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越是盯着申公豹看，申公豹就越是感觉到畏惧，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一下。

他觉得老是低着头也不太合适，就用余光悄悄地瞥了帝辛一眼，正好看见帝辛用一种叫人很难看透的眼神在盯着他看。

那眼神说不上来带着什么感情，就像是玉匠在打量着一块不是很好的玉料，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把这玉~打造成什么形状。

帝辛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种想法，他的脑海里同样有数以万计的想法在涌动。只不过帝辛想的是要怎么处理这个巧舌如簧的奇人，而申公豹想的是帝辛会如何处置他。

“陛下他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看，他又在想着什么，为何我一点都看不明白。他该不会要处置我，或是直接杀了我？”申公豹从帝辛的一个眼神之中胡思乱想了许多，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

现在名义上还是元始天尊手下的人，虽说他想从姜子牙手里诓骗封神榜的事情，现在阐教那边应该已经知道了，等他回去不知道会怎么对他，但他对元始天尊却仍旧一片忠心，至少现在还是站在元始天尊这一边的。

帝辛盯着申公豹看了一会儿，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问道：“申公豹，你愿不愿效忠大商？”

申公豹终于鼓起勇气看了一眼帝辛，表情里并没有多少畏惧，而是显得有些呆滞，对帝辛问出来的问题感到有些意外。

他想了一万种可能，就是没想到帝辛会要他效忠大商，他的才能虽然上不了台面，但也是一个别人学不来的手段，帝辛想要让他为大商效力，这也不是说不过去的。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上……”申公豹傻傻的想道。

“我不可能背叛元始天尊。”呆呆的地望着帝辛看了一下，申公豹决定要拥护元始天尊，他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可不愿意再背上一个判教的罪名。

帝辛笑了笑，对申公豹的答复并不感到意外，也没感到生气。

这就令申公豹更加意外了，对帝辛也有些来了兴趣，觉得帝辛这个人深不可测，自己完全猜测不出对方的想法来。

原本按照他的推算，他拒绝了帝辛的好意，帝辛应该愤怒才对，至少也不可能脸上挂着笑。

但帝辛的确是在笑，笑看着申公豹道：“元始天尊对你如何？”

这一问，把申公豹问住了，他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元始天尊贵为圣人，生平里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动物成精，这在元始天尊眼里都是些天理不存的东西，应该灭掉才对。

他自认为自己是圣人，这些虫兽即便是成了精，除了出身不同，其他和人并不两样，仍然是不应该和人走在同一条路上，更别说是修仙之人。

在他的观念中，人始终就该比禽兽高一个等级，而修仙者们又瞧不起凡人，故而修仙者们比起禽兽之辈，就高了两个等级，二者本就不该出现在同一个世界上。

在他的观念中，人始终就该比禽兽高一个等级，而修仙者们又瞧不起凡人，故而修仙者们比起禽兽之辈，就高了两个等级，二者本就不该出现在同一个世界上。

元始天尊不屑于和这些虫兽成的精在一起，认为这有辱他圣人的身份，平日里听到有人提起来都要心生厌倦，若是让他看见了，一定要恶心地拂袖离开。

对于这些人，他从来都不以人相称，只称呼他们为扁毛畜牲，湿化卵生之辈，听不出一点尊重来。

于是乎这些“扁毛畜生”都知道元始天尊瞧不起他们，并不和阐教为伍，要么就加入其他肯收容他们的教派，要么就干脆在荒山野岭之中散修。

申公豹能够在阐教中得到一个位置，靠的还是他一条三寸不烂之舌，然而即便如此，元始天尊也十分不待见他，让他在阐教里混不到一天好日子过，不得已才出来打封神榜的主意。

谁都知道他是豹子成精，自然不会受到元始天尊的喜欢，连带着阐教的其他人也不给他好脸色看，让他在阐教中处处遭受排挤。

这些话他只是憋在心里，并未在帝面前说出来，仍旧极力想要表现出一副对元始天尊很忠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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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的确很忠诚，不然不会如此不受待见，还死皮赖脸地留在阐教不离开，但要是他就此投靠了帝辛，元始天尊一定又要把他们这些“湿化卵生的扁毛畜生”大骂一顿。

虽然申公豹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帝辛知道申公豹的内心正在挣扎，就故意看着他煎熬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下面的话。

“你也看到了通天教主是如何对待自己手下弟子的。无论弟子出身贵贱，哪怕只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只石猴，通天教主也都薪资呵护，绝不会像元始天尊那样出言不逊随意羞辱他人。这一点，寡人说的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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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继续低着头没有说话，然而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帝辛接着说，一步一步把申公豹引进他设好的局中：“你也是聪明的人，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都是圣人，但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