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楚迷迷糊糊地,听到身旁一阵混乱声,又感觉有人在拼命地摇晃自己,后来还听到士兵的厮杀声,惨叫声,好像是打起仗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起初他并未在意,只以为是自己喝的太醉,产生了幻觉,他不想起来回忆那些不愿想起来的事情,只想沉醉在睡梦里,就自顾自地又睡过去。
后来周围的声音逐渐变小,好像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他一觉醒来,发现周围站满了人,把自己团团围住。
“你们……”他刚想说话,却欲言又止。
这些人压根就不是自己的人,倒像是……
“你们是大商的军队?”姜恒楚明知故问,语气逐渐充满了愤怒。
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是在自己喝醉酒的工夫里,大商的军队直接袭击了他的军队,攻破了他百万大军,杀了他全部族人,现在又包围了他。
先是感到些许的震惊和惊讶,难以相信大商的几万人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他的百万大军打败。
一个画面逐渐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那就是当时帝辛亲自出马平叛东夷时,同样是人数上的悬殊,同样是对方攻己方守,和今天的场景是多么相似。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一幕,帝辛的三千火龙兵全歼东夷的数十万大军。
今天不过人数上有了变化,他的军队有百万人,而大商的驻军有数万,还有就是上一次他东鲁是获胜方,这一次成了那天的东夷,但完全就是重蹈覆辙,走了东夷的老路。
“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姜恒楚面不改色,在心里暗骂自己的糊涂。
一个人突然进来了,包围着他的士兵见状,急忙为那人让路。
黄飞虎直接走到姜恒楚面前,冷冷地问道:“姜恒楚,造谣生事,起兵谋反,大逆不道,实乃反掖之寇。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
“呵呵……哈哈哈哈。”姜恒楚盯着黄飞虎看了几秒,忽然毫无征兆地狂笑起来。
黄飞虎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这笑是什么意思。
对大商军队能力的震撼惊讶逐渐褪去,失去儿子的悲痛再一次涌入他全身各处,随之而来的就是对帝辛的痛恨。
“我东鲁与你们大商一直无怨无仇,安分守己,可你们非要逼我绝境,断我生路。我本无心反商,更不愿造反,若不是你们步步紧逼,又岂会有日子之局?杀我儿子,惨无人道,你大商又有什么话好说!”姜恒楚一下子站起来,瞪着黄飞虎,眼里没有一丝畏惧。
死亡对他而言早就什么都不算,要不是为了给姜文焕报仇,他早就想一死了之,故而虽然被人包围,他也不会像姜文峰那样吓的屁滚尿流,满地求饶。
周围几个士兵想用刀子把姜恒楚强行压下去,姜恒楚愤怒地瞪了他们一眼,竟吓的他们愣了一下,全部看向黄飞虎,等着看黄飞虎的意思。
黄飞虎摆了下手,示意这些士兵先不要动作,他想听姜恒楚把话说完。
虽然姜恒楚今天必死无疑,但黄飞虎在心里敬他是条汉子。同样都是东鲁姜家的人,一个慷慨赴死,一个被吓的屁滚尿流,叫人深感恶心。
假如姜恒楚不是东鲁的东伯侯,而是他黄飞虎手下的一员大将,那必定是个敢于出生入死的功臣。君王之间本就是冷酷无情,没对是非对错之分,怪就怪在他生错了地方,生成了这一世的东伯侯。
他有些同情姜恒楚,同时又觉得他应该为东鲁没落入姜文峰那样的人手里而感到庆幸。
就算是他这一辈子安然无恙,东鲁也绝对会败在姜文焕手里,或是糟蹋在姜文峰手里,而且败的比现在更惨,更加狼狈。
就在黄飞虎走了神的这会儿时间里,姜恒楚心中的仇恨越旺盛,怒火在他心中焚烧着,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要烧起火焰来。
被大商俘虏了倒是没什么,然而他知道这一次必死无疑,他上一次靠着道人变戏法的手段,从帝辛手里瞒天过海,死里逃生,这一次就不可能再这么幸运了。
最令他遗憾的,就是不能给姜文焕报仇了。想到自己的儿子九泉之下都不能含笑而终,他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和没用。
姜恒楚攥紧了拳头,两眼怒视着眼前的黄飞虎去,他真想就这样一拳头挥过去。
他虽是东伯侯,但也有几分修为,想要一人把这些士兵全部杀死在这里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因为他的女儿姜文蔷还在朝歌,他不敢胡来。
儿子死了,女儿就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要是姜文蔷再死了,他姜恒楚就真的无后了。
虽然他极力压制着怒火,然而愤怒早已冲破了胸口,使得他丧失了理智,开始破口大骂:“` 々你们就是一群为虎作伥,助商为虐的走狗!就算是我变成了鬼,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他帝辛就是个恶魔,他残害无辜,他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我做鬼都要叫你好看!”
姜恒楚骂的越来越厉害,最后直接出口成脏,黄飞虎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