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骂人,此刻他定然要张嘴狂骂几句‘卧槽’。
“他去找了官家?”
“官家不是还病着吗?”
“相公,官家今日临朝了。”
赵祯今天召开了小朝会,当真是鼓舞人心。
可就在小朝会上,王安石突然就弹劾韩琦,说他压下了弹劾的奏疏,这是在为军中贪腐张目。
“……京城各处禁军都在操练,三司拨了无数钱粮,可得了什么?”
韩琦的脸色铁青,若是可能,他想找个兵器和王安石拼了。
王安石却压根没看他,板着脸说道:“臣这几日去询问了一番,禁军此次操练很是辛苦,时有受创者,可酒精竟然被克扣了,拿什么杀毒?”
赵祯很是平静的在听着,并微微鼓励的看了他一眼。
王安石得了鼓励,就继续说道:“臣以为此事当顺着查,从克扣酒精查下去,定然会抓出一群老鼠。”
“咳咳咳……”
曾公亮突然拉着嗓子咳嗽了起来,就像是大清早谁在亮嗓一样。
赵祯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在躺了许久之后,他迫切需要一次出彩的亮相。
而王安石的弹劾就给他提供了武器。
果然是贴心的王安石啊!
“韩卿……”
赵祯发话了,韩琦出班,有些懵逼。
您这是要干什么呢?
赵祯淡淡的道:“此事不可小觑,那个……王卿。”
王安石出班候命。
韩琦的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他觉得官家怕是会出幺蛾子。
赵祯并没有辜负他的‘厚望’,说道:“此事既然是王卿发现的,那就由王卿去查。”
稍后散了小朝会,出去之后,韩琦不忿的道:“介甫这是对老夫不满吗?”
王安石板着脸道:“下官这是就事论事,并无冒犯韩相之意。”
这话硬邦邦的,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韩琦却是个火爆性子,当即就发飙道:“有事不和老夫说,非要捅到官家那去,这是想捅老夫一刀吗?”
王安石一听这话不对劲,却不肯退让,就说道:“韩相这话却有些让下官不明白。下官那日递了奏疏,为何没有回复?”
韩琦骂道:“那时官家还在卧床,什么狗屁弹劾,那是弹劾的时候吗?”
王安石盯着他,“官家的病情缠绵,宰辅在此期间岂能荒废国事?”
老韩脸红了。
官家把国事交给你们,可你们却只报喜不报忧,要是官家继续病下去,这个大宋还过不过日子了?
韩琦被他顶撞的没了退路,若是服软,他首相的威严就会荡然无存。
所以……
韩琦拂袖道:“此事老夫不管了!”
你王安石单枪匹马的去闯吧,撞个头破血流的别回来求援。
王安石特硬气的道:“下官上奏疏,也只是为了通禀。”
老夫是那等做事没数的人吗?
王安石昂首而去,韩琦冷笑道:“老夫看他怎么丢脸!”
军中自成系统,你王安石一介文官,老夫看你怎么嘚瑟。
“包公在不在?”
他们刚好走到政事堂的外面,就见一人在问门子。
门子摇头,“包相先前来过,刚走。”
沈安?
韩琦马上就恼火了。
沈安和王雱交好,老王铁定会找他帮忙,到时候会拉出折克行来,王安石又多了帮手。
“那某去找李殿帅吧!”
沈安回身看到了韩琦等人,就拱手问好。
韩琦板着脸道:“你找李璋作甚?”
沈安一脸正气的道:“查克扣酒精的案子。”
果然啊!这沈安和王安石就是穿一条裤衩的!
韩琦冷冷的道:“这个案子官家有交代,与你无关。”
沈安愕然道:“韩相,那酒精是沈家作坊出来的,如今酒精被克扣,沈家浑身长嘴都说不清,哪能置身事外?”
韩琦无话可说。
这事儿沈家也被牵连了,沈安当然要管,王安石也能正大光明的把他拉进来。
得!
这事儿由不得他了。
沈安随后就去找到了李璋。
“殿帅,此事得给个说法吧?”
李璋已经得了消息,“只管查,此事殿前司会伸手。”
沈安得了这个好消息就去找王安石,可老王竟然在枢密院。
“张相被王安石给气得下不来台,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就去了。”
沈安傻眼了,心想老王竟然那么猛?
王安石是孝子,为了自家母亲差点因为没有酒精消毒的事儿发飙了,谁都拦不住。
张昇七十出头的年龄,竟然被他给气坏了,可见王安石的火气有多大。
随后两人在三司碰头。
包拯同