我来。”一旁等候的小沙弥出声。
一行人只得跟着那小和尚往法华寺后院去。
盛子婵的心在猛烈地跳动着,显示着主人的不安,盛千欢该不会把她关在这里一辈子吧?就算不是一辈子,关个三五年,她也完了!
她如今正当二八年华,若是被蹉跎个几年,还怎么嫁个好人家?她的羽哥哥……多半也……
不说她此时是多么担心害怕,却依旧只能乖乖听盛千欢的安排,她只能寄希望于她的羽哥哥能早日救她回去,亦或是,爹爹能够心疼心疼她,让她回去。
盛千欢进了法华寺,却并没有先去见主持,而是绕去了后山,毫不意外地又见到了那个在桃树下摆弄棋盘的人。
“天天弄棋,怎么也没见你玩儿腻?”
秦卿给了她一刀眼,“凡夫俗子,自然不会领会这棋中的混元奥妙。”
盛千欢一笑,“我这不懂棋的凡夫俗子,可是赢过你这位棋手‘大家’的。”
秦卿一噎!
“哎,我说,你不显摆不行啊?”
盛千欢随即再不去戳他痛处,秦卿这人,鲜少有喜爱的东西,却独独在棋道上颇为痴迷,自己却是个臭棋篓子,棋艺差得无药可救,按她的说法,上天似乎将他所有的技能都赋予了,唯独差了棋艺。
“给,你的酒。”盛千欢将手里的几小坛酒摆在了秦卿面前。
“我不喝酒,你直接说给自己带的不就行了,干嘛要拿我当挡箭牌?!”秦卿不满道。
盛千欢一笑,“我只是,想做个实验。”
秦卿不解,“什么意思?”
盛千欢笑而不语,瞥见不远处有一只黑色的野猫,便动手将它抓来,又揭开酒坛的封口,喂了一些酒给那只猫。
接着这猫就趴在了地上,仿佛是喝醉了。
秦卿抬头看她,“你这是做什么?”
“你接着看。”
秦卿再次看向那只猫,只见它忽然抽搐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口吐白沫,气绝而亡!
秦卿顿时明白了!
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盛千欢道,“这酒是我在倚翠楼买的,并且明明白白地说了是要给你的。”
一直没反应的秦卿这才顿住了摆弄棋盘的手。
“不过才三年,你的倚翠楼就已经成了这般模样,你还要待在这里吗?”盛千欢看着他。
秦卿叹口气,“那我又能怎么样?我这个太子,除了有父皇的支持,别的还有什么?更别说因为三年前的旧案被困在这法华寺三年,这番出去,只怕那位母妃是宫女的五皇弟都要比我的处境好。”
盛千欢冷笑,“我可是听说了,靳家正在想方设法解除婚约,看来,他们也并不看好你,不想将注压在你身上,靳家只有一个女儿,自然不想赔在你这个废物身上了,你继续在这儿待着吧!等到如雪成亲的时候,我会给你带杯喜酒过来。”说完便要离开。
秦卿猛地站了起来,目光凌厉地看向她,就连他拿着棋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你说的……可是真的?!”
盛千欢点头,“自然。”
秦卿咬牙,“他们竟敢……”
盛千欢嗤笑一声,“有什么不敢的?不过一纸婚约罢了,你这个太子都已经快要被废了,他们为什么不敢!”眸色冷了下来,“我还有事,先走了,表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抬步离开了这里,只留下秦卿一个人沉默着。
盛千欢并未离开,而是来到了法华寺的大殿,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