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让人吃惊。
沈安发达之后,除去王天德之外,别的商人压根就没进入过他的眼中。
也就说,沈安一直游离在汴梁主流商圈之外,不和大伙儿打交道。
王天德是他的代言人,这个大家都知道,沈安为官,大抵是不屑于和大家打交道。
可你得意什么?
心中不服气的商人们突然接到了沈安的邀请,却突然生出了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去,为啥会这样?
我们不该是要高冷的吗?
大伙儿随即就换上新衣服,整整齐齐的来到了暗香的后面。
“劳烦诸位了。”
王天德满面红光的迎了过来。作为沈安的代言人,此刻他觉得无比荣耀。
早就该这样了啊!
暗香的崛起太快,快到让汴梁的商人们感到了不舒服,随后就是不安。
汴梁的商圈就像是一个鱼池,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大伙儿玩得不亦乐乎。可突然有个年轻人就这么直挺挺的闯了进来,没啥规矩,直接就干。
许多人都还记得沈安的模样。
——他挑着一个担子,担子的一头是锅贴家什,另一头坐着个女娃。
女娃的目光茫然,带着忐忑,目光几乎从不离开自家哥哥。
那就是个被吓坏的女娃。
沈安就这么挑着担子,从州桥夜市的一个小摊开始,做到了汴梁最大。
他就像是一头鼍龙,突然从天而降,落在了汴梁商圈这个池塘里,溅起了偌大的水花。
水花溅落,众人发现这头鼍龙很和善,于是就去试探了一番,结果灰头土脸。
但作为地头蛇,他们有信心给这头鼍龙致命一击,可沈安的发展速度太快了。
从文到武,他直接用无数功劳让商人们投鼠忌器。
而后等赵曙进宫,摇身一变成为皇子之后,大伙儿才愕然发现,沈安这货竟然变成了皇室密友。
卧槽!
这厮的运气逆天了啊!
所以再多的不服气,在沈安的朋友圈不断扩张和强大的面前,商人们也只能憋着。
众人进去坐下,有侍女上茶水和点心,一个看着老成的商人试探着问道:“王员外,敢问待诏今日请……不,是叫了咱们来,可是有事?这马上就是元旦了,待诏事务繁忙,耽误不起啊!”
请变成叫,真正老成的商人当然不会犯这种错误,只能说这依旧是试探。
而所谓的待诏事务繁忙,实则是暗示:这眼瞅着就是新年了,咱们的事情都不少,有啥事就赶紧说了吧。
王天德的眸色微冷,“那个……待诏今日有些事,要晚些来。他委托某给大家说些话……”
众人都仔细倾听着。
“待诏说了,大宋厚待商贾,让咱们发了财,让咱们人前显贵……这情义可够深重?”
“够。”
“官家对我等的恩情……”一个商人突然伸手抹抹眼角,唏嘘道:“十辈子都还不清啊!”
众人都纷纷点头赞同,仿佛没有赵官家,大伙儿就只能去讨饭。
王天德听了这些颂圣的话,然后颔首笑道:“大家的话某都记住了,稍后自然会禀告给待诏……这话……”
他笑吟吟的指指皇城方向,:“会进宫。”
竟然是和宫中有关?
众人都坐直了身体。
“待诏想问问大家,可缺铜钱吗?”
王天德笑的很矜持,商人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有些谨慎。
还是那个老成的商人说话:“铜钱我等自然是缺的,许多时候就是差了铜钱,送上门来的生意都做不了……让人无奈啊!”
“那……交子如何?”
王天德抛出了今日的话题,商人们一听就乐了。
“交子好啊!咱们是商人,就算是不差铜钱,可有时候出远门去做生意得带着大批铜钱上路,”
“咱们若是能用交子做生意,那简直就是喜出望外啊!”
“难道朝中准备在汴梁发行交子?那感情好。”
“这多半是沈待诏的建言吧?”
一个商人感激零涕的道:“待诏果真是我辈的救星,若是真能如此,我等当在家中供奉待诏的牌位,日日香火不绝……”
“是啊……”王天德一脸感同身受的道:“某也是如此啊!”
香火不绝?
王天德觉得也是,心想沈安为了商人们的福祉真的是够拼了,竟然说动了朝中发行纸钞。
“待诏……此后待诏但有吩咐,我等义不容辞!”
一个商人挥拳高喊着,引发了大家的欢呼。
“义无反顾!”
“谁敢说待诏的不是,我等与他不共戴天!”
“只要出了纸钞,待诏就是我等的救星和恩人……”
“……”
众人真的是感激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