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弄死了你,然后再撞开那道门。”
“国舅,那犯忌讳啊!”
“屁的忌讳!”曹佾骂道:“他们为了某,为了曹家都豁出了性命,某这个家主还怕什么忌讳,那还是人?那是畜生,去,开门。”
有内侍飞快的去禀告了曹佾的莽撞。
正在路上的赵曙止步回身,良久不语。
赵顼担心他会发怒,就劝道:“官家,曹国舅秉性淳朴,想来是急眼失态了。”
赵曙转身继续前行,那内侍有些茫然,问道:“官家,可要阻止吗?”
赵曙摇头,“阻止什么?有情义是好事,难道要那等狼心狗肺之辈上位不成?让御医去!”
御医冲到了偏殿里,就看到沈安正在施救。
看到御医进来,沈安起身道:“力竭了而已。”
两个老卒多年未曾这般激烈的厮杀过了,情绪又太过激动……皇帝当前,这种情绪很正常,于是就抽了过去。
抬进来后,沈安又施展了掐人中大法,没两下就弄醒了他们,目前正在静养。
“归信侯妙手回春呐!”
两个御医习惯性的就吹捧着沈安,然后各自上前诊治。
“多谢归信侯。”
两个老卒挣扎着向沈安行礼,沈安说道:“忠心耿耿之人,某自然会搭救。无情无义之辈,某只会落井下石。”
曹佾郑重拱手,“多谢安北,以后有事说话。”
沈安笑道:“小事罢了,不值当国舅这般。”
曹佾肃然道:“这些老卒一辈子都丢给了我家,出生入死,舍生忘死,某原先想让他们颐养天年,可未曾想官家仁慈,竟然给了曹家行武事的机会,国事家事,某肯定只能顾着国事,于是便劳累了他们……”
这是姿态。
曹佾一番话里不但表达了对赵曙的忠心,同时也是在安抚这些护卫。
这便是权贵的必修课……收买人心。
“郎君,但有事,我等愿意跟随郎君上阵,杀辽人!”
曹家的护卫们神色激动,大抵被家主这么夸赞,热血已经沸腾了。
这便是劳心者对劳力者的区别。
沈安对这些没啥兴趣,稍后这些人撤离皇城,曹佾特地留在后面。
“安北,何为权贵?有自保之力,有倚仗,有人手使唤……让上阵能杀敌,让为官能牧民……这不只是说家学渊博,更多的是家中人才济济,想要什么的都有……”
这个有些类似于春秋战国时的门客制度,主家通过自己的威望,用这个威望和钱财来招揽人才,然后让他们为己用。
不过大宋却不能弄这种门客制度,否则老赵家会让你做噩梦。
“无需多,各种人才来几个就好。”
曹佾是在认真的教授沈安权贵的持家之道。
权贵们的持家之道各有不同,但大多大同小异,都敝帚自珍,不肯对外人言,大抵就是那等传子不传女,传长子不传次子的意思。
“这些人大多只能用一代,为何?”曹佾对沈安真的是掏心掏肺的认真,“要让他们归心,你得给好处,钱财是其次,首要就是要给他们的儿子好处,要给他们自由,并尽力帮他们去科举为官……”
沈安点头,“如此才能让他们效命。”
“对,安北你果然聪慧。”曹佾笑道:“你只管这般去操作,用不了几年,沈家就会成为真正的权贵之家。”
“权贵啊!”沈安微笑道:“手中握着人才,家中存着钱粮……进可攻,退可守,这便是权贵吗?”
曹佾点头,“对,这便是权贵。而且大家还得互通关系,必要时……曹家是因为娘娘的缘故,所以远离了那些人,但以后某会慢慢的和他们交往,等到了下一代,曹家就会重新融入到权贵中去。”
“抱团取暖固然不错,可你想过没有,那些权贵为何得不到重用?官家和朝中宁可养猪般的养着他们,也不肯让他们为官从军,你可知这是为何吗?”
沈安丢下这句话就走了,留下个曹佾在发呆。
“某错了?还是权贵都错了。”
他沉思良久,回身请人去传话给曹太后。
曹太后正在喝药,天气冷了,她早上练武浑身大汗,恃强就多在凉风里站了一会儿,这不就伤风了。
“娘娘……”
任守忠跑的踉踉跄跄的,屁股上的棒疮还没痊愈,疼的厉害。
他满头大汗的模样没引起曹太后的注意,算是白瞎了。
“叫魂呢!”曹太后冷冷的盯着他,大有再令人收拾他一顿的意思。
任守忠被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娘娘,国舅大获全胜……”
“住口!”
曹太后握着碗的手骨节都泛白了,身体在轻微颤抖,兴奋的不行。
老曹家要翻身了呀!
“去,告诉大郎,要谨慎,莫要得意猖狂。”
任守忠刚出去,曹佾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