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被吓坏了,但随即就温顺的低头。
若是任守忠看上了她,那就是她的造化。
她在想着那些宫女们说的消息,在那些消息里,那些结伴度日的人过得也还不错,至少每天心中有个牵挂的人,于是这日子便多了些烟火气。
任守忠放开手,说道:“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某……还有,叫做什么?”
宫女没想到自己竟然攀上了任守忠,欢喜的道:“都知,奴叫做白云。”
“白云啊!真像,可她叫做二娘,去吧。”
任守忠进了殿内,曹太后正在看书,只是那浓眉不时动动,显得格外的没耐心。
“大郎从小就乖,这些年就没出过远门……”
曹太后放下书,起身转圈,显得很焦躁不安。
“大郎要是在路上生病了怎么办?还有,出门可能吃得好?睡得好?那沈安就是个粗俗的,哪里会在意这些,只是可怜了大郎……”
任守忠心中腹诽道:那国舅大把年纪了,沈安才二十不到,按理该是国舅照顾他才是。怎么在太后这里就换了个人呢。
“娘娘,西北那边就是风大,国舅带了些大氅去,也就是吃食上粗糙些,但牛羊肉却是不会少。”
曹太后叹道:“老身却有些悔了,不该让大郎去。他一辈子都在京城里老实度日,这一去……一路艰难啊!想着他吃的那些苦楚,老身就难过。”
太后自称老身,但曹太后却不显老,所以有些古怪。
任守忠干笑道:“娘娘,那沈安精通厨艺呢!”
若是国舅吃不好,那就是沈安的罪责,娘娘您收拾他的时候可千万别客气啊!
任守忠是真的恨沈安,所以下烂药也不遗余力。
曹太后越发的焦躁了,到了半夜就有些发热,吓得人赶紧去找御医。
赵曙也被惊动了。
他最近和曹太后的关系有所缓和。而且他不是太后子,外间有人说他对太后不好,所以做样子也得做出一副孝子的模样。
他站在殿外等候着,稍后高滔滔出来了,低声道:“是上火了,还有些晕沉。”
“为何?”
赵曙觉得自己对得住曹太后了,她这是上哪门子的火?
这是对朕不满了?
赵曙冷笑一声,恰好看到了一张谄笑的脸,就怒道:“娘娘还在养病,这刁奴竟然笑容满面,打!”
任守忠愕然,“官家,臣……臣没笑啊!”
两个内侍不由分说的把他按倒,然后有人弄来了棍子,噼里啪啦的一顿。
“罢了!”
这是太后的内侍,赵曙也不好处罚太过,不过是打了几棍解气完事,然后就带着高滔滔走了。
任守忠爬起来谢恩,心想这样也不错,至少给官家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管逑印象的好坏,有印象就有无限可能啊!
他憧憬着,就听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是谁惹了官家?”
“娘娘,是任守忠。”
任守忠咬牙切齿的想打人,心想这是谁给某下烂药呢!
曹太后的声音有些沉,大抵像是感冒的模样:“让他跪外面,两个时辰。”
一个内侍出来,低眉顺眼的道:“都知,娘娘有令……令跪两个时辰。”
任守忠看了他一眼,说道:“是。”
这些跟红顶白的畜生,等某有时间再收拾们。
此刻天边已经有些麻麻亮了,任守忠跪在外面,心中盘算着要怎么才能和官家搭上线。
太后这里是不成了,尊荣有,但权力太小。
皇后那里不好办,都有人了。
赵顼那里有两个家伙在内斗,若是能去,任守忠有把握挤掉他们,可赵顼和沈安交好,铁定不会给他好脸色。
最后就只剩下了官家。
赵曙对内侍没好感,经常喝骂,但这也是机会啊!
只要瞄准机会……
“有好消息!”
天亮了,任守忠正跪着打盹,就听到一声欢呼。
一个内侍狂奔而来,冲进了殿内。
竟然没通报,可见是好消息。
早上有些冷,任守忠打个喷嚏,一个宫女过来说道:“都知,时辰到了。”
任守忠按理可以去洗漱更衣,可他却装作勤勉的模样进去。
曹太后已经醒了,坐在那里喝粥。
那内侍激动的道:“娘娘,国舅杀敌无数,立下了大功。”
卧槽!
这是哄人的吧?
这谁不知道国舅老实的和鹌鹑似的,杀敌?别是敌人杀他吧。
任守忠觉得此人是在谎报消息,大抵是想让太后得个好心情。
曹太后含着一口粥傻眼了。
内侍见她没反应,就说道:“娘娘,是真的,报捷的军士已经在陛下那边了。”
卧槽!
任守忠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