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死了。”

“怎么死的？”

“跳楼自杀的。”

纸扎店内，钟振国苦笑道：“我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跳楼了，她的父母，受到的打击很大。”

苏牧然眉头紧皱。

他疑惑道：“黑子之前说，小姑娘失忆了，对那一段记忆，完全忘记了，怎么会跳楼呢？”

“选择性失忆，其实并不是真的失忆，只是因为不太愿意去触碰那一段记忆，所以选择在记忆层深处，将那一段记忆掩埋而已。”钟振国道：“通过李娜的父母，我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李娜跳楼前，有一些民众自发组织成一支队伍，去了凤凰水城，甚至赌在李娜家砸门。”

“这边有小区的保安和居民拍摄的一些短视频。”

钟振国将手机递了过来。

点开视频。

视频中，几十号人，拉着横幅，嘴里骂着难听的29字眼，一些年轻人，义愤填膺，表现的……好像李娜杀了他爹妈一样。

“这些人，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苏牧然开口问道，他所说的死者，指的是王忠义和李娜的舍友。

“没关系。”

钟振国摇了摇头，道：“这些人都是自发组织起来的，他们打着道德至高的幌子，将一个无辜的女孩，逼迫着跳楼自杀！”

“我到现场时，甚至听都有些人在交谈……”

“他们心中，没有任何自愧！”

“反而……”

“很得意，很有成就感，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见苏牧然脸色越来越差，钟振国连忙补充了一句，道：“田局长那边，已经带人去抓捕这些人了，凤凰水城里有监控，那群人，一个都跑不了！”

“就算抓住了，能判多久？”

“三年还是五年？”

苏牧然的手指，敲了敲茶几。

一旁。

正在看着手机的王思思，却是突然脸色微动，表情，极为怪异，也不出声，只是悄悄将平板电脑递给了苏牧然。

依旧是那家本地新闻网站，依旧是那个佚名。

新闻标题，极为亮眼，引人注目。

“震惊，灵州市公安局22岁副局长，在案发现场殴打死者好友……”

嘴角抽动了一下。

苏牧然，仔细浏览。

这篇新闻，前一段还算正常。

说的是自己在灵州市高级中学北教学楼，王忠义的尸体旁边，打了那位要通报媒体的教导处主任。

后面。

就是真真假假，根据一些蛛丝马迹……瞎几把乱扯了。

灵州市第一豪宅！

军用武装直升机……

武装直升机上，还带着导弹。

军二代……

新闻报道最后。

那位“佚名”怀疑，李娜……可能与这位22岁依靠强悍无比的背景上位的市公安局副局长有某些关系，所以再杀了两个人之后，还能够安然无恙。

这种人！

是社会的败类！

必须要驱赶出警察行业！

而且，他的那架武装直升机，必须得销毁，否则，以他殴打死者好友的暴躁性格，谁知道会不会往市中心发射上两发？

最后。

最后。

附带着四张图片。

一张，是在苏牧然别墅外面拍的。

一张，拍摄的是纸扎店的楼顶……楼顶上，当时停着武装直升机。

最后一张照片，是苏牧然的侧面照。

照片里，他咸鱼一般的坐在纸扎店上，抽着烟，侧颜……无敌。

“我的侧颜，这么帅？”

连苏牧然自己，都被惊到了。

最后一张照片，则是自己纸扎店牌匾照，那佚名，对于门匾上“专业捉鬼驱邪降妖”几个字，进行了放大处理。

评论里，一片骂声。

偶尔，也有人震惊：我们灵州市，居然有这么牛逼的人物？

骂自己的，没有骂李娜的那么多，可也……极为刺眼。

那些素质地下满嘴喷粪脏话的网友，苏牧然直接跳过了，也有一些，理智怼人，比如：公安局副局长开这种店，不违反规定吗？

也有理智评论的。

比如其中一个有着极为傲人身材的女人头像的网友评论道：“这篇报道是不是搞错了？小苏我认识，之前在我们小区对面开店，无父无母，跟着爷爷一起过日子……”

下意识的点开那个头像。

苏牧然心中，居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

纸扎店对面的小区？

说的是自己在北门那边开店的时候吧？

额……

这个女人。

是某次晚上，在阳台上和老公那啥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