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忽然停下来,鬼鬼祟祟地四下里看了看,确认并没有其他不怀好意的眼镜跟着他,这才走进宫殿内。
他可不是在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只不过是手下人观察到西岐周围出现异象,这才来向帝辛秘密禀报来了。
“老臣闻仲叩见陛下。”帝辛的身份在他心里无人可比。虽然身体大不如从前,动作不是那样流畅,但都是发自内心的礼节。
“闻爱卿快起来,你是大商的两朝元老,以后来见寡人时,不必行这样大的礼节,你这身体要吃不消了,听到了没?”帝辛关怀道。
“是……”闻仲低着头缓缓站起来,但他只是口头上答应,实际上帝辛已经跟他说过许多次,但他每次都要行帝王之礼三跪九叩。
一辈子都在大商服侍,闻仲的观念早就定型,帝辛是大商的象征,不能够有一点无礼之处。
帝辛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但难为闻仲一片忠心,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开门见山般问道:“闻太师来寡人这里,必定是有什么事要禀报吧?”
“老臣瞒不住陛下……现在西岐出现了周天星斗,星辰精华降落随之在西岐降落,这对大商来说是一件坏事啊。”闻仲禀报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帝辛眉尖一动,就感觉此事非同小可,而且背后一定有着幕后黑手。
“就是这几天的事情,老臣一得知这一情况,便火速秘密前来汇报。在下敢保证,宫里的其他人还都不知道这一情况。因为此次星辰精华十分丰,导致西岐军队的修炼速度极快,那些本来毫无修为的士兵,如今也开始学习简单的道法。而那些本就有些修为的精锐士兵,修为更是噌噌飞涨,这样下去,会对大商造成不小的威胁啊〃」。”
闻仲三句话不离大,他把大商的兴盛看的比性命还重。只要大商周边一有什么不安定的事情发生,他总是第一个急不可耐的。
帝辛想了想,又问:“西岐那边除了这无缘无故降下的星辰精华,可还有其他事?”
“陛下,姬昌离开之后,姬发差不多完全掌控了候国大权,他的手段似乎比姬昌还要厉害。姬昌来了以后,姬发正在慢慢改变西岐,不但完善吏治,还在增强军队,这是他想要和大商作对的前兆啊。”闻仲忧心忡忡道。
和闻仲忧心忡忡的语气相比,帝辛只是冷笑一声,冷冷地说:“倒是好久都没注意姬昌了。”
闻仲听着帝辛冰冷却自信的声音,暗自佩服帝辛的厉害。这话里里面非但没有一毫担心,还带着对西岐的轻蔑。
想起还在大商里天天待在驿站中“吃喝玩乐”的姬昌,帝辛忽然念头一动,淡淡说道:“闻太师,帮寡人把姬昌叫来。”
姬昌这些天在驿站里表面上过的泰然自若,天天吃吃喝喝,有宫廷派来的专人伺候,享受着大商最高等级礼节待遇。
然而事实上他没有一天不是在担惊受怕的,生怕哪一天帝辛就把他叫过去治他的罪。
一开始他是万般不愿听到帝辛传唤的消息,但是一天天过去,他倒是巴不得帝辛马上就把他叫去好。
在这里天天担惊受怕倍受折磨,几乎精神衰弱,从早上睁眼一直害怕到晚上闭眼,吃饭还要担心菜里是不是被下了毒。
虽然好酒好菜没少吃,姬昌却瘦了一圈,叫周围的人都十分奇怪,只是其中的原委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虽然好酒好菜没少吃,姬昌却瘦了一圈,叫周围的人都十分奇怪,只是其中的原委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到后面他实在忍受不下去,与其天天提心吊胆,还不如直接来个痛快,赶紧被帝辛叫去拉到。
所以闻仲来叫他时,姬昌并未如他想的那样大惊失色,反倒是十分高兴,换了身衣服,乐呵呵地就跟着他走了。
只是在路上跟闻仲说说笑笑,见了帝辛就一点也笑不出来,规规矩矩地跪下来行礼,全身莫名其妙有些恐慌。
帝辛笑着看向正故作镇定的姬昌,刻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慢慢悠悠地开口道:“姬昌,你想不想回西岐去?”
姬昌被帝辛盯的浑身冒冷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叫帝辛问了个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在脑海里飞快地琢磨着帝辛问这个问题的意图,最后觉得帝辛话里的意思是在问他想不想造反,于是冷汗冒的更加厉害。
“老臣只是来自证清白,绝对没有造反的意思。”既然帝辛是在问他想不想造反,那他也答非所问,说他没有造反的意思。
帝辛笑了笑,明显是不相信姬昌的话。
只不过他心中早有打算,望着姬昌笑道:“` 々寡人打算放你回去。若是你真没有造反的意思,那便回去就是。”
姬昌心中大喜,顿时觉得一阵激动,血液都沸腾了,觉得帝辛实在好骗,竟然轻易相信了他的鬼话。
转念一想,又觉得是因为帝辛抓不到自己的把柄,所以只能放自己回去。
激动只敢在心里,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姬昌脸色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