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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慎重的考虑之后,任小粟最终还是觉得把壁垒给拆掉再去做营救任务,这样更加稳妥一些
至于怎么拆,他还没想好,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拆壁垒要比拆一座监狱还简单些,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迷之自信。
此时,杨小槿开着车跟在车队里,前往孔氏医疗机构准备的会议场地,进行医学交流。
这一次孟楠和梁策都坐在他们车上了,任小粟坐副驾驶,这俩人则坐在后排。
说实话任小粟是真觉得孟楠现在可能对梁策也有点意思了,眼瞅着梁策已经数次徒手掰断月老牵起的钢筋,但孟楠还是愿意跟梁策相处,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路上,任小粟看着路旁奇怪道“怎么路边张灯结彩的,春节不是已经过去了吗,难道孔氏还有什么特殊的节日”
“情人节啊,”梁策奇怪道“任小粟你也是壁垒人啊,怎么连情人节都不知道,2月14号马上就到了。”
任小粟愣了一下,他确实听说过有这么一个节日,当初还是从王富贵那里听说的,不过大家也就听听过去了。
而且他不是壁垒人,而集镇也从来不过这个节日,所以在任小粟的心里根本没有这个概念。
对于他,或者对于所有流民来说,一整年的节日只有两个,一个是春节,一个清明节。
前者是给生者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而后者则是悼念死者。
除了这两个节日以外,大家都忙于生计,忙到顾不上浪漫。
这一刻任小粟看着路边张灯结彩的模样,心想孔氏和火种的战火才刚刚熄灭没几天,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重新燃起,这些人难道不觉得危险近在身边吗,怎么还有心思过这种节日
不过任小粟很快也就释然了,这么一个节日也并不能证明壁垒人没有危机感,也不能证明壁垒人活的太安逸了,什么也说明不了。
就像他自己说的,为什么每年过春节的时候都那么穷了,还一定要给颜六元买一身新衣服,再给小六元包一顿饺子
不正是因为生活太苦了吗,苦到需要他制造一些快乐,生活才能有些希望。
而且壁垒人过什么节日,跟他也没太大关系。
任小粟看了杨小槿一眼“你以前过情人节吗”
杨小槿撇了他一眼“在这试探什么呢”
“咳咳,我就随口一问,”任小粟尴尬道。
“以前没机会过这种节日,”杨小槿四平八稳的开着车,却还是回答了任小粟的问题。
其实任小粟就是想问问杨小槿在他以前,是不是还有过什么感情经历,其实有也没什么,他本就不在意这种事情,但这不是没有更好嘛
这时任小粟还赶紧补了一句“我以前也没机会”
车队这时停在一栋大楼下面,杨世若作为孔氏这边的医学行业代表,早就带着一群人等在楼下以示对王京的尊重。
任小粟望着王京挺拔的背影,心想这里才是王京他们这些人的舞台啊。
医学交流其实是一个很枯燥的过程,枯燥到任小粟差点睡着,会议上就各自取得的突破性进展做陈述,然后分享各自的案例,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会议直到晚上才结束,而任小粟等所有人都睡下之后,再次悄然离开别墅。
不过这一次他不是去大忽悠的人接头,而是要找王润,王氏这次负责协助任小粟刺杀孔尔东的人。
原本昨天任小粟就该去找王润来着,之前说好了各自分头进入壁垒,然后立刻汇合交接情报,结果任小粟给忘了
毕竟连王蕴和大忽悠是谁都差点想不起来的人,想不起来孔尔东也很正常
任小粟在一座矮楼的楼顶停下,今晚的卫戍部队巡逻明显要更加严密了,他发现好些个楼顶都埋伏了人手,看来对方也知道自己的行进路线是在楼顶,所以干脆在许多天台上加强了防护力量。
看来钟臻之死,还是造成了一点影响啊。
这让任小粟有点为难,之前差点被狙击手打中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万一阴沟里翻船可不好。
王润如今在南辛庄西路藏着,自己去那边还得17公里,这一路上指不定要遇到多少楼顶的暗桩。
任小粟仔细观察了,每个暗桩处都是两人以上,各个暗桩附近还有联动的暗桩,基本上呈梅花形分布,自己很难杀人之后悄无声息离开。
搞不好打掉一个暗桩,就捅了马蜂窝。
要不就别去找王润了吧反正自己现在也没打算去刺杀孔尔东
想到这里,任小粟干脆转身准备回别墅睡觉去了。
此时南辛庄西路的一个五金店里,王润正带着九名手下肃穆而坐,等待着任小粟上门。
这些人呈三角阵型坐在店里一动不动,每个人都握着手枪,身上披着厚厚的黑色雨披,就像是十尊雕塑。
然而有人忽然间问道“长官,那个任小粟为何还没有来”
王润平静的看着五金店关闭的卷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