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卧槽!
来禀告的军士发现种谔眼睛都红了,心想那谁……应该是沈安吧,竟然这样坑人,也不怕知城找他拼命?
种谔压住火气,“走,看看去。”
他带着人去求见沈安。
没有任何阻拦,他一路被引到了前厅。
前厅里沈安和陈忠珩都在,还有随行的几个官员,以及两个便衣男子。
“……我等进去之后,发现西夏使团里的人大多在避开一个房间,就想办法试探,可他们随行的人机警,两次都被叫住了,正在此时有个女人出来,小人就装作色胚去调戏了一番,那些西夏人怒的不行,就顾着和小人纠缠,他就趁机看了那屋子一眼……”
另一个便衣男子说道:“郎君,那里面看着布置挺讲究的,还有些香味,小人刚想进去,就被人给拉住了。”
“辛苦了。”沈安点点头,两个便衣男子告退,出去时正好看到种谔。
种谔的火气已经消散了,但依旧觉得憋闷。
沈安招手道:“你来的正好,早上某令人去查探西夏使团,因为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就借用了你的名义,倒是得罪了。”
种谔能说什么?
陈忠珩笑道:“种知城定然是深明大义的。”
种谔很想说某很愤怒,但却只能微笑,“是,小事罢了。”
“西夏使团有些古怪,既然如此,那就明日见面吧。”
随后他派出了随行的礼房官员去通报消息。
第二天,吃了早饭之后,沈安和陈忠珩就在前厅等待。
稍后有人来报:“西夏使者来了,来了不少人。”
“除去使者之外,其他人都拦住。”
主场的优势可不是白给的,沈安要是不知道利用的话,那真是白瞎了那些年的义务教育。
稍后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被带进来了。
“梁兴见过归信侯。”
男子拱手,随即坐下。
男子肤色白皙,这对于西夏人来说很是罕见。
“贵使远来,国主有何话要说?”
沈安在观察着对方,觉得这人的五官长得不错,至少比陈忠珩帅多了。
可怜的陈忠珩不知道自己再次躺枪,正在边上装威严。
梁兴也在打量着沈安,他端着茶杯也不喝,缓缓的道:“耶律洪基已经解决了国中的麻烦,如今辽国上下一心,大宋可担心了吗?”
沈安摇头,“在府州时,你们甘愿作为诱饵,把府州军引了出来,辽军重骑精锐趁势掩杀,可他们成功了吗?”
沈安身体微微后仰,带着淡淡的微笑,神色从容。
这才是一国的使者该有的气度啊!
陈忠珩不禁暗赞,然后学了一下。
只是他比较白胖,所以学起来不大像。
梁兴笑了笑,“那是辽人想蛊惑我们……实话说了吧,辽人当初许下诺言,一旦灭了折继祖,麟府路就交给我们。可这是二桃杀三士的计谋,我们知道……但却无从拒绝。”
陈忠珩大怒,刚想说话,沈安干咳一声,“你继续说。”
梁兴看都不看陈忠珩一眼,“西北艰难,我们四面皆敌,若是能拿下麟府路,此后有黄河作为天堑,这一面我们只需防备辽人就是了。所以大宋无需想我们有多大的野心,只是自保而已。”
“你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沈安保持着微笑,“西北艰难,可黄河百害,唯富一套,西夏说穷,那是在哄谁呢?”
梁兴低下头去,陈忠珩见状不禁就笑了,“归信侯天文地理无所不知,贵使想在他的面前卖弄什么……那不是笑话吗?嗬嗬嗬!”
内侍的笑声尖利,听着很是刺耳,而且还带着那种幸灾乐祸的情绪。
沈安的眼皮子跳了一下,觉得老陈实在是太小人了,不过这样的陈忠珩才值得交朋友。
“归信侯的名声我也有所耳闻,那首人皆养子望聪明,却被聪明误一生。唯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我深以为然。”
“西夏竟然也知道了吗?”
沈安没想到自己的诗词竟然散播的那么广,一时间有些自得。心想是不是再抄袭些,好歹以后和苏轼成为大宋诗坛的双壁……
诗词很多啊!比如说老辛的就不错,还有明朝的……
哥要是全抄袭了,会不会在以后的教科书上多一个头衔?
大宋著名诗人沈安!
很爽啊!
沈安神游物外了一瞬,梁兴笑道:“我国如今也新建了学堂,该读书的就去读书,想来数十年后,民风自然淳朴。”
“是吗?”沈安喝了一口茶,他从不认为读书能让民风淳朴,但这人既然这般说,他也乐见其成。
辽人立国多年,权贵多好享受,许多东西都在跟中原学,结果越学越软,最终被金人扫入了垃圾堆。
可见读书可以,但不可丢弃尚武精神,否则你用笔杆子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