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给妻子打个预防针,可没想到被芋头一泡尿给滋忘记了。
这个消息怕是已经传出来了吧。
他想告退了,可张八年却继续说道:“还有人说归信侯和西夏使者一见如故,二人还把酒言欢……”
“什么?”赵曙懵逼,然后张八年看了沈安一眼,继续说道:“皇城司的人侦知……归信侯在西北作了一首词……陈忠珩令人不许传播。”
“念来听听。”韩琦进入了八卦状态。
张八年念道:“纤云弄巧……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卧槽!
欧阳修忘记了被沈安挤兑的不瞒,赞道:“好词!”
他老人家是出了名的喜欢提携后进,所以惯性发作,说道:“某当避路,放他出一头地……”
君臣都对这个词麻木了。
“快念。”韩琦心痒难耐,觉得这首词的上半阙极为出色,若是下半阙也能如此的话,沈安又多了名篇。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好!”
“好词,绝妙好词!”
韩琦拍手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七夕之词,至此尽矣!”
曾公亮赞道:“韩相此言正是臣想说的,这首词一出,以后的七夕臣再也不做词了,哈哈哈哈!”
赵曙点头道:“是啊……朕也无可奈何,往后的七夕怕是没法作词了。”
牛郎织女的传说很美,而且七夕正逢星空清朗之际,三五朋友,或是一家人赏月饮酒,来一首词,那是多么惬意的事啊!
可现在这个事儿却没法惬意了。
有沈安这首词在,谁作诗词都会暗自比较,然后发现没法比,自然丧气。
张八年在边上觉得不对劲,就说道:“陛下,此事怎么处置?”
沈安和那位可是有些暗通款曲的意思啊!难道就不管了?
赵曙摆手道:“沈安若是想要美女,凭他的才华和钱财,只要开口,什么样的都会主动送上门来。所以这必然是梁氏的谋划……这是想让朕君臣离心,可恼。”
赵曙说出这话就是极大的肯定,沈安按理该谢恩。
可沈安却很尴尬的道:“陛下,这个……这个话是臣让人去散播的。”
什么一见如故,把酒言欢……把酒言欢,喝多了……
呃!
赵曙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觉得脸有些红。
朕才将以为是梁氏在造谣,还安抚你来着,可竟然是你散播的谣言……
“梁氏给臣挖了个坑,臣想着……大宋乃礼仪之邦,陛下经常教导臣要礼尚往来,于是就叫人出去散播了这些话,想来梁氏和李谅祚在收到这份礼物之后会很欢喜。”
韩琦倒吸一口凉气,“你这个……李谅祚要憋屈了吧,弄不好就会发狂。你这个年轻人,为何满脑子都是这些阴谋诡计呢?要大气些,大气才有前途。”
“是,多谢韩相教诲。”沈安的这招有些缺德,不过和梁氏的一比,就是各有千秋。
赵曙满意的点点头,觉得最近韩琦的表现不错,稳重不说,而且跋扈都少了许多。
“若是老夫在,定然会叫人写封书信递过去……”韩琦淡淡的道:“记住了别自己写,那字迹会被认出来,就找旁人代写,写一些含含糊糊的东西,暧昧些,保证李谅祚吐血……”
“咳咳!”
赵曙觉得太不像话了,起身道:“各自散了吧,散了吧。”
再说下去,他觉得自己的病又要犯了。
堂堂宰辅竟然给沈安出主意挖坑埋人,还弄什么代笔信玩暧昧,要是外面的百姓听到这些,怕是会当场爆炸。
大宋宰辅就是这德性?
可韩琦却没有,他很有经验的对沈安说道:“千万别写的赤果果的,那一看就假,要隐晦,要让人看了当场没什么发现,等晚上躺床上了,半睡半醒之间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这不对啊!然后就蹦起来,一身冷汗的那种。”
“还有就是代笔的那人一定要有些本事,至少那笔字要过关。”
“……”
沈安一脸震撼的拱手,“多谢韩相赐教。”
以前他一直以为老韩是个脾气急躁的人,没啥内涵,可刚才的一番话后,他觉得自己被骗了。
这分明就是个闷骚老大叔啊!
赵曙想起一事,说道:“这首词……西夏如今和辽人有些不对劲,这首词不可传播。”
群臣都点头,韩琦说道:“传播出去,大宋百姓知道了,会说是沈安的风流韵事。西夏人知道了,怕是会……”
怕是会议论李谅祚的头巾颜色。
赵曙指指沈安,真是气得不行。
看看你干的好事!
出了皇城,沈安急匆匆的回家。
“郎君回家了。”
先前沈安回来的太过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