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海文早敌军进行战机包围刹那,冰冷的声音就从闪电之翼无线电台传出。
“准备撞机跳伞!”
“准备撞机跳伞!”
“准备撞机跳伞!”
闫海文连说了三遍,闪电之翼飞行员顿时反应了过来。
“林恒联系笕桥塔台,汇报我们的情况,如实汇报,然后跟随我地面作战,我不相信什么各安天命,我只相信我们能活着杀出去!”
闫海文眼瞳带着暴虐,160架96式陆攻架围攻下,这足已经毁灭一个美军小型舰队。
但日军却只想毁灭闪电之翼这支飞行舰队。
闪电之翼飞行舰队注定要名扬天下,因为他们属于闪电,创造了一个奇迹。
而现在奇迹在生死边缘蔓延着,闫海文首当其冲操控霍克战斗机俯冲而去。
恐怖的俯冲速度没有任何限制,就像是一辆刹车片失灵的跑车朝着人qun撞去。
林恒一边激动的攥着拳头,一边戴着黑色耳麦,对于笕桥塔台迅速播报去。
“呼叫笕桥塔台,呼叫笕桥塔台,呼叫笕桥塔台,这里是闪电之翼飞行队,这里是闪电之翼飞行队,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林恒呼叫着笕桥塔台。
“塔台收到,塔台收到,请报告你们战斗情况,请报告你们战斗情况!”笕桥塔台传来孙曼丽清冷的声音。
“我是闪电之翼飞行员林恒,我们在台北机场,我们炸毁了台北防空所临时指挥室,ri本总指挥长坂田大佐下落不明,我们炸毁了将近三十七架96式日军陆攻机,闫海文独自一人低空炸毁日军新型川崎燕子战斗机,炸毁ri本飞行员宿舍三栋,死亡人数不知!”
“日军出动木更津空军和鹿屋及两个空军中队,一共167架战斗机前来围攻我们,闫海文队长下令撞机跳伞,进行地面逃跑!”
“我是闪电之翼飞行员林恒,我们队伍一共七个人,你们一定要记着!”
“分别是队长闫海文,队员沈崇样,高致航,赵北,孙海文,乐怡,林恒!”
“如果在十五天之内看不到我们,请为我们立下衣冠冢!”
“再见!”
随着林恒的声音消失在无线电台中,笕桥塔台混乱一片。
笕桥塔台全体成员,雷达兵,通信兵,无线电台兵,信号通讯兵,全部站起身,摘下来帽子,看着台北的方向,每个人都没有说话,每个人也在说话。
塔台长孙曼丽手中的黑色耳麦掉落在地上,她疯狂的呼叫着闪电之翼飞行队,电台只传来单薄的信号刺啦声音。
中央航空学院校长张伯苓神情悲恸,手指颤颤巍巍指着台北的方向,似乎想要说什么,似乎什么都不想说。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无论在面对什么,无论在经历什么,在这一刻只剩下了死者为大!
张伯苓身子站的笔直,他声音带着悲恸和坚强,果断且清冷,就像在寒风中一把温暖的帐篷,挡住了全部的危机,也不畏惧任何的危机!
“这是大豪杰!”
“只身带队炸毁台北机场,一身桀骜无人知晓,玉碎和撞机,若苍天有眼,应当让他们回来!”
张伯苓声音最后小到了无声,他不知道想什么说什么,说那些缅怀千古的秋风壮词,说那些不教胡马度yin山的古诗,还是说站在烈士陵园,指着他们的衣冠冢无声落泪。
人有很多表达情绪的办法,只是从来深谙家国,从不吐露。
在笕桥机场跑道上,只剩下孙曼丽的影子留在那里,还有那句徒增悲恸的简言。
“闫海文你说过的,要陪我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不是一天,不是一分钟,不是一秒,不是一小时,而是一辈子。”
笕桥机场上,回荡在和孙曼丽的声音。
而在金陵湖广会馆茶楼二层,林薇因捧着那张报纸,重新摘抄了你是人间四月天这首诗。
林薇因似乎不在喜欢那个叫做梁思成的男人了,相比较于闫海文,梁思成似乎除了建筑学,其余的没有半分作用。
在战争中,专业都是衬托战争的。
而梁思成写的那些诗篇,即使饱和总数加起来,都比不过你是人间四月天这一首。
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所以闫海文你要活下去。”
林薇因声音停在了金陵的雨夜,只是没有人知道,闫海文这次面临的危机,比想象的还要危险多得多!
在台北霸权者并不仅仅是ri本军舰,还有dé国工业工厂和dé国军人。
所以台北机场的轰炸和敌袭,dé国记者早已经在拍摄照片了。
对于dé国人来说,虽然他们和ri本人是盟友,但并不代表他们会全力的帮助ri本人。
如果能够看到日军受辱,这是dé国军方很喜欢看到的事情。
所以当台北机场被轰炸的时候,dé国人挥舞着黑胶照相机,混在机场被轰炸的位置,拍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