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
颇有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怆!
闹市的大街上,已搭好了处刑台,四周围满了百姓,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回事?要死人了吗?”
“可不是嘛,听说要处斩私通贼寇的官员~!”
“哦~~~是不是前些天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个事儿?”
“正是,听说沮授、田丰大人也私通贼寇了,哎,简_直不敢想象!”
“......”
“让开!让开!”
人群中传出一个声音,紧跟着有披坚执锐的将士,闯出一条大道,迎着行刑官、刽子手及刑犯走上台来。
田丰昂首挺月匈,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沮授踉跄跟在其后,愁眉不展,其实他一点都不怕死,他只是在为邺城的未来而悲怆!
在这二人身后,仍有十七八人,全都是被抓住的真正通敌要犯,这些人躬着身子,怯生生不敢抬头,仿佛害怕看到百姓凶戾的目光。
“就是这帮人私通贼寇!”
“打!狠狠得打他们!”
“......”
臭鸡蛋、烂菜叶神马的,一股脑全部砸了上去。
令人奇怪的是,这些腌臜之物,竟然没有一点是冲着沮授、田丰去的,全部砸在了他们身后的要犯上。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
他们能够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官,又有哪些人,只会是阿谀奉承之辈,干些伤天害理的事!
田丰、沮授迈步上台。
仰望苍天,发出一声唏嘘长叹,转身面向众百姓时,田丰怒火中烧,他心中的浪言,实在是不吐不快!
“乡亲们,奸臣当道,妖言惑众,蒙蔽圣厅,致使忠臣受难,百姓遭殃,咱们大汉怕是命不久矣呐!”
行刑官顿时惊诧!
他实在没有想到,田丰竟然会当着百信的面,骂出这样的话。
“田丰!休得在此妖言惑众,你咒骂当朝大将军,心怀不轨,还敢在此狡辩!”
田丰完全不觑,朗声狂笑:“哈哈哈哈~~~~好一个妖言惑众,好一个心怀不轨,我田丰扪心自问,上对得起陛下,下对得起百姓,无时无刻不在为陛下、将军着想!”
“何来心怀不轨?”
“何来妖言惑众?”
“倒是尔等杂碎,沆瀣一气,同流合污,将这河北的天,彻底蒙蔽,致使百姓不安,天听不明,尔等方才是河北百姓的罪人,方才要受这引颈之戮!”
“老天不公!”
“老天不公呐!”
行刑官暴怒:“你......你......来人呐,给我把田丰的嘴堵上!”
霎时间,上来两个彪形大汉,强压着田丰,在其口中塞上了布团。
田丰奋力挣扎,但他毕竟是文人,又岂是这些壮汉的对手,即便是口中塞着布团,可他依旧瞪着双眼睛,支支吾吾地咒骂!
对!
的确是咒骂!
百姓们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咒骂!
行刑官暗松口气。
可他还没有缓过劲儿来,一旁沮授感同身受,扬声呼喊:
“尔等佞臣,堵得住一人之口,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嘛?”
“今日我沮授死则死矣,何惧之有,他日当王贼的铁骑踏破这邺城的大门时,尔等佞臣皆要为我等陪葬,方报着一腔热血!”
“......”
台下百姓各个议论纷纷:
“是啊,沮授大人可是个好官,他怎么会通敌呢?”
“我也不相信沮授大人会通敌,这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啊?”
“难道是奸佞构陷?”
“......”
行刑官眼瞅着局势有些不妙,忙下令道:“来人呐!把沮授这厮的嘴,也给本官堵上!”
沮授狞声呼喊:“哼!你这狗官,堵得住我等之口,堵得住这天下百姓的悠悠众口嘛?你今日犯下如此罪行,他日......”
“呜呜呜呜~~~~”
彪型壮汉直接把沮授摁住,强行在他口中塞上的布团。
原本以为这样便算了事,可没曾想,台下百姓不干了。
原本以为这样便算了事,可没曾想,台下百姓不干了。
“沮授大人是冤枉的!”
“我等要求重新审理此案!”
“我不相信沮授大人会通敌!”
“放了沮授大人!”
“......”
直娘贼!!!!
行刑官眼瞅着局势不对,可他受郭图暗中授意,务必要将田丰、沮授尽处!
不得已之下,行刑官厉声喝道:“来人呐!将其全部斩首,以儆效尤!”
刽子手提醒道:“大人,时辰还未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