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旨,限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三日之内入朝拜见,不得迟到,务必前来,钦此。”
姬昌和崇侯虎虽一个在西,一个在南,却都不约而同地张皇失措。一听到帝辛要他们去朝歌,两个人都坐在各自的宫中发急。
不管是姬昌还是鄂崇禹,谁都不想再去朝歌第二次了,那里简直就是他们两个伯侯的噩梦,帝辛更是两个人噩梦中的噩梦,现在是一想起他来就心惊肉跳,寝食难安。
上一次去朝歌朝见的梦魇还在两个人的心头缭绕着,这么多天都挥之不去,成了两个人心里噩梦一般的存在。
帝辛当着他们放面把姜文焕凌迟了,虽不是他们自己的儿子,但帝辛的恐怖是叫他们着实见识到了。那惨烈的场面现在还在两个人眼前浮现着,恶心地连饭都吃不下去。
这一招用的好,让帝辛在二人心里刻下一个恐怖的形象,叫他们从潜意识里就感到害怕,就算是造反也得掂量几分。不然崇侯虎造反的时候,他们就不会无动于衷,坐在宫里就跟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姬昌随后就叫来了所有幕僚,问他们有没有解决之道。
他清楚自己都束手无策的事情,这些幕僚227们也不可能想出什么绝妙的点子来。但除了能这样做无谓的事情之外,他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大王,要是我们不采取措施的话,大商的魔爪就要向我们伸来了。我们必须要有所动作啊,否则的话,他们定会觉得我们好欺负而更加肆无忌惮的。”一位幕僚忧心忡忡道。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比如我们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姬昌反问道。
那人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叫他说出什么办法来,他也着实说不出来。除了坐以待毙和起兵谋反,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办法,但这两个办法放在这里很明显都算不上可行。
姬昌摇了摇头,也不继续逼问他,转头听其他人的意见。
“现在的问题是形式比人强,商王一连灭了东伯侯姜恒楚和北伯侯崇侯虎,接下来的矛头一定会指向我们。”另一人同样担忧。
“不是一定会,是已经在行动了,商王正在西岐大力推行变法新政,我们的人虽然百般阻挠,仍然挡不住势头啊。”
这些幕僚分析的一个比一个有道理,但是叫他们提出实质性的措施来却都办不到。
这些道理姬昌又何尝不知道,他摆了摆手,就叫这些幕僚都回去了。
帝辛把手伸进了他和鄂崇禹的地盘,朝廷在封地外围尝试任免官吏,一点一点削弱他们手中的权利,蚕食他们的领地,最终把他们完全取代。
鄂崇禹也叫来幕僚亲信连夜商议,担心的事情也都差不多,和姬昌一样都有了极大的忧患意识。
这两个人,尤其是鄂崇禹,之前一直觉得事不关己,选择隔岸观火,最多就是说句话而已。现在他们终于感受到危险的逼近,不得不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了。
姬昌在宫殿里踱步,左手的手背拍打着右手的手心,又用右手的手背拍打左手的手心。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走来走去干着急。
几个巫师被招进来了,他要和这些巫师一起摆阵算卦,窥探大商国运。
姬昌算起卦来虽然没有东夷那些巫族厉害,但在华夏也是数一数二的,一套卦阵摆下来,最后结果也出来了。
“大王,大商的国运至少还有二十七年,要不我们再算一遍?”主持算卦的巫师头子睁开眼睛说。
“算了,你们阵卦的本领我还是相信的,用不着再算一遍,谢谢诸位了,诸位请回吧。”
(adai) 姬昌拱手向他们行礼,这些巫师也一一回礼,便收拾好东西走出了宫殿。
姬昌叹了口气,大商有着至少二十七年的国运,他不是神仙,招惹不起。女娲是有本领扭转天机却不敢作为,他是即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子。叫他违逆天命,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帝辛这一招太狠,你没造反也说你造反。不反也反。不去,直接发兵,现在的大周可是抗衡不了大商。
“闳夭,去帮我把姬发叫来。”
闳夭是姬昌的四友之一,长期在姬昌身边辅助他,对姬昌忠心耿耿,历史里是灭商的功臣。
姬发跟着他来了,姬昌让闳夭先出去,他要单独和姬发说一些话。闳夭也没多问,转身关门出去。
“姬发,商王要我去朝歌,这是道死命令,我不得不去。我去了朝歌,十有八九会被商王扣下来,好叫他在我候国上动手动脚。”
姬昌叹息连连,继续道:“我不在,你就在西岐总理一切政务,一定要把大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千万不要要让商王真正控制了西岐。商王做事心狠手辣,我担心你斗不过他。”
他语重心长地说完,拍了拍姬发的肩膀,又是一声叹息。
姬发点了点头:“父王请放心,孩儿已经长大了,定能保西岐平安。”
姬昌不放心姬发,但只能做出这样的无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