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天气似乎比以往的每一年都要更加干燥。天空和昨日一样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就是看不见一点将要下雨的迹象。
算起来,朝歌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上一次暴雨倾盆还是帝辛对付十大金乌的时候。
帝辛迎着烈阳走进宫殿,这里面倒是很凉快,有如在冰窖里一样凉爽,也不知道大商的工匠们用了什么鬼斧神工。
他今天是例行来听取各地官员的汇报的,然而宫殿当中空无一人,哪里看得到一个官员。
帝辛却不感到奇怪,慢慢悠悠地坐下来,意念一动,耳边就响起来自昆吾官吏的汇报:“陛下,昆吾周边四县已经大旱了一年,滴雨未下,今年的庄稼恐怕没有多少收成……”
昆吾官吏的声音铿锵有力,但还是难以掩饰他语气中的焦虑。这是他第二次向帝辛汇报昆吾的灾害。
现在03各地官员想要往大商汇报消息,已经不必再大费周章地快马加鞭将信送到,而是一律改用道法传递。
这也是因为顺应大商的实际情况。以前大商疆域并不算大,再除掉诸侯的封地,真正处在商王管辖范围的寥寥无几。那时候完全用不着什么道法传递,一人一马,便能在一日之内将信息送达。
现在不一样了,自从平叛了东夷,收服了东鲁,后来往北一直到北海以北都是大商的领土,果真是应了那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要不是帝辛暂时不想动姬昌和鄂崇禹的地盘,凭借大商军队的能力,把这两个地方打下来不是问题,那样子大商的疆域将达到前所未有的庞大。
若还继续采用老办法用快马加鞭,书信传递,从最偏远的地方把消息传到朝歌,不知道要过多长的时间。
因为截教的帮助,许多截教弟子在大商传授道法,就连大商的官员也都有了几分修为,最基本的用道法来传递消息没什么不行。
采用道法传递的好处不必多说,光是速度就是以前所不能想象的。无论是多么偏远的地方,几乎只要一出现异象,立刻就能传到朝歌,朝歌也能立即做出回应,效率一下子提升上去不少。
听了几个官员的汇报,帝辛索性不再听下去。他收起意念,闭着眼睛,在桌案面前沉默了很久。
类似的消息他已经听到过了无数次,现在基本上一接到地方官员的汇报,说的十有八九是和灾害有关的事情。
综合众多官员汇报上来的灾害,无非就是分成两大类,一类在北方,一类在南方。
北方出现了一个女子,没有人能够看清楚她的相貌,但是她走过的地方赤地千里,没有一处河流池塘不会干枯的。
这个女子在北方各处游荡,虽然官方极力辟谣,还是不断有目击报告传出来,说这个女子是个恶魔,不用双脚走路,能够夜行千里,可以把脚下的水分全部吸干。
一时间,百姓之间人心惶惶,一度达到了夜间不敢出门,白天不敢独行的地步。
南方的情况则截然相反,虽然没有什么传说一样的女子出现,但是整个南方的疆域都是水灾连连,江水直接冲破了堤坝,淹没了万顷庄稼,全部毁尽,已经不是减产这么简单了。
南方的情况则截然相反,虽然没有什么传说一样的女子出现,但是整个南方的疆域都是水灾连连,江水直接冲破了堤坝,淹没了万顷庄稼,全部毁尽,已经不是减产这么简单了。
无论是水灾还是旱灾,来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猛持久,就百姓当中连活的最久的老人也直呼从未见过如此巨打的天灾。其破坏性之强,规模之大,都是前所未有的。
开始只有几例汇报,后来范围越来越广,几乎波及了全国各地,就连最偏远的山庄也不能幸免,都不同程度地遭受了创击。
“看来这件事情不简单啊。”帝辛皱起眉头,他感觉这些灾害这样与众不同,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天灾。
帝辛想着这是件大事,还是需要向大臣们问问情况的。便决定召集内阁,临时举行紧急会议来讨论有关灾害频发的事情。
“曹正淳,把内阁成员都叫来,寡人要亲自主持内阁会议。”
没有人办事的效率能赶上曹正淳快。曹正淳左脚刚出了大殿,就有内阁官员陆陆续续地赶来了。
不一会儿的时间,内阁成员全部到齐,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面,只等着帝辛发话。
“近来大商各地的洪水大旱,想必诸位就算没有亲眼所见,也都有所耳闻。北方的旱灾,南方的涝灾,若说它是天灾,又怎么会这样集中爆发?好了,其他的就不必多说了,寡人想知道,诸位对此可有什么高见没?”
闻仲立刻回答:“陛下,老臣大致能够猜到这灾害背后的缘由。”
“闻太师说来听听。”
“依老臣所见,北方的大旱一定是旱魃所为,南方的洪涝必定是弱水流经。旱魃一过赤地千里,这谁都知道。而弱水则是无比邪恶的邪水,不管什么东西,掉下去都会下沉,不能浮上来,就连最轻的羽毛也不行。”闻仲把这件事推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