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晚,江涛率队从桂林赶火车到广州,一行四十多人,押解着十几名王亚樵的手下。
梁萧让广东站把王亚樵手下关进大牢,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等有了委座明令,再行释放。
当然,他也让王亚樵进去探望了,借着王亚樵不在,他向江涛询问了抓捕王亚樵手下的细节。
江涛的回答令他很满意,总共抓捕到十二人,击伤四人,其余人等从住所后面跳河跑了,己方两名兄弟挂了彩,留在桂林治伤。
梁萧口头奖励了他一番,等回到上海,就给他请功。
第二天,戴笠从南京发来电话,让梁萧带着王亚樵去南京,委座要见王亚樵。
接到电报以后,他让江涛“四六三”率二十名行动队员押着王亚樵的手下回上海,小泽米莉一起回去,毕竟南京是国民政府都城,人多眼杂,各方势力都有耳目混入其中,要是小泽米莉的日本身份被发现,会是一个大麻烦。
他亲自带二十名行动队员和王亚樵去南京,值得一提的是,余婉君和陈质平早他们一步去了南京,估计是没脸见王亚樵,所以,才没有在广州逗留。
此去南京,梁萧准备走陆路,他从上海带来的车子就放在广东站大院,比坐火车方便许多。
当天下午,他带秘书赵馨和二十名行动队员乘车赶往南京,王亚樵和他同一辆车,赵馨坐在前面。
王亚樵冷笑道:“老蒋见我,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向世人宣示他的胸襟气度,二是想利用我对付其他政敌。”
梁萧深以为然,蒋公是个具有商业头脑的人,王亚樵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不会轻易将其除去,除非王亚樵对他毫无作用。
“见到委座之后,不妨说几句让他宽心的话,让他放下对你的戒心,只有这样,咱们才有机会扩充势力,应付即将到来的中日战争。”梁萧说话时用了咱们,而非你,可见他将王亚樵当成了自己人。
“我会的。”王亚樵笑道:“你小子年纪轻轻就深知为官之道,怪不得如此年轻便身居高位。”
“我深知今天的隐忍和迎奉是为了什么,如果我们的国家强大,我也不会如此这般行事。”梁萧说的倒是实话。
这话听在王亚樵耳中,却另是一个概念。
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小看梁萧了,他能以如此年龄做到军统上海站长的位置,能力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他的野心。
“如果给你机会,你会怎么做?”王亚樵问道。
梁萧看着窗外,沉声道:“招纳贤才,整军备武,和日寇决一死战。”
“好胆魄。”王亚樵陈赞道,在当下这个社会,人们普遍对日存在恐惧心态,这源于甲午海战时期,北洋水师全军覆没,给全国人民心头埋上了一层恐惧阴霾。
梁萧笑了笑,没有说话。
眼下国民政府已经完成了形式上的统一。
虽然各地军阀仍旧出于半独立状态,但只要全民族齐心协力,一定能打破日本不可战胜的神话。
当晚十一点。当晚十一点。
他们一行人到了南京城,上次来南京的时候,被守城军官拦在城门外面,要不是老师出面,他连城门都进不去。
这次不一样了,他是军统驻上海的封疆大吏,谁敢拦着不让他进。
入城之后,他带着王亚樵去了戴公馆。
戴笠亲自出门迎接结拜兄长,一见面,唏嘘不已,本是立誓一起救国的两兄弟,却因信仰不同而分道扬镳,此时再见面,不禁声泪俱下。
当晚,戴笠和王亚樵密谈两个多小时,具体谈了些什么,梁萧不得而知。
王亚樵从戴公馆出来之后,说了一句:“算他还有些良心。”
梁萧没问他和戴笠谈了些什么,但从王亚樵的表情能看出,此番商谈一定达成了某种交易。
第二天,早上八点。
戴笠亲自来接王亚樵去面见委座,当然,梁萧也一同随行.
到了小红楼,戴笠上去通禀之后,委座要单独见王亚樵一人。
戴笠便和梁萧在委座官邸散步,顺便商量一些事情。
戴笠叹气道:“虽然结果不同,但此事终于解决了,这把悬在我头上的刀终于落地了。”
看得出来,戴笠心情还不错,梁萧便趁机问道:“听说委座近期要飞往西北指挥剿匪”
戴笠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的消息还挺灵通,不错,委座解决了两广事件,调集南边主力大军,正向西北进军。”
梁萧剑眉一挑,老蒋去西北,西安事变一定会爆发,他在想自己能从西安事变中捞到什么政治利益。
“处座,卑职想过段时间去一趟西安,做一些部署,以便给委座提供相关情报。”梁萧想了想,要想捞到政治利益和地位,就只能亲自去一趟西安了。
戴笠盯着他看了几秒,道:“西安的事不劳你操心了。”
梁萧看出他心中的不悦,忙道:“处座误会卑职了,卑职也是想为您分忧,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